真爱至上

作者: 哇郑先森 | 来源:发表于2020-08-28 20:35 被阅读0次

    本文灵感来自于电影《真爱至上》

    “空调在夏天绝对给了我第二条生命,现在它坏掉了,我感觉我也要离你们而去了。”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脸上淡淡的妆容也因为出汗而被破坏。

    身边的同事假意笑了一下,先不说笑话的老土,单是这让人提不起劲的热就让他们不想多摆一个表情。

    “别抱怨了,老板找你。”

    她的闺蜜递来一份文件,她哭丧着脸接了过来,一边在心里埋怨着老板对坏掉空调的置之不理,一边对未知的责备感到苦恼。

    这么热,怎么办公?老板你就压榨我们吧,老娘迟早有一天不干了。

    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的她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领,挂上虚假的微笑,敲了敲门。

    果然又是责备,老板对着她做的文件劈头盖脸一顿骂,她吹着老板办公室里面的空调,感觉自己的生命得到了救赎,她突然觉得挨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而且,而且那些烦心事也不用再去想了。

    渐渐得,她希望这段训话能一直持续下去。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老板终究还是发现了她的漫不经心,她被吓了一跳,脸上又挂上了虚假的笑容,连忙道歉,老板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

    “我也知道空调坏了,这几天温度又高,这种环境下工作质量确实会打折扣,这样吧,下班后你和邹明一起去找人把空调修了,我就不难为你了。”

    “啊,老板。”缓过神来的她发现不对,“我下班还有事,可不可以...”

    “不可以。”老板挑了挑眉毛,端起咖啡,“你说你,有能力有胆识,为什么职位一直上不去,不就是你下班溜得比兔子都快吗,平常干事一点也不积极,生怕多做一点,而且...”

    老板递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喝了一口咖啡。

    她苦笑着,知道这次逃不了了。

    老板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叫她出去继续工作。

    下班时间到了,她的心里如同打翻了的调料品,犹豫着关掉了电脑,刚站起身,就看见了满脸笑意的邹明。

    “老板喊我和你找人修空调,还特地叮嘱我一定不能让你再溜掉了。”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里有些恍惚,但更多的是一种局促与不安。

    没错,她喜欢邹明。

    很久以前,她就喜欢上了这个阳光的大男孩,他喜欢笑,而且很迷人,她不止一次为他的笑容而心跳加速。

    她低着头,应了一声。

    邹明见状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已经安排好修理师傅了,等着人上门就行了。

    她刚想说什么,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只有抱歉地笑一下,然后去了洗手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跑着回来,因为歉意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小脸因此憋出了红晕。

    邹明有点看呆了,但立即微笑着打破了僵局:“修理师傅的还没有来,我们恐怕还要再在这里蒸桑拿。”

    她连忙点点头,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邹明继续寻找着话题,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邹明内心感到奇怪,她在公司里明明是出了名的善于社交,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拘谨,难道她不想跟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的邹明心里一紧,开始担心起来,这也导致他变得心不在焉,渐渐得两人的谈话变成平静。

    她透过窗户看着炫目的黄昏,好想扇自己两巴掌,平日里的健谈在今天完全派不上用场,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嘴巴更是不争气地只会“嗯,啊”

    现在好了,邹明也开始觉得无趣而不想搭理自己了,她开始自暴自弃起来,再加上那通电话,她突然想回去了。

    就这样吧,这狗屁的喜欢,就当她又准备逃走时,邹明突然递给她一只耳机。

    “到黄昏了,也凉快点了,听点音乐吧,再等一会儿师傅就来了。”

    她被激得一抖,随后接过耳机,毕竟和喜欢的人用一副耳机,这种机会可不多。

    放纵一次吧,她对自己说。

    “She played the fiddle in an Irish band

    But she fell in love with an English man

    Kissed her on the neck and then I took her by the hand

    Said baby I just want to dance”

    耳机里传来优美的前奏,Galway Girl!她在心里惊呼,而且是一位她特别喜欢的女歌手唱的。

    她震惊地侧过头,看着他的侧脸,终于摆脱了拘谨,问道:“你也喜欢Madilyn?”

    他也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我超喜欢她唱的歌,你也喜欢吗?”

    她点点头,如数家珍般得说着Madilyn的歌与趣闻,他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看着眼前女孩激动的样子,他知道,他们马上就能打成一片了。

    果不其然,他们不仅聊了喜欢的歌手,还聊了很多很多,他渐渐觉得眼前这个重新变得健谈的女生很迷人很迷人。

    但聊到家庭时,她欲言又止。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修理师傅还没来吗?”她顺道看了一下表,糟糕,聊得太高兴以至于没看时间,离下班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她的头上又沁出细细的汗珠。

    他突然有些气馁,但马上又有了信心,毕竟为了这段时间的独处,他不仅贿赂了老板,也悄悄地退掉了修理师傅,他不能就这么轻言放弃。

    但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邹明也装作不满地嚷嚷:“对啊,他怎么还没来啊,我去打电话问问。”

    然后转身假装打了个电话,自导自演后一脸歉意地对她说:“修理师傅说有事耽搁了,他说他叫我们把公司钥匙放在旁边的店铺,晚点他直接来修就行了,你看也不早了,我也耽搁你这么久,要不,我请你吃个饭赔个不是?”

    她看着眼前那张干净的脸,从喉咙里上去的拒绝到嘴边变成了接受。

    就一次,真的就一次,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对自己说。

    高档西餐厅典雅低调的装修风格让她很喜欢,小提琴手的演出也让人心旷神怡,饭桌上他们又聊了好多好多。

    “你去过那里的呀,我也...”她正开心地分享趣事,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但又不得不去接,她又去了洗手间。

    这次接电话的时间很长,邹明已经用完餐,还没等到她回来,又过了一会儿,她满脸歉意地走了过来,拿起了包,说道:“抱歉,我家里面有一些事,我,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顾没吃完的昂贵西餐,转身离开,邹明也站了起来:“没事,我送送你吧?”

    她回头一笑:“不用啦,今天过得很开心!”

    邹明听完脸上又有了笑容,挥了挥手,他也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自己果然喜欢上了这个平时有些大大咧咧,心地善良的女孩。

    明天,明天可以再约她出来吗?邹明想着想着,又挂上了迷人的微笑。

    她扶着墙快跑着下了楼梯,高跟鞋硌得她的脚很难受,但她也顾不上这么多,匆匆跑到路边,打了一辆车。

    “师傅,去**医院。”

    坐上车的她喘着粗气,瘫在座椅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她笑了,然后哭了 ,开始是小声地抽泣,后面她捂着嘴巴,哭花了妆。

    司机在前面有点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不该乱说话,于是递了包纸过去,点了一根烟,默默地驶向目的地,听着哭声,也想到了一些其他事。

    到医院了,她也平复好了情绪,声音有些沙哑,结了帐后又挤出微笑,进了医院。

    “陈医生,我弟弟,他...”

    “你弟弟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每天都要来医院进行康复治疗,但是你今天这么晚才来,你弟弟一直在等你接他回家,你...”

    她不停地赔礼道歉,心里面对这对她而言荒唐的一天感到后悔,很快走到了她弟弟的病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我想你。”

    弟弟看见她,高兴地扑了过来,她也笑了。

    “我知道呀,我不在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比如按时吃饭没,听话没。

    很难想象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子会问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这些问题,但咎于那场车祸,她双亲去世,她弟弟智商严重受损,只有她受了轻伤,但她的世界分崩离析。

    对她来说,弟弟超过一切,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再询问完医生一些问题后,她带着弟弟回家了。

    第二天

    “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我知道...”

    邹明一下班就凑了过来,她瞟了他一眼,精致的头发,得体的西装。她好想答应,但那声“好”从喉咙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对不起,我有事,下次吧。”

    第三天

    “我知道有一家中餐店”

    “对不起”

    第四天

    “明天放假,我有两张欢乐谷的门票,要不要...”

    “对不起”

    第七天

    “我...”

    “对不起”

    很久之后,

    她继续为生活焦头烂额,今天弟弟不听医生的话,一直哭着要她陪,她焦急地等待着下班。

    下班后,她迅速地收拾好物品,猛得起身,跑向电梯,却未曾想撞到什么东西,直接被撞翻在地,她揉着脑袋站起来,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没事吧。”

    她愣了一下,一看,果然是邹明,一时间心里又百感交集,经历了职场磨练的邹明更加成熟,脸部轮廓更加鲜明,阳光的背后也有了几丝稳重。

    他好久没来找她了,以至于她有点怀疑,那段时间他的盛情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臆想。

    “我有两张演唱会的票...”

    她条件反射般的:“对不起...”

    邹明立马打断了她:“没事,我只是问问。”然后洒脱地笑了笑。

    她心里面一紧,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一种叫委屈的感觉从心里蔓延至全身,但她最后只是摇摇头,赶紧离开了。

    医院里接完弟弟后,她累得如同全身散架。

    躺在床上的她,看着手机上通讯簿上那个熟悉的但从来没有拨打过的号码,开始深思,然后一狠心打通。

    “喂?”

    “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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