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静
07 闺女的不归路
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对畸形的父母，一个畸形的家庭，最终造就了一个畸形的孩子。
73年，我的小闺女呱呱坠地。三个儿子终于盼来一个女娇娃，我是欣喜若狂啊！
还真就是像人们说的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和我媳妇儿对她是呵护有加。
那个时候的同龄小朋友零花钱一般家庭也就是给个一分二分，她的零花钱却是一毛两毛，缠磨着和我要我给，有时候缠磨着和她妈要，她妈嫌她干扰打麻将，也随便抓一毛两毛打发她。
她妈从十五六岁开始打麻将，经验丰富打得一手好牌，一般人算计不过她，除非牌运实在是差，否则总是赢多输少。赶上她妈赢了钱，一高兴就给得更多了。
我的这几个子女每天看她妈招引一家子人打麻将，耳濡目染的从小就对麻将无师自通了。我们也算个世家了，麻将世家！
烟火人家、烟火人家，家里有烟火气才像个人家，我们家烟火气倒是很浓，是香烟的烟火气。
这种烟火气重了，家的烟火气就没了。家没个家的样子，中午着急忙慌地凑合吃口饭，晚上就更是凑合了，有时候麻将打得上了火，左四圈右四圈下不了桌。晚饭就是一摞子干货。
我除了上班不在家，其他时间在家呆着也是坐没个坐处站没个站处，开始四处溜达寻花问柳，今儿和东家的媳妇儿勾搭勾搭，明儿和西家的媳妇儿勾搭勾搭，流言蜚语不断。
我那小闺女也是打小就是男的女的朋友一混一大群，才小学四年级就开始找对象谈恋爱。
发展到初中就更为严重了，经常三天五天就没了去向，我们发动全家老小亲戚朋友去打听她的下落，过几天就自己又回来了。
我心里有一种不良的预感，她已经沦落到社会上了，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开始浓妆艳抹，还偷偷地吸烟，服装也是流行什么穿什么。
连初中二年级都没上下来因为三番五次的逃学，还经常招惹一些社会的小混混到学校门口接送她，学校彻底把她开除了！
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也会遗传？她找了个卖随身听的工作，结果因为偷窃随身听被开除，又找了卖化妆品的工作，也是干不长久，就这么晃荡着，也继续着她在社会那个江湖里流荡着。
18岁那年居然给我们领回一个家境工作人品长相都不错的男孩子，说是要结婚。
我们当然乐意了，就我闺女的这条件，能找到个这样的金龟婿，也算我们烧了高香了。
结婚还不到五个月，就生下一个七斤大的儿子。我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孩子是一个家庭的粘合剂，有了孩子一个家就稳固了。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断了和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的联系。只是为了隐瞒她有不良记录的过去而暂时的收敛了一下。
孩子才一岁多她就又开始假借回娘家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把孩子丢给她大嫂看着，自己一疯就是一天，有时候是晚上出去第二天一早回来，回来也不知道避讳，当着她大嫂的面从胸罩里往出掏一把一把的钱。
我那大儿媳妇儿可是中规中矩的好女子，看不惯她的做法，私下里和我们念叨，让好好管管她，我们俩口子哪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管教她？
一对不像样的父母，用自己的“言传身教”，教出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闺女，我除了愧疚和悔恨哪还有脸去管教她？！
最终，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重新沦落到社会，变成孤零零一个人，孩子判给了父亲，她净身出户，跟这个男人过几天，跟那个男人过几天。
最后竟然沾染上了毒瘾，和一个小毒贩子过到了一起，才20岁的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等我再有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因为吸毒被捕入狱！
此刻，我好想我的闺女啊！临走前我能不能再见上她最后一面？！
我想当着她的面对她忏悔，是爸爸害了你，是爸爸没给你做个好榜样，是爸爸对你太娇惯，才让你一步步走上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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