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就是就是那个出生和长大前呆过的地方。
那里是科尔沁草原,是孝庄故里,嘎达梅林的故土,是连绵起伏的山川,是森林草原,也是中国第一个自治区成立的地方。
还记得那起伏的山岗,萤飞草长,鸟鸣鹰扬。童年时曾经躺在那柔软绿草的山坡上,望青黛的远山,蓝天白云飘荡。
每当春风唤醒山夜,四周山坡上,粉红的杏树花开满了山岗。下地耕种的人们,总要折些花枝捧回家,把这最先到来的,春天的使者请回家里,插在水瓶中,让它在身边继续绽放。
小伙伴们到草甸里捡过野鸭蛋,在满山粉红色的杏花落后,去采摘酸甜到倒牙的山杏,在雨后去采蘑菇。
夏日的午后,伙伴们河中戏水,学鸭子扎猛子,划狗刨。用筛子到河沟里捞鲶鱼鲫鱼和青蛙。
冬天的傍晚,冰面上,是孩子们的乐园。打冰尜、遛冰车、划冰板。手脚冻麻了,仍不愿回家,直到天黑得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走。
一进暖和的屋里,被冻麻的手脚钻心的疼,在大人的斥骂声中,把双手放进冷水盆里面去缓。
雪后的山村,满天皆白的世界里,一幢幢尖顶白雪的草房,漂出袅袅炊烟,是生活的气息,是人间的温暖。
暴风雪来临,天地一片昏暗,人在风雪中,失去参照物,会迷失了方向,只能凭感觉方向行走。
鸟儿也在此时迷蒙了眼睛,尽力在低空飞,往往有一些鸟,会因为被电话线撞晕,掉在雪地上冻僵。雪后风停之时,孩子们喜欢在电话线沿途捡死鸟。
雪后的狂风,把卷起地面的积雪,推进沟壑中,真可谓,沟满壕平。往往是孩子们挖雪洞,捉迷藏的好去处。
大雪覆盖了山林,鸟儿觅食困难,千只万只,聚集在一起在谷子地里刨雪,它们也要抱团抵抗饥饿,忽然起飞忽然降落,带动呼呼做响的风声,如风似雾般盘旋。
过年是儿时记忆的盼望,哪怕是翻改过的哥哥姐姐的旧衣服,也会感到新鲜。
过年的爆竹,炸响夜空的是成长的岁月,心中的喜悦。
那无处不长草的家园,绿色的山川,各处山沟流淌着溪流和山泉。
蝴蝶飞、蚂蚱跳,蜻蜓爱花草。土拨鼠站立眺望,吃饱了打闹 ,发现天上盘旋的鹰,或有什么危险,才慌张往洞里跑。
奏响夏夜的不仅是狗吠蛙鸣,还不时掠过夜空的蝗虫,那有节奏飞翔的沙沙声。
杀年猪时,房前屋后的雪地,就是天然的冰箱,切成块的猪肉,埋在雪里,淋水成冰封冻。
酸菜猪肉炖粉条,大碴子饭、粘黄米大豆焖饭以及粘豆包,是味蕾的记忆。
没上过套的生个子马,是孩子们偷袭的目标。趁它不注意,猛然抓住马鬃,翻身骑上。受惊的马慌张飞奔,钻树林、越沟坎,只为把身上顽童甩掉。被摔下是家常便饭,有时骑上时间长一点,没有鞍子的马背,会把屁股沟被蹭掉一层皮,疼得叉着腿走路。
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多年,往事如烟,人生的路上,会有很多不同的风景,感觉总是匆匆忙忙,每当闲暇时光,更多地频繁回首,把来时的故土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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