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5

挥不去的乡愁

文/许长杰

我思念着被蓝天白云覆盖下的永恒的土地，思念着赐予我生命的原生态的故乡许大屋。

久住城里，我与泥土的接触愈来愈少了，偶尔回到故乡许大屋，面对僻静的山谷河流，面对连绵起伏的大山和涓涓不歇的河水，会由衷感到那是一种解脱和自由，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在城里，我们每时每刻都被钢筋、混凝土和各种新型建筑材料所包围，我们总是活得那样匆忙，顾不上看看天空和土地；我们总是生活在眼前，生活在忙碌里，透支着健康和快乐，遗忘了应永恒和无限珍惜的事物，总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有时那怕觅得一棵绿芽，一朵野花，一刻清静，都会由衷地感到快乐！在那瞬间，我总想着出去走走，回故乡是我急切的盼望。

故乡距我生活的城市60多华里，这段虽不长的距离，却总是让我与故乡无限地隔漠，是让我难以亲近的理由。二十多年前的离开，已让我不再懂得故乡土地的需求和渴望，不再懂得欣赏故乡土地的可爱和美丽！

当我真正踏上那片养育过我的土地，面对那熟悉的道路，老宅，还有那嬉闹于村旁的孩童。道路的变化，老宅的易貌，孩童的陌生，这都是我应接受的现实。这一切让我忽然感到，故乡是那么地不真切，故乡在变，变得不再是我儿时的场景，不再拥有我日萦梦绕的那段曾经的记忆。

老宅的易貌，这是我最难以接受的现实。站在老宅后的道路上，凝视着老宅，在一整片的青瓦屋顶当中，那零星陨落的屋顶，就如同一张张张开而无法合拢的大嘴，任凭风雨灌注，不管是墙体，还是那未搬走的家具，一起被风雨侵蚀。有的墙体在年复一年的侵蚀中，已摇摇欲坠，更堪者耐不住经年的摧毁，已成片的倒塌。在那片倒塌的泥土上，被风雨带去的种子，生根发芽，有的长势茂盛，还老宅一片绿色。我不知道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人类发展的自然规律。

近年，村里响应国家号召，准备拆除那片废弃的老宅，在原址上搞新农村建设。经过几轮的村民会议，这件利好的事情，被几位同宗无情地否决，就这么搁浅了。我想他们与我有同样的纠结，都是想留住乡愁，留住童年的记忆。现在的老宅原址上，已有几户同宗错落地盖起了新宅。我总觉得村民自建，没有经过规划设计，新宅不能连成整体，建成后达不到新农村建设整体规划的效果，经年后也许会是一种缺撼。

我有时臆想，倘若再次回故乡定居，定有另一番意境！倘若真的定居了，每天面对同样的山水人物，过一种慢节奏的生活，到那时，我想我的心境也许定会发生另一种变化，如发现一星灯火，一缕炊烟，一点人迹，心情也许会因此由衷地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