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抗日
文/朱成龙
一九四五年,涟水一个叫高庄的小村庄,人口不足百人,年年战乱,年年饥慌,年年死人,百姓民不撩生,那榆树上的叶子早已被饥饿不堪的百姓摘完吃光,那一棵棵榆树上的榆树皮也已然被饥民割完或啃完,那榆树下分明躺着一个个奄奄一息的人们,有老人,有妇女,有小孩!
高庄村住着一户屠户张义胜,专靠杀猪卖猪肉勉强维持着一家十口人的生计。
逢集的街市,赶集的人群很多,有推小车的老大爷,有拖拉着两个小孩的妇女,有抽着烟锅的壮汉。
可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就是那日冠也是只给票不给钱,东西拿了就走,跟抢也没分别。
张一胜在距离不远的高沟镇有一家关系亲近的亲戚,一次一个饥饿的日本士兵到他们家讨东西吃,他们家没给,结果当晚那个日本兵怀恨在心,随后带了十个日本兵对整个村庄烧杀抢掠,全村百十口人,不分男女老少无一幸免,那情景太过惨不忍堵,血流遍地!
张一胜永远忘不了那些可恨的日本兵,只要二十岁的他一合上眼,脑海里全是他那家亲戚死在日本人手里的惨状!
一个阴天的早上,十余个日本兵全副武装的进村,村口各要道架上了机关枪迫击炮。
这对日本兵挨家挨户的搜,挨家挨户的翻,挨家挨户的砸,挨家挨户的抢,村民稍有不从即遭枪托猛砸。
片刻之后村民的鸡、猪、牛部分被日本兵抢走。
连那稍有滋色的小姑娘和六十岁的老大娘也惨遭日本兵的疯狂蹂躏。
得意的日本兵或扛着或提着或赶着或牵着各种战利品走回临时的营地。
疯狂的日本兵前脚刚走,村庄到处响起了老百姓的哭爹叫骂声。
胆大的张一胆扛着分割好的一块块猪肉看望一户户乡里乡亲,同时好生安慰,最后张一胆和众人喝了一顿高粱酒后,微醉的张一胆右手举起自己的宝贝家伙――一把三十公分长的柳叶尖刀,摇摇晃晃地说:“大家恨不恨小日本?”
“恨!”众人的声音很齐整,皆咬牙切齿。
“恨就跟我好好打日本鬼子!”
“啊!日本兵会杀人的!”
“你家小二是日本兵杀死的吧!三儿他爹是日本人砸死的吧!胜利他娘是被日本人欺负的吧!……”
“你快别说了,咱们跟着你干,杀光他狗日的日本兵!”
“对,杀光日本兵!”
“上次我们不是捡了一批日军军火吗?现在发给大家,子弹一人一百发,弓弩人手一只,羽箭一人十只,手榴弹人手三枚。”
“好,好,干他个小日本!”
“别急,今晚再干,小日本刚抢了鸡鸭牛羊,一定吃饱喝足,我们先给他们送点酒。”
“好主意。”
……
当晚,二百多个日本兵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
忽然,营所的四角八个守卫同时被村民的强驽射死,跌落地面。
而后百十余村民持各式武器在四周迫击炮的掩护下对二百日军发动了绞杀行动。
而那些东倒西歪喝的烂醉如泥的日本兵已然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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