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据最初收留它的好心人讲,好几天见它在她小区里和一些狗在玩耍。下雨的时候,别的狗都回家了,也不见有人带它回去,它拖着湿湿的身子,到处找躲雨的地方……
没人知道它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流落在此地?
无奈家里已有另外一只狗,老狗争宠,过了鸡飞狗跳暂居的几天,我把它领回了家,它作为女儿的伴,从此多了一名成员毛毛。有自己的家当狗窝,有了自己的铁饭碗--饭盆和水盆。
02
最开始,抱它去宠物医院打针时,能感到它持续的颤抖。然后夹着尾巴,不太情愿地跟我回家,一个它陌生的地方。一周都没有听过一次叫声,我们一度以为这是一只哑巴狗吧,它也太沉默纳闷了。
宠物医生也没能搞明白它的血统,按其说法,可能它父母都是串串,串串聪明好养。看牙齿雪白,应该经常吃狗粮。判断年龄,大概一岁半,看狗爪好像修剪过,能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于是,家庭多了一件大事,早晚必然带着它出门散步半小时。出远门不能说走就走,先要妥善安排寄养它,在外游玩,不在无牵无挂,你说这个时候毛毛在干嘛?
随着毛毛对小区花园的熟悉,有了稳定的家,它开始天性流露,追猫,能把人家赶到树上,还在下面守着;打架,毫不畏惧对方大狗的体型。有时自己跑远了,呼喊不回,寻找不遇。索性回家,十几分钟后,你必然能听到大门传来挠门的声音,想必是自己找回家,候着单元门跟随进门上楼,十分熟练。
有了自己的家,它叫起来嗓门洪亮而带低音回响。再也不低调而收敛。
03
毛毛熟悉了小区的每一个角落,每条路至少走了上百次。陪女儿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初中,六年时间,它从一只青年狗长成中年。
外面遛狗的时候,动作缓了起来不再欢快。小狗发出敌意挑衅时,视而不见。碰到下雨,没走几步,就要回家。在阳台白天睡着嗮太阳,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
作为狗的一生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以前在家还经常玩玩玩具、玩玩瓶子,现在除了例行的迎接下班的我以外,很多时候都在睡觉。
喊它的时候,眼睛困得睁不开,干嘛啦?晚上值班呗。在城市里,看家护院基本上失去了意义。所以晚上的动静它会忠实的吠叫,曾经让我大为苦恼,怀念它不敢出声的时候。
远古时代人狗不是相依为命,一起抵御山洞外无尽的严寒与猛兽么?现在它半夜听到楼道有人走动时,无论睡得多深,也会马上跳起来去门边,叫上一两声、想想,人几百年生活环境和习性大为变样,可狗还守着几万年前的约定。只要不扰民,就让它叫几声吧。
04
很多时候,我摸着它的头,问毛毛,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你还记得你以前住哪儿么,它会睁大眼睛望着我,似懂非懂,一动不动,伸伸舌头舔舔我的手,然后趴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不知道想着什么。
毛毛它每天最大的乐趣依旧是盼着我们带它出去溜,让它排空。记得一本书上说过,狗在家里会认清自己的地位,不管是是首领还是成员。但是带它出门,它会当成神圣的集体狩猎行动,时不时跑在前面停下来嗅一嗅,然后做个记号。
在三岔路口会回头看看我们,然后和我们走一个方向,有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或草丛里扒拉很久,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人们什么都不懂,使劲拽开,急着回家看电视。
在家里的乐趣就是吃饱了趴着,不知道它脑海里回响的是不是远古山林的风声,闻到老猛兽的气息,还是想着狗爸狗妈……这个时候摸摸它柔软的狗毛,它会翻过来露出薄弱的肚皮向你撒娇,在地上扭来扭去。开心的像个傻袍子。
05
几万年前,一只灰狼悄悄地脱离自己的种群,走向一个远古的原始人部落夜幕下的篝火旁。从此相互取暖,相互依存,成为一起对抗大自然寻求生存的伴侣。
几万年后,这只灰狼的后裔,改变着成千上万现代人类的生活。
有时我在想,要是那次没有去看微博。也不会机缘巧合地收养毛毛了,毛毛后面的狗生又会是怎样呢?
收养它,改变了它的命运,又何尝不是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呢?就让我们一起迎接中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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