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看着窗外忽冷忽热的天气,脑海中忽然间闪现出这句话。而想到它,是有原因的。
想这人世间不知得有多少人并不懂的这句话其中的含义。而是守在泥潭一样的日子中,日日摸爬滚打,就是不肯给自己一份自由的欢喜,更以为以此可以获得终身的财富。岂不知,这样的愚昧,搭进去的很可能是自己一生的自由与欢喜。
有位亲戚,我叫她表姐,表姐今年的年龄已近古稀,可是她的婚姻自从四十岁不到就已经出了问题。
两个人全都是七八十年代被保送上的大学,大学以后一个晋升为大学教授,另一个是大学讲师。两个人在那个年代都属于大龄青年,接近三十岁才经别人介绍相互了解一段时间之后就匆匆结了婚。
外表看,两个人学识地位还都算匹配,而且彼此工作也很不错。
只是表姐夫因为从小家里穷,被穷怕了,总想着靠自己的学识去经商干点啥。经过反复钻研以后,表姐夫选择了与自己所学专业相关的宝石行业做为自己起步的资本。
但是,一个人在商海中单打独斗,总免不了会走许多弯路。就在他的事业刚刚起步不久,遇上了他此生第一个贵人——一个同样懂珠宝行业的林女士。
因为表姐整天忙于自己的工作,所以很难有闲暇估计表姐夫的生意。就这样表姐夫与林女士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慢慢有最初的暧昧到最后半明半暗的睡在了一起。
这件事,如果换作有血性的人,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可是,表姐却时常这样说:“哎,也行,正好小林可以帮帮她。”表姐不但一点也不吃醋,反而还很认可这种关系。甚至表姐还跟她自己的母亲说:“这有什么不好,反正她帮的也是我们家的买卖。”言下之意,还大觉便宜都让她们家占尽了。
只是表姐没有想到的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年之后,表姐夫的生意越做越大,而随着生意的水涨船高,他身边的美女也不再只有林,而是一个又一个不停的更换。而换来换去的结果是,只要回到家中,表姐夫看哪哪不顺眼,动辄摔东西骂人,每次回家说不上两句话摔完东西自己先就拂袖而去了。留下表姐一个人打扫残局,收拾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而表姐呢,只要表姐夫回家就要像老妈子一样千哄万劝的对表姐夫,甚至不惜自己的尊严,逢年过节还要让出家里的位置给表姐夫和他的情人约会。
对此,我深感不解。曾经一度,表姐夫要跟表姐离婚,两个人甚至闹到了要对簿公堂的地步。表姐召集来所有的家人,跟表姐夫讨价还价的说:“要离婚可以,给我五百万,不给五百万想离婚连门都没有。”
兴许是因为在表姐众多家人的威慑下,也或许是因为五百万要价太高的原因,反正自此后表姐夫稍安勿躁了一阵子。
而我,曾就这事问过表姐,我说:“这样的婚姻凑合着多累啊,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快乐自由的时光?如此在不如意的婚姻中纠缠扭打日日不得开心,是否又值得呢?”二表姐的回答更令我感到意外,她说:“我虽然不缺钱花,可我经营半生的婚姻,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我得为我儿子守住这偌大的家业,我要是轻易离了,那这家业还有我什么事?我儿子也不会得到什么了。”
可我觉得,一个人的一生里,钱这东西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再说了,黄泉路上无老少。如果像表姐这样一味的把思想是放在钱财与家产上,那她后半生的日子里是否还有她自己呢?自己的好心情,自己的好身体,自己的自由与快乐是否都将了无踪迹。
晏凌羊在她的那本《愿你有征途,也有退路》里说:“人还是要为自己而活,坐再光鲜的副驾驶也不如自己掌握人生的方向盘。”
女人的身份与价值,不应该由婚姻状态来决定。只要还有热情、才华、毅力等这些历久弥坚的“精神内核”在,只要我们还能对着糟糕的生活挥拳宣战,还能活出自己的精彩,那我们就是自己的女王。度过了漫长的自我救赎与蜕变时期之后,沉淀下来的那份独立、尊严以及平和就显得特别珍贵。
表姐的离婚战,已经持续了将近二十年,整个人的精神也在看不见的硝烟中消磨得抑郁寡欢。一个从大学教授岗位上退下来的女人,每个月的退休金足够她游山玩水,却因为财产,而放弃了自己本该可以选择的独立又有尊严的自由生活。
我也真的希望有一天,我的表姐,也能在漫漫征途中找到自己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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