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凋零,枯木逢春为一年,时间如流水般流过指尖,你所认识的人,知道的事都会因为时间而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小时候念过书的村学也不例外。
我们村子的村学位于我们村的中心位置,土墙灰瓦,整体是一个四合院,大门进去正对着教室,两边是两堵歪七扭八的围墙,教室隔壁一间小房子是老师宿舍,大门紧靠右侧围墙,左侧是储物室,这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一间屋子。教室后墙中间依稀有几道不透光的裂缝,零碎不齐的灰瓦总是抵挡不住雨水的冲刷,每逢大雨,教室内必然会下起小雨。
整个村学只有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内勉勉强强容纳了三个年级,总共二十余人。其中还有一位女老师,她也是我们村唯一的一个老师,她一个人带着一至三年级所有的课程。据父辈说,以前村里也来了几个老师,但是后来都走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们老师的全名叫什么,只知道她姓贾,三十多岁,中等身高,微胖。这便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老师。
国家刚刚稳定,正式老师的工资并不高,并且她还不是正式职工,工资就更低了。她家里离我们村很远,那会儿交通也很不方便,她的丈夫每个月会用骡子陀一些土豆面粉之类的,村子里家庭好一点的家庭每逢节假也会送一些土豆,面粉之类的给老师。她并不愿意收,但是出于大家的热情,她也不好回绝。
那时候上课也是非常吃力的,没有多媒体,就连一块小黑板也是传了很多年的,其中一个角已经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没人清楚这块黑白的历史有多久,至少在我们的父辈就已经用着了。粉笔也是很缺的,基本都是一学期一盒粉笔,还是老师自费卖的,孩子们很喜欢五颜六色的彩色粉笔,经常偷偷拿一支玩,以至于每到期末之时,最后粉笔一支粉笔也会早早化成知识显现于黑板。这时候老师就用土墙上有一点颜色的干土给我们讲课。
没有上课铃,随之而来的便是没有一个准确的上下课时间,黑板上面也没有永不停息的时钟,一篇课文上完了我们也就下课了,村学院子外面有一个供我们上早操,嬉戏打闹的场地,等不及老师说完下课我们便冲出教室,玩各种游戏,“老鹰捉小鸡”“斗鸡”“丢手绢”等等。玩的正在兴头的时候,老师便会出来喊我们进去上课,游戏也被潦草收场。
因为地处西北,春夏秋还好,时逢冬季,必受饱寒。当雪花纷纷飘落,旅人欣赏满天飞舞的雪花之时。我们或许是二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坑,用微小的火光温暖着身体;或许是搓着双手,带着颤抖的身躯读者先贤的感慨。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时间总是留不住盛夏之后随风而下的枯叶,岁月不止在我们的脸颊上楼下了痕迹,同时也改变着周围的一切。四年前村学翻修了,砖墙红瓦,不再是以前的土墙灰瓦,而学校的那个老师也我是那个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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