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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村庄 传媒学院16级张泉水

遥远的村庄 传媒学院16级张泉水

作者: spring_636f | 来源:发表于2018-03-11 00:16 被阅读0次

          传媒学院        16新闻二班张泉水

    属于乡村的静谧和热闹都没有了,只是在夜晚,抬头看的时候,还能看到小时候习以为常的满天繁星。这片美丽的忧伤的神奇的土地啊,也许,我们只剩下,至少还可以,仰望星空。                                              ——宁远《远远的村庄》

    当一开始决定了解村庄拆迁这个话题,我就想到了我身边经历的一些真实事情,通过这些事例,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知晓村庄消失之前之后村民们的生活。

      (一)外公外婆的生活变化

        2016年暑假,大概是七月底吧,外公外婆住进了新房子,不,应该说是外婆他们村里的家家户户都住进了新小区,所有人似乎都很高兴,也理应值得高兴。这个新修建的小区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作“万户新村”。

        外婆家的老房子在吴涛镇光明村,一个很偏僻的村庄。在我的印象里,那是一条没有大路的村子,从马路边下了车,需要步行大半个小时的路程,走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小时候,没有时间概念,只觉得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到达。不过每家每户的人都很热情,每次父母带我回外婆家,都会遇到村子里人笑着打一声招呼,“二姑娘,带闺女回来啦。”(我妈妈在家排行老二)妈妈也会很高兴地做出回应。

    外婆家在一个高高的土坡上,左邻右舍一共也就三四户人家,屋子后紧挨着一条小河,洗菜洗米倒也方便。屋子前是一块挺大的菜园子,种些蔬果食用。周围一圈全是稻田,一眼望过去竟看不到边际。其实,在外婆家老房子居住,真的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离市集很远,没有电视,没有游戏,只有鸡鸭鹅相伴。

    每年我去外婆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不过外公外婆每次看到我们一家人去都很高兴,常常好几天前就开始准备,邻居也常过来帮忙串门,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洋溢着过年过节的喜悦。

    后来的几年,孩子们都长大了,外公的身体渐渐有些不好,去医院查出了脑梗和小脑萎缩,走路会跌跟头。舅舅想接外公外婆去城里的房子住,方便照顾。外婆拒绝了,她和外公在村子里住习惯了,邻里之间能互相照应着,况且菜园和稻田都需要人看顾着,她舍不得。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外婆对我妈妈还有大姨倾诉过,她住不惯舅舅家的生活,爬楼麻烦不说,买菜买米买啥都得花钱,在老家,吃的都是自己种的,也没什么大的开销,心里安稳。

    只是,后来村庄拆迁的名单公布了,光明村在范围之内。一开始,村民们都不情愿,尤其是老人们,毕竟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谁都不舍得。后来,由于政策的必须执行性,村干部家家到访劝说,并且公布了村民补偿条约,要拿新房子的根据老房子的占地面积和新旧程度再补贴几万元,不要新房子的补贴二三十万,也是依据房子的占地面积和新旧程度来决定金额。一些村民觉得补偿挺合理,一些村民觉得反抗也没什么意义,妥协了并签字同意拆迁。                     

    舅舅也从苏南赶了回来处理这件事,舅舅的立场是赞同拆迁,作为儿子,他是乐意看到老两口住在更好的环境。新房子虽然在另一个施庄镇,但距离老家不是太远,外婆惦记着老家的地,不愿意离开这座城市住到舅舅家,这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舅舅代表外公外婆签了字表示同意,并开始了新家的装修。去年暑假,外公外婆搬进了新屋。因为我妈妈怕两位老人住进高楼不适应,经常会带我去看望他们,而我由此近距离了解到了外公外婆房子拆迁后的生活。

    外公有脑梗,说话都不太清楚,走路容易摔跤,所以外公外婆选择了一楼的房子,即使这样,还是有一段台阶要爬,每次外公上下楼都是需要一个人扶着,并且他还需要用手撑着墙一步一步往下挪。外婆也没有闲着,她在楼下空地里种了点青菜和大蒜,没事就下去浇点水,挖挖土。外公因为身体原因大多数时间待在家里看看电视,有时候天气好就下楼帮帮外婆的忙。虽然老两口也没有太闲着,总是自己找事情做,不过心里的孤单还是能感受到的,儿女在外工作常年不回家,以前还能和邻里唠唠嗑,现在住的远了,见面的机会都不多。外婆更是辛苦,又要照顾外公,又要去照料老家的地。每天早上起的很早,跑一个多小时的路去地里除草种豆,有时候收稻子、收菜籽的时候,得需要更早,回来的晚了就拜托以前的老邻居照应一下外公。家里人劝外婆不要天天跑那么远去地里,照顾着外公就行。外婆虽嘴里应着,但有空还是偶尔会回去看看。村子被拆迁,很快土地也会被征收,毕竟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种了那么多年的地,心里还是会有不舍的。

    村庄和土地,对于农民来说,是一份无法割舍的牵挂。

    图片来源百度

    (二)我的感触

        我是1997年出生的,我们这一代孩子应该很少是生活在农村的,大多都是城市户口。但我小的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生活在爷爷奶奶身边,爷爷奶奶家不算是偏远农村,是在城镇边,家家户户靠在一起的那种,邻里串门很方便。所以我的童年不是一个人,是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度过的,对比现在,城市的小孩其实挺孤单的。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当过年,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会差不多5点多就起床,和一群小孩成帮结队的去拜糖,“拜糖”是我家乡的一个属于小孩子的习俗,每个人拎着一个袋子,每到一户人家,就大喊“新年发大财”,主人就会抓一把糖放入袋子中,收获糖的我们就会喜笑颜开。那个时候,新年真是年味十足、令人无比期盼,而现在新年对于小孩子的意义估计就是假期比较多吧。因为在村庄里,家家户户挨得近,逢年过节的喜悦都可以互相感受到。

    后来,爷爷奶奶家附近拆迁,为了修建大桥,一大片的房屋都被拆,很多以前很亲近的邻居都不得已要搬家,很多小时候的玩伴也因为搬走而越来越疏远。村庄拆迁对我而言,就是童年美好的回忆、珍贵的友情随着村庄的消失而渐淡。

    对于不同年龄段的人来说,村庄的存在有着不同的意义。对于老一辈人,是传承,是牵挂,是守护,是无法割舍的家园,守着这片村庄、土地,等待着外出的游子归来。对于年轻人,可能对于拆迁都比较欢迎,甚至期盼、开心,拆迁能够分到补偿款,好点的还能拿到一套新房子,从现实角度来讲,这对于努力拼搏、赚钱养家的年轻人而言,无疑不减轻了负担和压力。对于下一代小孩,就可能会彻底远离乡村,上的幼儿园是社区里的双语幼儿园,上的学校也是城市里数一数二的。童年都挺孤单,记忆里已经没有了村庄。

    村庄的消失,这不只是一个人的无奈,也是一代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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