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来过,活过,爱过
波涛滚滚的湄公河,像无法挽回的时间一样,汹涌的冲向太平洋,过去的已经过去,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隐蔽的、隐秘的、隐忍的,是情人。
对于感情,女人总是着急的得到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因为任何事情都有是、非、或三种情形。
或,就是不一定。
冗长的黄色。那种特殊的色调。
可以是湄公河黄浊的底色。
可以是情人肌肤的颜色。
可以是法国人心中殖民地西贡的颜色。
可以是陈年记忆泛黄的颜色。
杜拉斯说,爱情于我就是不死的欲望。中国的北方,有个情人,他爱她,她本不爱他,却在最后发现,其实她还是爱着他。
像杜拉斯这样的女人,一生都在回忆。在回忆中,一切都是活的。一个女人在她白发苍苍的时回首青年时代,对爱的恨的可能都付之平静而温和的一笑,时间打磨、削平了一切极端的化的情绪。
往往,个人的挣扎与外部世界的博弈总是充满悲剧。其实,普通的个人在历史中的角色不过是一些符号化的名称,历史的洪流所至,一切都将被卷走,不留枝叶。
情人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将这种"历史的个人"得以拯救,还原了支离破碎的宿命,在毁坏的道德建筑里,不可避免的开始了新的建设。不断的否定自己,但其本身却在塑造着新的自我的道德统一。情人充满了繁复矛盾,当我们不断地关心年龄、家庭、种族、国家等等这些观念的时候,舍生忘死的爱,便成为倍加珍惜的历史遗迹。所谓的解放又不过是情之所至。
《情人》:来过,活过,爱过“一个年轻人的青春是美的,一个老人的苍老同样是美的。”
这是让•科克托在《存在之难》中的一句话,当我读到这句话时,象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记得曾经读杜拉斯《情人》也有这样的感受,小说是这样开始的: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有人说,在寂寞的内心和放大的情欲面前,是苍凉尘烟的无语凝噎。说得很好。
尾处,着实惊艳,那凝重的镜头像草书完结时一直拉下去的一笔,意犹未尽,终须一别。
湄公河带走了枯枝败叶,劲风挟走了一阕恋歌。注定是情人,不能厮守。注定是情人,不能忘却。
《情人》:来过,活过,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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