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过午饭,儿子站在井台边隔着围墙向北边远处张望,和我说~好奇怪哎,那边是叫大别山余脉吧,怎么一夜之间都是红白相间的泥巴,显然是被挖土机翻过了。我朝那边望去,果然。他问那有多远,我去过那里,直线距离大概30里路。那像被刚挖过的部分山坡大约绵延3公里。以前这片面向东南的山坡植被也不算很好,但决不像现在这样。我推断,不会是被挖土机挖的,挖那干吗?可能是去年大半年严重干旱,把山坡上的树草都旱死了,最近下了好几场雨,昨天还中雨,在雨水的冲刷下,那里出现了很多零星坡面的滑坡,山很陡嘛。如果是那里已经建了人工沙场,,,如今河沙很少很贵,有人把山上的石头搬下来砸成沙子的卖钱,那样就真有挖土机在那里挖呢。太远又有疫情,否则去看下。
老六今天上午把车送来了,他说我这车他没用,路上过不去。不管那么多,先让他把车放在大门外。他走后,我想把车拿到后院那墙边靠着,但这就要从屋里经过,儿子立马关住大门说不行不行,那车就靠在大门边。如果车子沾了什么病毒,它正靠在大门边也不行,病毒也可以随风从门缝进屋来。于是我把车赶到与西头邻居房子之间的弄道里。这等于就在屋外,弄道里冷风強劲,可以把沾染的病菌吹走。这时才发现车锁扒不见了。怎么回事?我骑8年从没掉过锁扒,他借去三天就给弄掉了。
嗬,还没把这车放好,儿子妈就在床上恶狠狠地大叫,说不该没屁事动车,就一直把车放门口外不管它,多放几天。我说车正靠在大门边,要有病毒不也被吹进屋来?她还是一个劲地嚷嚷,说我一动车就把病毒带手上了,快去洗手消毒!
之前她还把这些天经常玩的麻将放脸盘里,装满水,加入84消毒剂,然后她自己坐床上去玩手机,等一会要我洗。满满一脸盘,她放卧室里,弄得地上都是水。我端到外面灶屋前,一粒粒地洗,一粒粒用毛巾揩干。大约花了半小时。然后端进屋来,正准备用吹风机把麻将彻底吹干,她说放在簸箕里日地里晒一会就行。我认为决不比吹风干得快。大概用吹风机吹了10分钟,就快干了。这时老六在外面喊我,送车来了,他一边把车往我家里赶被我说住了,就放外边好了。
中餐,米饭,炒毛芋,羊肉炒青菜杆,鱼。菜多饭少,有点想喝白酒,那羊肚肉好鲜美,可是没有酒。这几天饭菜都是她做的,我没呛油烟,那盒香烟也抽光了昨天没再抽,胸闷好些。昨晚睡了8小时以上。
丢开疫情大事不说,这半个月是我一生中最为放松最为愉快的一段时间。长达半月啥事也不干又清静;往年这个时候儿子早出门了,他一出去我就担心。儿子妈这回大年初一上了一天班之后一直停业在家,以前如果上晚班,白天上午睡觉补醒,下午准准的去牌场,一直到傍晚才回。10年来都这样,对这我是恨得咬牙。这回是近10年来她唯一表现最好的时段,天天在家看手机看电视陪我打牌做饭洗衣聊事。可能有万分之一的人感谢这回疫情在客观上帮助了自己一回。
这回闭关在家防疫情的经历让人感觉到,像这种特殊情况里,农村人比城市人更舒服些。像我们家分楼上楼下,正屋是200多平米,屋后一个100多平米的有约两米高围墙的院子,院子里有灶屋,从正屋后门歪过去到院子北角是卫生间。有这么大的活动空间,这半个月里我丝毫也没感到囚禁的味道。今下午我坐在敞口的柴棚里的稻草上,对着阳光暖暖的好舒服,我们一起“炸金花”。太阳下去了,最后又回到屋里去打会麻将,打到断黑,完了再去简单地弄点面条汤,加点青菜叶,吃得爽爽的,一眨眼就弄好了,灶屋前一大片青菜,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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