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开学的第二天,和舍友一起去游玩时与瀑布的一次邂逅:天是瓦蓝瓦蓝的,若宝石镶嵌在天际,在明澈的暖风中,大地绿得像一帘无边的梦境,伸向晨曦。看瀑布踩着碎步而来,去倾听山的欢歌,娓娓讲述着尘封的历史.
此处的瀑布,没有壶口瀑布的魄力,飞沫起虹如挂幽帘,裂坚石似炸雷、虎啸深山、若千军万马齐头并进厮杀而来。她更像一个婉约的女子那样静,甚至没有一点声息,许这女子正走在出嫁的路上吧!她只是由一股股山泉不期而遇,汇成一条溪流在遭遇峭壁时顺其直下,叠跌入潭,滚珠溅玉,在阳光的映射下,有如一粒粒明珠,夺人眼目,令人应接不暇。一颗水珠还未到达潭底,另一颗又赶了下来,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在追逐着,欢歌笑语遍传山林,格外悦耳。
入潭后,瀑布又回归为一条晶莹的小溪,我掬一捧水,一股凉意渗透全身,缭绕心间,久久不肯离去。望着溪水淡然地蜿蜒远去,她和先前的激流急湍真是天壤之别。也许这也是我们的写照:从出生到死去,有纯真年代,也有风华正茂的岁月,我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经过苦痛,最终走到了老年,不再大喜大悲,有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明白了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也不是剧痛,那是细水长流碧波无痕,在芸芸众生里做个普通人,享受刹那的喜悦,这样即使不死也在天堂了。
当晚,我梦见自己成了一位老者,华发清须,一条峨冠皓带,着一身白衣箭袖悠然于良辰美景和青山绿水间,聆听瀑布唱起一山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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