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失格 一

人总是复杂的。

他在外侃侃而谈，左右逢源，逢人不管生熟定能说个滔滔不绝，好似对万物都略知一二，真深究了指定是挖不出什么门道，可谓是个“交际草”，倒也十分应了了这销售的行当。

进了家，还不愿脱去“包工头”的外衣。一个不如意了，许是这书本放错了位置，又或是这衣服放错了柜子，便要大吆小喝。震天的嗓门略吼一声都使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下意识一惊，怛然失色。啊，是啊他缺了力度控制这根筋儿，若不小心触弄了...往日种种涌现，悸噤。

这不，他刷着手机，意扰心烦头也未抬对着发妻嚷嚷着，饭怎么还没有好。“马上就好。”只见那妇女摆脱了白日的火气，或战兢，或开心，小声答道。他皱着眉头略带不满深叹了口气

转头，他又好似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朝着屋内正在写作业的儿子作弄着，一边用着作怪的孩子语气与其交谈，一边将他举的高高的转圈问着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一声默认铃声的响起，仿佛是人格变换的开关，瞬即转变。

“好嘞好嘞，我明天一定搞定”他陪笑着。“我说小张，你怎么回事，这都办不好，你要不换个部门？”他懒散的躺在椅子上。话毕，他再次翻着手机，变成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挠首踌躇，深深叹了口气后小憩。

饭后。他进入女儿房里寻物件，但女儿喜反锁门，他像个正常人问着。女儿恶他，回答言简意赅。问着问着，他走到了床边。俯身靠近，“一个人锁门在干什么坏事呢，嗯？” 在这个半旬的年纪，在这个关系身份上显得恶心又油腻。女儿瞟了一眼，不屑答他。他又逐渐逼近，女儿似乎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蜷着身子护住了重要部位，但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只见那男人脸上净是猥琐之情手法老道似是在玩耍挠其痒痒，却将手放在了不合适的位置，哪怕只一瞬。那男人仿佛中了小彩似的，欢喜出门去。

女儿，阴着脸。

母亲，侧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