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轱辘坐起来,瞪圆眼睛问:谁!是哪个王八蛋瞎了眼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老婆说我大着胆子问是谁?可门外的人就是不说话,光敲门。后来我拿着块半头砖悄悄地从楼梯上到屋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贼头贼脑的在咱门前晃悠,并时不时地敲咱家的门。我用半头砖狠狠地朝着黑影的狗腿砸过去,那个黑影“哎吆”一声撒腿就跑,一边跑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我问老婆到底是谁?
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但到了白天我看到村长那个老混蛋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一听老婆说是村长那个老不要脸的,二话没说爬起来边穿衣服边骂道:这个混蛋婊子生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老婆忙问我:你要干啥去?
我说我找那个老混蛋算账,废了他!老婆说那个老家伙又没有得逞还挨了我一砖头,我看还是算了。再说这深更半夜的你去找那个老不要脸的,四邻八舍的听见了好说不好听,还是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天一亮,我怀里揣着菜刀大步流星来到了村长家的大门口,正想伸脚踹村长家的大门,门却“吱呦”一声开了。
开门的正是我们村里的村长。这老混蛋别看瘦小枯干,脑袋瓜子却是反应极快,一看见我一大早怒气冲冲站在他家的大门前,知道来者不善,想再关门已经不可能了,就把脑袋一低滋溜一下从我身边蹿了出去。
混蛋村长反应快我也不是吃四顿饭的,一看这老家伙想脚底下抹油,开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菜刀向他狗头上砍去。
虽然我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吼叫的如炸雷一般,眼里闪着怒火,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但我的心里是清醒的。这些年在外闯荡,明白了好多事,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冲动。假如我这一刀真要照着村长的狗头砍下去,村长不死也要受重伤,他完了我也完了。有句话不是说吗,打架斗殴这种事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所以我怒发冲冠的样子只是吓唬吓唬这个老王八蛋。所以,当我的菜刀快砍到村长的脑袋上时,故意偏到了一边。
我估计村长这老家伙这种事没少经历过,虽然吓的脸色蜡黄,反应却快,不待我的菜刀砍下来,“蹭”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比四条腿的兔子跑的还要快。
我挥舞着菜刀嘴里骂道:老混蛋,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非砍死你个老混蛋。
我骂着就要去追,可没想到右腿却抬不起来,低头一看就看到村长的老婆抱着我的右腿。我努力想抽出来,怎奈村长的老婆看样子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来了,我抽了好几次腿都没有抽出来。
村长老婆仰起那张涂满雪花膏的大胖脸,张开那张抹的比猴子腚还要红的大嘴唇,说:大侄子,有啥事说啥事,你就饶了那个老不要脸的吧!要是你想撒气就冲你婶子我来。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村长老婆的泛着油光比猪还要肥的脸,连忙转过头。因为我要不转过脑袋,我怕我忍不住吐了。
到了晚上,我们老章家的德高望重的我三爷爷和烂王家那个岁数最大的老头子来到我们家。
为什么我说他们老王家是烂王家呢?顾名思义,就是他们老王家不但烂,还很乱。简直乱套了,公公睡儿媳妇,大伯哥爬上了兄弟媳妇的床。更乱的是有一个家伙竟然和叔伯妹妹有一腿。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就是我们村的王村长。他叔伯妹妹家养了条大狼狗,谁去了咬谁,他去了大狼狗不但不汪汪还朝他撒欢摇尾巴。
我三爷爷坐下后,说:孩子,那混蛋欺负咱们老章家的事我知道了。刚才我去那个混蛋的家里想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王八羔子,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那个王八羔子。无奈就去找你的王爷爷,你王爷爷听说那个王八羔子又做了缺德事,气的不行,说等到那个混蛋来了非教训他不可!
烂王家的那个糟老头子连连点头,把拐杖戳的地面咣咣响,说:等那个兔羔子来了我非把他的双腿敲断不可!一天天的光出去惹事生非,把我们老王家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王老头从怀里掏出点钱来接着说: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老婆打断王老头说:算了?你说的轻巧!作为一村之长为非作歹,坏事做尽,这次我非得报警,讨个说法不可!
我也说你赶紧把他的臭钱收起来,要不你就立马走人!
就是!
我老婆接过我的话茬说:谁喜欢他的臭钱?有几个臭钱就为非作歹了不起啊有几个臭钱就想做了坏事想平安无事?没门!
姓王的糟老头子尴尬地看看我三爷爷,我三爷爷摆摆手,示意我们住口。然后我三爷爷说:你们把那个王八羔子告了,他也就是交点罚款,就是真要被抓起来了,对你们有啥好处无非就是从此以后你们两家结下了梁子,结下了仇······
你也知道,这个兔羔子上面有人,为了这点事别说进不去,就是进去了,过不了三日两早晨就能放出来。要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刚才你王爷爷也说了,那个兔羔子再也不会欺负咱们老章家了。
姓王的糟老头子看我和我老婆不说话了,又伸手向外掏钱。我三爷爷忙拦住说:别别别,我们老章家的孩子我知道,绝对不会因为这事收你们钱的!不过咱们在这里丑话说到前头,你们王家要是以后再欺负我们章家,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王老头连连点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这个混蛋又故伎重演,对我老婆甩开了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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