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哪里,那个人的脚步就在哪里。
那个人已经跟随他很久很久,洛子昂所着的咖啡色卫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握着唐刀的手一直在抖,似乎没有足够的摩擦力来平衡这把刀的重力。
突然,一把长刀砍在洛子昂的左肩,这是一把西洋刀,刀面比银镜还要光洁。
洛子昂痛的大叫,反手刺刀。这刀刺的也很正好,从洛子昂的右胯朝左上方刺入,唐刀贯穿那人的胸膛,离他的心脏也只有毫厘,差这毫厘,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洛子昂转身,盯着那个人的脸仔细的看。
那张脸俊美阳光,突然间,俊美的脸一阵抽出。洛子昂忽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唐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唐刀光洁的刀面上映上了一张可怖狰狞的脸,这张脸就是那个俊美阳光让少女如痴如醉的脸,但是现在它透露的恐怖深入人的骨髓。
洛子昂捡起落在地上的唐刀,用它,在地上挖了个土坑,把这个人给埋了。
在他身后走来了一个人,他笑着说:“他或许没死,但是你把他埋了他就死定了。”
洛子昂说:“死了还可以安定的休息,活着,也不过是作为你可以操纵的机器活着。但他救了我,也是你救了我,你们让我重新找的了握着刀的感觉,希望我可以从阴影中走出来。”
洛子昂沉默了一会儿,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脸坚定但更加的悲伤,他脚尖一颤,飞身千里之外,唐刀出鞘,弧光在夜幕中一闪,直顶苍穹的一棵博仁松一分为二。
洛子昂将一半的博仁松立在那个人的尸体前,提刀刻下五个大字——诸葛观星墓。
洛子昂忽然从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他的咖啡色卫衣。
他做梦了,这很让他恐吓。
因为三十世纪的人很少做梦,甚至不做梦。
这是三十世纪初,人类仍然生活在地球上,地球上所存在的各种自然资源几近枯竭。
人类的生活方式并没有进步,相反,我们又回到了那种舞刀弄枪的时代,军阀统治的时代。也因为这个,时代平静的表面之下,也早已暗潮涌动。
平静的海面上,蝴蝶扇动翅膀。
洛子昂做梦了,他梦到他在现实世界中真真切切做的一件事是一场梦。
翅膀扇动带起的风,微不足道。
洛子昂从自己睡了2年的单人床下拿出了那把打造精良的唐刀。他没有把刀配在腰间或者背部,他把刀握在手里,只有刀在手里,他的手才不会微微的颤抖,只有他的手不微微颤抖,他才有信心做可能使他失去往前走的勇气的事。
那小小的风,带来的确实暴风骤雨。
一个少年,脚尖轻触,腾空而起,一步十里。
他直奔那里而行,那里是出口,是风暴的眼,是千里百屉监狱的出口。
洛子昂,他是个杀人犯,但他却不该死。
轻羽铜箭朝他飞射而来,密如雨点,洛子昂把刀一旋,羽箭折断,坠落吹着尘灰的土地。
一个人,他默默地看着洛子昂。
他身着青铜色的盔甲,手执一把长枪。
他是这里的卫士长,李震。
李震将长枪立在一旁,拍手鼓掌。
洛子昂听到这声音,扫了李震一眼,看到他微笑中透露着的轻蔑,顿时的不爽。
于是,洛子昂转身闪到李震的身前,把长刀一提,在李震做出防守之前的短暂时间里 唐刀已架在洛子昂的脖子上。
李震依旧轻蔑的看着洛子昂,洛子昂居然笑了。
是的,他也只能笑了,他不是杀人魔,现在的他是个囚犯,李震是个卫士长,卫士长轻蔑囚犯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洛子昂收起长刀,谁知,在刀刚入鞘的短暂时间里,李震竟是拔起长枪朝他刺去。洛子昂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也毫无防备。但是他自信他的武功够高,足以闪过这一击。
然而,他太过自信了,他躲不过的,枪太快了,枪尖直朝他心脏处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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