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骑行50公里到泸定县驻扎,其中要翻越川藏线上的第一座海拔2200米的高山——二郎山。
如此轻松又休闲的行程,本来是可以晚出早归的,或许是因为闻名遐迩的二郎山山不大名气大的缘故,固执己见的领队非得坚持凌晨6点钟就要出发。
我和蚂蚁虽然没有骑行过川藏线,但都曾多次坐车经历过部分路段,大体情况还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早上7点多钟,绝对不是诚心想和团队步调不一致的我和蚂蚁背大象才懒洋洋地出发开始去追赶早上6点钟就急猴猴地先行一步的大队伍。
耸出在云端,清泉石上流。
长途骑行的生活仿佛半军事化的生活,每天似乎都重复地做四件事情——吃饭,睡觉,骑车和拍照。
有时候,为了节约时间还得采用像蚂蚁背大象这样的“将军不下马”的快速拍照方式。
自古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客观环境决定生存方式的自然法则。
在原始生态环境保护很好,动植物种类繁多的二郎山里,大山子民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养蜜蜂卖蜂蜜和采山货卖山货。
此情此景,似曾相似,让我联想起了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山花烂漫的时节,因为出公差路经此地的老婆在这家山民买蜂蜜的情景。
当我下意识地掏出相机再次拍摄这家山民去年才落成的新屋子时,只是缺少了去年此门中那个尚在学步车上蹒跚学步的小女孩的天真无邪的笑脸。
“流汗流血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不出两个小时,我们就追上了先头部队的尾巴。
以陡峭险峻、气候恶劣闻名于世的二郎山,又因道路弯多、坡大、路窄的客观情况让许多驾驶员视为畏途,素有“千里川藏线,天堑二郎山”之说。
二郎山,名气之大,如雷贯耳。其名何来?它分别来自于“二郎青衣之恋”、“两狼救命”和“二郎舍身灭海怪” 这三个民间传说。
二郎山,峰峦叠翠,林海茫茫,峡谷幽深,山路崎岖。上个世纪50年代,一首雄浑激越的《歌唱二郎山》歌曲闻名全国。
在“二呀么二郎山,哪怕你高万丈,解放军铁打的汉,下决心坚如钢,誓把公路修到那西藏。”的嘹亮战歌声中,当年筑路部队修建川藏公路二郎山险峻路段时,每公里就有7位军人为它献出了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
我和蚂蚁背大象虽然是最晚出发的却不是最后到达二郎山隧道前的队员。
1996年,为解决“瓶颈”问题,武警交通警察部队官兵开始采取了打通二郎山隧道这个唯一办法,比原川藏公路二郎山段缩短里程25公里,避开了山顶事故、灾害频发路段,保证了道路畅通和行车安全。
川藏公路二郎山隧道位于四川省雅安市和甘孜州交界的二郎山,它起于天全县龙胆溪川藏线,止于泸定县别托山川藏公路,全长约8600米。其中,二郎山隧道约4180米,别托山隧道约100米,和平沟大桥120米,道路等级为山岭重丘三级公路,洞口海拔2200米,总投资4.7亿元人民币。是川藏线改造的咽喉工程。对于骑行者来说,骑上二郎山隧道只是骑行川藏线的第一个爬坡考验。我十分敬佩成都传动轴车队的这位年事已高且一马当先的老年骑行者。
我是一个典型的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骑行者。与强者为伍,其实是为了跟上强者;与高手同行,其实是为了激励自己。
我们在此停留等候扫尾队友时,恰恰有旅游大巴在此停车拍照。个别游客十分佩服我们的勇气与毅力,非拉我们一起合影留念,让大家颇有自豪感与成就感。
相逢是一首歌,无论认识与否,也不管是顺骑还是反骑的骑友在此合影留念。
在即将进入二郎山隧道前,领队在行进编队时让我穿上自带的交通警示马褂走在大队伍最后,我也不失时机在此模仿了一下交警的指挥手势。
大家打开了所有的自行车车灯,呈一字长蛇阵队形不紧不慢地骑行在二郎山隧道中。
海拔高度2948米的二郎山是四川盆地与青藏高原自然地理和人文景观的天然分界线。
山里山外两重天,阳光、温度、空气等都与山的另一面截然不同。平坝地区一般是“人间四月芳菲尽”,而高原地区每年五月才会“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
山高不见顶,水长不见源。我们站在观景台上,看见在高山峡谷之间迤逦而来的就是古称“沫水”的大渡河。
从观景台开始就进入了长下坡路段。
如果往左拐弯骑行35公里就是以大型低海拨现代冰川著称于世的海螺沟,这也是我担心骑不到拉萨而舍远求近对雅安朋友谎报的终极目的地。
当翻越了不过如此的二郎山以后,我对骑行到拉萨渐渐地有了信心。
下午2点钟,我们就骑行到了进藏出川的咽喉要道,素有甘孜州东大门之称的泸定县城,住进了依山傍水的青松旅馆。
只不过半天的骑行时间,我的脸上就已经抹上了“高原红”。
泸定桥,又称铁索桥,被誉为“东环泸水三千里,西出盐关第一桥”。该桥始建于清朝康熙44年,桥头御碑“泸定桥”三字乃“千古一帝”的康熙皇帝亲笔题写。
但远在深山的泸定县真正为人熟知并且成为革命历史名城却是因为1935年5月29日中央红军“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的英雄故事。
泸定桥又称铁索桥,位于四川省泸定县大渡河上。该桥始建于1705年,建成于1706年,是中国古代桥梁建筑的杰作。泸定桥长103米,宽3米,13根铁链固定在两岸桥台落井里,9根作底链,4根分两侧作扶手,共有12164个铁环相扣,全桥铁件重40余吨。“头上飘过二郎山的云雾,脚下滚着大渡河的白浪。”在摇摇晃晃的铁索桥上拍照,既考验摄影师的抓拍水平,又考验被拍摄者的平衡能力。嗯嗯,俺的这张照片还算清晰吧?
艺以载道,乐与政通。傍晚时分的泸定桥广场上,各族人民大团结,激情歌舞大家跳,藏族特色浓郁的音乐响彻四周,男女老少踏歌起舞,场面非常宏大与热烈。
瞎掺和,胡乱跳,重在参与,开心就好。
我左肘拐处耀眼的伤疤是我坚持骑行活动一年来收获最大的一枚“勋章”。
在广场的高处竖立着一块镌刻着“长征”两字的石刻,我在此静默注目,浮想联翩,首先想到的就是读小学时念念不忘的“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这句催人奋进的话语。
长征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伟大壮举,我真心希望伟大的“长征精神”能够红色基因代代赓续,铁血精神世世传承。
骑行川藏南线,是我个人长途骑行史上的第一次“长征”。骑行有迹,精神无痕,我所理解并且需要反复锤炼的“骑士精神”就是,刚健只是华丽的外衣,坚韧才是不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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