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会忆起儿时的往事,那稚嫩的童音,浅浅的笑,眉宇间的纯贞,还有那些老掉牙的趣事,觉得是那样耐人寻味,让人心旷神怡,但竟在不知不觉中,却随风般飘去,一时间居然荡然无存,而唯独你,叫月白的我的语文老师,就如同清澈的溪水,搁浅了,沉积了,就那样久久地留在胸间。
那时,我真的以为人你是最美,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就连讲话的声音,都是那般动听、悦耳,象什么呢?就如同清晨林中鸟儿轻声细语,就象水中鱼儿的梦般呢喃,就是持着那样的神情,领着一群小小鸟,在广阔的田间飞来飞去。
那时,我真的以为你很神气,那一手方正的版书,作文本上娟秀的批语,顽童们惹事后,你总是会轻声责怪后,又挺身而出、正义凛然、不卑不亢的去争理、说情,直至事情平息,在记忆中,那样的形象,一直是如同英雄人物刘胡兰、江姐一样去膜拜,那时,觉得你说上一句话也足以“惊天动地。”
那时,觉得有倾慕驻进心中,觉得真的是很美!春天,一袭翠绿的开衫,一件浅色的风衣,配上长裙,风中的你,是季节里最动人的风景;炎炎夏日,一件玫红色的连衣裙,奶白色的皮鞋敲打在长廊的地板上嘀嗒嘀嗒的声音,如同雷声轻袭了我脆弱的心儿;秋日里,橙色的枫林中,与朋友执一把洋伞,悠闲地踱步在林中,风儿卷起的丝巾,身边掠过的候鸟,你美丽的影子,就那样浸入;而当冬天来临的时候,你穿上了那件收腰的黑色棉袄,在漫天飞舞的冰封世界,悠然走来,那时,真的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后成为那样风度翩翩的你,那时美丽的你是我全部世界。
而当自己一天天长大后,翅膀越来越丰满,走得越来越远时,才发现,美丽的种类太宽太广了,那种大眉大眼女子的粗犷的美,那种很块却依然丰腴的美,玉树临风修长的美,娇柔细腻深藏不露的美,刁蛮娇艳的美,身边,前后真可谓美女如云,再放眼世界,山间悠长的小路,城中灯红酒绿,风景区天然呵成的清新,真的是不胜枚举,足以让人流连忘返,甚至由于美不胜收,而无暇顾及了,月白--那个儿时的偶像突然间与自己离得好远好远。
终于有一天,认为自己足够大,开始闯世界,找工作,体会人间世态、冷暖,学会嫉妒,发牢骚,学着勾心斗角,争风吃醋,而最终由山巅归隐乡间时,那扇窄窄的门,那抹清瘦的影子,还驻立在风中,岁月年轮虽然爬上脸庞,但那种光鲜的神气,依然是那样让人刻骨铭心,那灿烂的笑容,和风细雨的言语,深邃、宽广、甚至博大的胸怀,一时间宽慰了我疲惫的心,扶平了流浪时留下的落寂的痕迹。
那时,我发现,我依然在倾慕,虽然走了很远、很长,但一直未走出过,于是,在泪眼婆娑后,方知道,那间教室放飞的是希望与梦想,守巢的是你,回归的是我。而归来究竟是由于对月白名字的记忆,还是一种心态的返璞归真,终还是谜谜一般,于是记忆又回到童年,回到乡间,回到如水般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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