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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丨南方盛开的殇之花

仙侠丨南方盛开的殇之花

作者: Soul丶浅梦 | 来源:发表于2018-08-20 18:12 被阅读48次

    折千朵红莲,换得南珠与金线,

    饰嫁衣之上针针缀连。

    远听马蹄声尽渐,声声落心间,

    愁叹来人非归人。

    独听马蹄声声渐远,望嫁衣红深胜于莲,

    悲笑今年非归年。


    咕咕咕…

    咕咕咕…

    清晨,南天国以南偏远的镇子里,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从里屋跑出大院,那熟悉的鸽子声响起她便知道,那个人来信了。

    女孩急忙抓起鸽子,拆开信筒: “北疆浩劫,分身乏术!望嘉儿勿念,待殇之花盛开之时,便是归期。”

    “哼!死骗子!!”寥寥数语,失落难过的陈嘉儿轻哼一声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并将那纸条揉成一团,气劲上涌,捏着纸条的小手燃起褐红色的火焰来…

    随着一撮飞灰散去,本想打算转身回屋,眼神不经意间撇了一眼角落那曾经亲自设计的小花圃,无奈地摇了摇头后,陈嘉儿来到这精心切成的小花圃旁,呆呆地望着像石子般的种子想着那副渐渐虚化的脸…

    三年前,南天北疆之地突然陨陷,各路英雄豪杰齐聚抗之,但是效果甚微,而消息也渐渐传到了这偏僻的乡镇,叶家小子叶枫听闻消息,跃跃欲试。虽说当时的陈嘉儿年岁尚小,但是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是那无所畏惧对未知天地的向往,是的,她在他眼神中看到了燃烧着的火与激情。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探险,共同成长,但为了陈叶两家共同的掌上明珠的安危,叶家小子却是不敢带上陈嘉儿去那北疆极地。

    而陈嘉儿自然是不想与叶枫分开,苦苦恳求不得,就在叶枫临行前,陈嘉儿哭成了泪人似的,家里人见着心疼无比。最后叶枫跑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颗种子对着陈嘉儿说:“嘉儿不哭,妳看这是我爹曾经去北疆带回来的种子,他说花开之时异常绚丽,现在就交给你,等到花开之后我便回来接你如何?”

    抽泣中的陈嘉儿接过种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叶枫委屈的哽咽到:“好吧,那你不可以骗我噢。拉钩!”

    “好!拉钩。”

    就这样三年来日复一日的精心呵护,而这种子就是不见萌芽,一开始每天醒来第一时间并不是洗漱梳头,而是跑到花圃旁又是施肥,又是浇水。渐渐地时间久了,攒足了失望后也就对这石头般的种子爱理不理了。幸好不时还有那人的信件,不然她都认为那人已经不在了。


    梳洗了一番,陈嘉儿来到叶府门口,想进又有些许犹豫,自从叶枫离开这里后,她就很少来叶家探望,虽说叶府也曾不时地邀请陈嘉儿去府上玩,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曾经那种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叶枫肆无忌惮地搞着破坏出了事儿还有叶枫撑着的感觉渐渐没有了。

    望着熟悉的地方,陈嘉儿来到一处围墙旁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站在围墙上向里面观望,多希望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专注的习武,又看了看下面差不多与墙壁粘合的一张长满青苔的桌子,嘴角微微上扬。这本来是叶枫拿出来给她翻墙用的。而叶枫也常常苦笑道:“放着大门不走,怎么就偏偏喜欢翻墙?”

    陈嘉儿也不回答,转了转水灵灵的眼睛,吐了下舌头就跑开。

    时过境迁,思绪万缕,如今她只能淡淡地自言自语说到:“因为从这里翻进去便可以直接见到你呀…”

    响午,陈嘉儿回到家中时看见两位长辈坐在大厅谈笑风生。陈嘉儿便上前问候:“嘉儿给爹爹请安,给叶伯伯请安。”

    “哎哟,嘉儿回来啦?我家那围墙上有着什么吗?见妳站了这么久,都没好意思去打扰你。哈哈…”叶家老爷向陈嘉儿打趣到。

    听叶家老爷来了这么一句让她脸蛋瞬间红了起来,硬着头皮回答到:“嘉儿途经叶伯伯府上心想着最近不怎么太平就上去观察观察…”

    这时陈家老爷慈祥的说到:“嘉儿今年十七了吧?想不想独自出去走走?”

    听了陈家老爷的话陈嘉儿知道,老爹是要放人了满心欢喜的说到:“嘉儿这就去收拾行囊,我要去北疆,明天就出发!”

    “去吧,别留下遗憾就好。你们终将不属于这里,往后孤身在外,行事可要多加小心,想家了就回来。”见着陈嘉儿激动欢喜的样子,陈父嘱咐道。

    翌日,陈家叶家两位老爷望着三步一回头的陈嘉儿,柔和的晨光照耀下,微风吹过,那飘逸的青丝娇柔的身影,两位未过半百的父亲脸上多了许多愁容。

    望着渐渐远去模糊的背影,叶父怪里怪气的说到:“往后咱们两家怕是没点闹声喽。”

    陈父撇了一眼到:“你家那龟儿子走了,我家只有哭泣声。”

    叶父吹了吹胡子瞪着他说到:“你说谁是龟儿子呢?我不成了老乌龟了?”

    “老乌龟怎么了?拿一颗需要极冰之气养活的种子忽悠谁呢?”陈父愤然说到。

    一阵沉默…

    望着渐渐远去的倩影陈父像是对着身旁的人说,又像是安慰着自己说:“长大了,羽翼丰韵了,就该在天空翱翔,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过日子,也不想因为我的选择让自己带着遗憾过日子。”


    翻山越岭陈嘉儿一路北行,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那么远,但幸好老天眷顾,无灾无难,穿过这片黄沙地,她就能到达统治着这片大陆的南天国了,听说那里人流广泛,应该能够打听到那人的下落,一路上走来,她一直在想,见到那人时是要冲上去抱的死死的,还是先甩两巴掌上去。

    灼热的空气,一望无际的黄沙,在这荒脊的大地上埋葬着许许多多不知是何生物的骨骸,一阵风吹过便露出一块块枯骨,再一阵风吹过又被黄沙淹没。陈嘉儿走在这黄沙之上显得异常艰辛,若不是平时也算勤奋修炼,怕是早晕倒在这漫漫黄沙之中。

    一步一脚印缓慢的前行着,倔强与坚强展现的淋漓精致。人心中要是有了一股执着,当一份执念到达某个极致,展现出来的不惧一切是令人佩服的。

    忽然一支箭矢不偏不倚地射向陈嘉儿,感觉到了些许危机本能地猛然一避,若在平时这箭是连陈嘉儿衣角都蹭不到的,可现在路途劳累,疲惫了许多,几滴血从手臂处溢了出来。灼热的天气使汗水流过伤口传来的一阵阵刺疼,无缘无故被袭击,加上这些天在大漠上行走,满腹的委屈掺夹着些许愤怒,她望着远处的一片打斗,也不管两帮人马何事打斗就冲了上去。

    “何方鼠辈暗箭伤人!炎龙啸!!”一声娇喝后,陈嘉儿可谓是火力全开像是要把多日来的委屈发泄于此。

    双掌一推一条褐红色的炎龙出现在陈嘉儿身前,随后一阵吐息火焰弥漫配合灼热的空气使得方圆几里更加燥热了几分,火焰吐息径直地向一位身穿军官服饰手持箭弩的男子飞去,就在火焰烧着那男子后,陈嘉儿手下留情了,并不想取之性命,散去了内力防止还有一段的爆炸破坏力。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收发自如。陈嘉儿虽然年纪尚小,但毕竟跟着叶枫四处历练加上过人的天赋,使得年纪轻轻她就有着这般能耐。放任那燃烧着的男子在火中嗷叫着,可两帮人马愣是惊讶着瞪着陈嘉儿。

    见到众人呆滞的看着自己,看的陈嘉儿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嘟着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到:“是他先用箭射我的!你们还不救他,烧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救人!”带着些许威严的命令声从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口中传出对着其他穿着军官服饰的人命令到。显然这男子就是这群军官服饰的头头了。随后又对陈嘉儿询问道:“姑娘为何而来?在下南天国守备军统领上官谨,授命于此收编这群黄沙团盗贼。若是手下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稍等片刻,待我降服这群恶人后便亲自提人来请罪!”

    南天国守备军虽是数一数二的精英,到哪儿不是备受尊敬的,可这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是一套把人都差点打废,年纪轻轻实力如此,指不定是哪个大家族的小祖宗呢?若是单打独斗炎曦自然不会落了下风,但身后还有一群手下不是,天知道这小丫头会不会把身后的一群人给轰了,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惹吧。

    听了炎曦的话后才知道事情原由,刚刚那一箭也并不是指向自己的,陈嘉儿不好意思的说到:“那个…刚刚意气用事了,我也有错,不如这样吧?我帮你们一把?”

    见陈嘉儿如此明理,炎曦也想试试这丫头的能耐便哈哈一声到:“如此甚好!”

    而另一边的黄沙盗贼们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自然有了惧意,瞎子都看的出来陈嘉儿可比那群守备军强多了。

    正当他们打算撤退时,陈嘉儿已经来到两帮人马的中间用稚嫩声音问到:“你们有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

    两帮人再次傻眼起来,做盗贼的烧杀掠夺算不算伤天害理呢?要打就直接开打不行吗?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撤后,那群黄沙盗贼便四处散去。

    见到落荒而逃的黄沙盗贼们,陈嘉儿娇哼一道:“既然都是伤天害理之辈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冰龙吟!”

    娇声一落,方圆三里刹时降温,水晶冰龙盘旋在陈嘉儿上方向四处咆哮,霜冻之气弥漫把这一块地都凝结成了冰晶,那些黄沙盗贼们哪里还跑的了,一个个结上了一缕薄冰,卷曲地躺在地面上。

    幸亏没惹这小祖宗!这是上官谨的第一反应,见那群盗贼没了反抗的能力后下令道:“额…你们去收拾收拾。”一声过后见无人回应,转身望去,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像是看妖怪一样望着陈嘉儿。“咳咳!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加重了语气说到。

    是!是!醒悟的众人向那群盗贼走了去,炎曦则来到陈嘉儿身旁说到:“姑娘实力超群,不知师从何处?”

    陈嘉儿晃了晃身子,有些晕乎乎的说到:“那个…能不能给我点水喝?消耗过猛,有点虚,嘿嘿…”

    说完一句后便虚脱般向上官谨倒去,急忙接住后,寻来些许水灌了下去。望着怀里熟睡的陈嘉儿,上官谨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这丫头也就这两下呀,不过想想也是,如此年纪有这般能耐也是不俗了,若是多加修炼,往后江湖上可要多出一位混世魔女了。

    三日后,南天国上官府,一直以来这上官府邸是幽静无声的,这日却是几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

    “啊…这谁的衣服??啊…这是哪里!!”陈嘉儿自昏睡过后醒来,见到陌生的地方和一身穿在身上陌生的衣服自然是惊叫万分。

    “行了行了,别吵吵,这是我家!那衣服是侍女为你订做的,难道你要穿着一身黏着沙子的衣服睡觉啊?”房门打开后炎曦走了进来对陈嘉儿摆了摆手说到。

    “这个…”陈嘉儿委屈地低下头戳着手指,看那样子让上官谨怜爱至极。

    随后上官谨打趣道:“不过你这丫头挺能睡得呀,一睡就是三天。”

    陈嘉儿听了上官谨的话后脸色微红支支吾吾的说到:“我这不是没来得及收手么,帮你这么大忙还取笑我…”

    “我可没有取笑你。不过你这两下确实惊人,就是后患有点严重。若是遇到歹人避开你这两下,不是任人宰割了?”炎曦皱着眉毛严谨地说到。

    “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像好人呀!嘻嘻…”陈嘉儿笑着说到,

    “好了,说说你的事吧”说。

    “嗯…我叫陈嘉儿,我要去北疆!”短短两句该说的说了,不重要的说出来也没用。

    “北疆魔族四起,硝烟不息,你一个姑娘家家去那作甚?”上官谨接着问到。

    “哼,要你管…填饱肚子就出发,这里是南天国地界了吧,马上就要到了。”陈嘉儿带着期待的声音说到。

    “若是一去不回呢?”上官谨的道。

    “无处寻觅,那便一去不回!”陈嘉儿带着点点忧伤道。

    “唉,既然如此,等我片刻,交代一下,一同前往!”上官谨叹息一声说到。

    “可以不用这样的。”陈嘉儿悠悠地说着。

    “哈哈,在下就喜欢多管闲事,也算还你个人情。”上官谨笑着走出了房间。

    就这样两人踏上了去北疆的路上。


    魔物侵袭前,北疆一片连一片的山脉长年被大雪掩盖,一朵朵盛开的殇之花绽放着光华,居住于此各个村落的村民更是安宁富饶。

    而如今,腐败的树木散发着腐朽的气味,殇之花枯败凋零,一条条的村子黑烟弥漫,土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尸体,看着装不难分辨出,有南天国的将士,有武林人士,有居住的村民,还有散发出恶臭的魔族。

    数日后,陈嘉儿与上官谨来到北疆边界,一眼平川望着这片雪与血掺杂的大地。这时,老天像是知道有两个人踏进了这里而下起一场突如其大雪像是要掩盖这战场之上的狼藉,更加使得这极北之地多了许多寂寥与荒芜。

    毫无生气,连个活人都没有,陈嘉儿望着远方失落细语:“我来了,你在哪儿?”一路走来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五味杂陈,当到了这里时却是这般情景,再坚强的女孩儿都会支撑不住吧?

    她缓缓蹲在雪地上卷曲着抱着双腿,脸埋于膝盖流着泪水,一滴滴热泪落在雪地上融化了积雪,上官谨撑着伞在身边却不知如何安慰着,他知道她的苦,在路上他有意无意的问出了她为何要执着来到这里。一个女孩子不远万里千里迢迢的从南往北一路前行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大的毅力呢?然而来到这里,想着终于能见到梦寐以求的人了,却是这番景象,怎能不崩溃?

    许久过后,陈嘉儿抹掉眼泪站了起来呆滞的望着远处,双眼无神,看的上官谨既心疼又怜惜只能静静地为她撑着伞,挡下那大雪。

    “多谢上官公子一路相伴,就此别过吧。”陈嘉儿淡淡的说到。

    “你要去哪里?”上官谨皱着眉毛急忙问到。

    “长相厮守谈何易,泪落断弦沾我衣。此情注定是天意,随风而去不再提。”陈嘉儿低语呢喃着像是没有听到上官谨的话,往那深厚积雪的北疆走去。而上官谨握着的伞也不要了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不顾大雪纷飞,也没有注意到暗藏的危机,一丝丝墨色的浊气飘进陈嘉儿的身体里,她自己没有发现,上官谨心思沉重也没有发现。

    忽然陈嘉儿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上官谨,微微一笑着说到:“天意?我不信!”这种笑带着一种邪魅,配合上年纪尚小的脸庞像是坏丫头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办法。

    而这笑让上官谨有着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堵着心慌慌的他说到:“再往前走就是魔族腹地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不保还有魔族游荡。”

    炎曦的话刚说完,不远处的一颗枯树上掉落了一个人,这人伤痕累累,狰狞的伤口在这恶劣的天气下撕裂着,蔓延着。

    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那人身边,上官谨将陈嘉儿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而那人见有人来到身前他像是哀求的说到:“杀了我!太痛苦了。”

    两人见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陈嘉儿上前询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抗魔族的人?”

    那人苟延残喘断断续续的说到:“那天,江湖人士以叶枫少侠为首与帝国军汇合试图将魔族各个击退,不料一股墨色的浊气笼罩了战场。而帝国军忽然撤退了回去,在要塞处还布下了阵法,让我们穷途末路。”

    那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恐慌瑟瑟发抖着说:“太可怕了,那浊气能侵蚀心智,让我们互相残杀,我受了重伤爬到树上晕死过去,而在场的江湖人士全都死了!都死了!!这几日我苟延残喘试图将体内的浊气逼出来,可是不但逼不出来还像虫子一样吞噬着五脏六腑,太痛苦了…太…”

    “真空破!”不等那人说完,陈嘉儿冷冷的声音响起。只见陈嘉儿手指指着那人,随后一股气流刺穿了他的心脏,眼神里就像是看待一只蝼蚁被碾死一般,冷漠至极。

    而一旁的上官谨刚想要出手阻止也已经晚了,陈嘉儿扭头看着他冷冷的说到:“没得救了的,既然苟延残喘的吊着一口气,不如一起埋葬于此吧。”

    一句话说完,陈嘉儿随后仰天大笑,而这笑声却是显得无比的凄凉,伤心欲绝的她张开双手望了望前面被自己终结生命的人,又望了望大雪底下被掩埋的遗体,悲哀有痛苦的大声道:“你的仇,我来报!你们的仇,我来报!!”

    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悲哀,流着泪水的陈嘉儿用尽全力嘶吼:“净世天焰!玫瑰葬礼!”

    天地变色,一阵阵热浪在陈嘉儿这里散发出去,天空之上一片片云朵染上了玫瑰之色般的嫣红,紧接着一滴滴火雨从天而降,这火雨融化了沉厚的积雪,灼烧着树木与残骸…

    许久过后,在渐渐熄灭的火雨下露出了一片光秃秃的荒地,而陈嘉儿望着这片荒凉,双眼一闭晕倒了过去,她身后的上官谨急忙接住了往后倒下的陈嘉儿,又呆呆的望着被陈嘉儿毁灭的前方,有黑黑的灰烬,也有白白的粉尘。一丝苦笑轻声道:“若我是他,定不会丢下妳一个。更不会让妳如此难过…”


    几日后,南天国上官府内又传来一声轰鸣,只见一个柔弱的身影悬立在炎府上方,那人儿身着素衣,细长的青丝随风摆动,原本灵动漂亮透着蓝光的眼眸如今却变成了紫色,毫无血色的脸颊面无表情透着些许诡异,浑身上下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墨色浊气缠绕着。

    昏睡中陈嘉儿做了许许多多的梦,都是与叶枫有关的。但是唯一记得的是在梦境里叶枫重复说的一段陌生又诡异阴森的话:嗬嗬…如果不是帝国军无故退兵,如果不是布下阵法,我不会惨死连尸体都找不到。嘿嘿,恨吗?复仇吧,一切都是南天国皇帝的错,就是他让我们阴阳两隔,去复仇吧,魔皇会赐你至高无上的力量,毁天灭地的能力,复仇吧,复仇去吧,毁掉一切…

    一直以来这段梦魇般的魔音不断重复着在陈嘉儿脑海处响起,导致她一睁开眼就爆发出强大的能量,也不管身在何处,腾飞到了天上,现在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她要毁灭,毁灭这个害叶枫死去的帝国。

    “你曾说不忍见到生灵涂炭,要用力所能及之力去挽救。如今却连自己的命都丢了。好!你能救一座城的人,我就屠一个国的人!你不是要救赎吗?活过来救赎呀!”陈嘉儿流着泪水大声的喊到。

    “灭世奏章!冰与火之歌!!”

    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陈嘉儿身上爆发出来,左侧极冰,右侧炽炎,两股极端之力保持着平衡互不相干犹如严阵以待的士兵随着陈嘉儿素手一挥向四处散去,极冰的凝结声,炽炎的爆炸声。霎时,整个南天国像是陷入了天灾之中…

    就当陈嘉儿准备蓄力再一次施放她的破坏之力时,南天国皇宫里飞出一位刚毅魁梧之人,此人一身军旅铠甲盛气凛然地大喝一声到:“何人胆敢犯我南天国境?”

    陈嘉儿见飞来之人,感觉有趣,轻轻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容说到:“来者何人?”

    “哼!本座乃南天国护国大将军皇甫无量!好一个小姑娘如此能耐,不好生修炼却在毁我皇城是为何故?”皇甫无量大喝道。

    “护国将军吗?好,我来问你!你们的帝国军与众江湖人士在和魔族对抗的战场上为何突然退兵?并设下阵法?”陈嘉儿听闻来人后质问到。

    “南天皇土,如今各个势力坐大已经威胁到了南天君主的地位,若不敲打敲打怎能巩固皇族的威严?”皇甫无量语气平淡的说到,仿佛只是叙述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都是阴谋?巩固你们皇室地位的阴谋?而魔族也是你们引来的对吗?”陈嘉儿悲愤的大声问到。

    “是。”皇甫无量好不避讳直说到。

    “呵呵…”陈嘉儿仰天冷笑一声说到:“多么可笑的理由?葬送了多少人命?死!都要死,在这皇城之内的人都要陪葬!”

    无需再多言,就在陈嘉儿径直向皇甫无量冲去时,上官谨闪到了二人中间对着陈嘉儿说到:“让我来帮你吧?嘉儿?”

    看着上官谨挡在前面,陈嘉儿却流出了泪水说到:“这不关你的事,不用这样的。”

    “嘉儿不哭,我上官这闲事管定了!”上官谨安慰了一下陈嘉儿后转身对着皇甫无量冷漠的说到:“你们不觉得讽刺吗?这庄严宏伟的皇城竟然隐藏着如此罪恶?”

    “上官谨!难倒你要背叛皇城吗?”皇甫无量反问道。

    “要说背叛,是你们背叛了江湖之士,背叛了黎民百姓吧?”上官谨义正言辞的说到。

    “上官,别说了!让他们陪葬去吧!”陈嘉儿大怒到。

    琉璃幻火!灵凤舞天下!!

    唧…一声长啸,琉璃之火幻化成巨大的火凤而出盘旋在南天皇城上空,阵阵火羽从天而降,燃烧爆裂…

    “妖女!休的猖狂!”皇甫无量向灵凤底处甩去一道幽蓝色屏障,随后一掌向陈嘉儿推去。

    尽在咫尺的掌风,陈嘉儿斜眼看了看皇甫无量,冷哼道:“挡我者,死!”

    随后素手一扫,一阵冰寒之气反制击退了皇甫无量,这一下看的本要上前相帮的上官谨心惊肉跳。

    只见皇甫无量毫无招架之力,堪比那小狗想要扑向主人却被主人一腿扫开般模样往后倒飞,一路毁坏了不少建筑,最后狠狠地摔在地面上,身上能看的见的肌肤更是被冻的红一块紫一块。

    天空之上,陈嘉儿还在肆意破坏着,虽然陆续也有南天国的强者飞出阻止,却是个个被击飞回去…

    声声轰鸣,残垣断壁,粉尘冰晶,黑灰飞扬。统治着这片大陆的南天国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灭顶之灾。


    半个月后,陈家院子一处小花圃旁,一个柔弱脸色苍白的人儿望着眼前已经盛开的殇之花,默默流着泪水,一滴滴泪水滴落在花瓣上。

    一个脚步轻声走了来,站在陈嘉儿身后也不说话,就那样默默地站着。

    “花开了,殇之花在南方盛开了。”陈嘉儿像是对着自己说,又像是对来人说到。

    “在北疆那天,你被魔族的浊气侵袭,使你实力暴增在南天皇城大肆破坏,最后你的全力一击正中魔族下怀,抵御魔族的防御结界破坏了。而你脱力昏迷,送你回家的时候,你体内的冰之力催生了这殇之花。”来人淡淡地说到。

    “你送我回来的?”陈嘉儿扭过头望着上官谨问到。

    “是的,不过这次来是想带你走的。”上官谨说。

    “去哪儿?”陈嘉儿问。

    “极恶之地,鬼门关!”上官谨道。

    “鬼门关?去那里作甚?如今我的实力已经远不及与你初遇之时了。”陈嘉儿追问。

    “去了就知道了。有我在定会护妳周全。”上官谨勾起一丝自信的笑容,望着南天国的方向。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如今也快成为废墟了吧?那就为了这丫头拼一次吧。

    (未完,不知啥时候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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