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城楼上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城楼之上不时掉下伤痕累累的尸体。雨瑶刚准备到城楼上去寻找轩辕墨煊,突然从城墙上跳下两个人来,看装束是南阳城的守军。那两人看到黑暗中的雨瑶,以为是攻城的士兵,不由分说挥舞着手里的刀向雨瑶砍去。
雨瑶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她握紧手中的剑,格开迅猛地攻击,绕到其中一人的身后,抽出利剑,没有一丝迟疑,一道寒光划过那人的脖子,一阵血雾喷射而出,那人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气。另一人看到同伴死了,不停地颤抖着,匍匐在地上佯装求饶,却从袖中射出冷箭,直逼雨瑶胸口。雨瑶猛地退开五六丈,躲过了致命一击,那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墙跑去,可雨瑶怎会给他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她捡起地上的刀从背后刺向了那人的心脏。
雨瑶望着淌着鲜血的剑尖,任鲜血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心中一阵迷茫。第一次杀人居然并没有感到害怕,难道自己就是如此冷血,轻易地结束了别人的生命,剥夺了别人生的权利,还没有一丝愧疚感。解决了那两个守城士兵,她没有任何迟疑,提着剑来到城门下,既然杀了那就不要停,总要做点有用的事。
厚重的城门被撞得有些松动,守门的士兵却依然没有放弃的打算,虽然守门的为数不多,但每一个人都严阵以待,他们握紧手中的长矛,捏紧手里的火把,目不转睛地盯住城门,只等敌人出现好一击击杀。“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一声声的敲在人的心里,心也跟着颤抖。
雨瑶持剑杀向守门的士兵,他们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死在雨瑶的剑下,所有的火把掉在地上渐渐熄灭。雨瑶抬起重重的门闩,城门轻而易举地被撞开,勤王军队如潮水般涌来,突如其来的亮光霎时把城门照的更加明亮,他们踏着地上士兵的尸体,举着长矛冲向已经来支援城门的守军。
“冲啊!杀啊!”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相击声……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时谁打开了城门,没人想知道地上的尸体是怎么来的?雨瑶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手里的剑不自觉的握的更紧了。不一会儿地上全都是尸体,血流了一地,不知是守军的尸体还是勤王的士兵,有的还躺在地上哀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还有的一动不动的,脸上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雨瑶不想再看下去,离开了城楼悄悄地回到了客栈。一回到客栈,掌柜就拉着雨瑶躲进了地窖,“你又跑哪里去了,今天大军攻城,你就这么不怕死吗?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快点躲起来!”
“掌柜,没事!勤王军队已经攻进城了,很快你就可以开门做生意了。”
“小孩子家的别乱说话!”掌柜有些不信,“你刚才真的看到淩王的军队进城了?怎么进城的?守军把这里围的像铁桶一样,你就别说笑了。”
雨瑶笑了笑说:“真的!右翼军从天而降,守城士兵毫无招架之力,被吓得长矛都拿不稳了。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可以开门大吉了。”
掌柜有些激动,不停地搓着手走来走去,“淩王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父亲!那是什么?”童稚的声音响起,掌柜四岁的儿子指着头顶上的盖子说。“那白白的气是什么?”
需要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股白色的烟慢慢地从盖子的缝隙中,渗漏进来。
“这是烟,怎么会有烟呢?”掌柜很是不解,准备爬上去打开盖子。
雨瑶一手就把掌柜拉了回来,烟越来越多,有的烟还是灰黑色的。烟越来越浓,使人看不清前方。
“咳咳咳!”不知道是谁吸多了烟雾,在不停地咳嗽着。地窖里一片混乱,惊叫声,咒骂生掺杂在一起,使人不能冷静。雨瑶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拎起衣角使劲地撕下一块来,并在水缸里把布浸湿,捂住掌柜儿子的口鼻,终于男孩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掌柜和他妻子有样学样,也学着雨瑶撕下自己的衣衫浸湿水捂住了口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雨瑶看着地窖里越来越多的烟雾,得想办法出去,不然大家都得死在里头。
“我们是要死在这里面了吗?呜呜呜……”掌柜的妻子闷闷的哭声显得特别伤心,“小壮还那么小,呜呜呜……”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掌柜轻声地安慰着家人,可怎么听这些话都显得空洞。
雨瑶如无头苍蝇试着找到出口,“砰!”盖子被雨瑶的剑挑开。橘红色的火舌窜了进来,掌柜一手拿起水缸里的瓢,舀满水狠狠地向火舌浇去,可火势依然不减半分,向他们席卷而来。
雨瑶她们只好躲到地窖的角落里,眼看着地窖里也燃起了火,雨瑶顺势从床上扯了一床小被子,不顾凶猛的火势,冲到水缸旁把被子浸湿,顶在头上。从掌柜的妻子的怀抱里抢过男孩,紧紧地护在身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拿起瓢舀水浇在男孩的身上,抱着男孩爬上还剩一点一半的梯子,终于在梯子快要断之前,爬到了地面。雨瑶带着男孩穿过烧得焦黑的前厅,跨过倒下还在着火的柱子,跑到井边打了满满的一桶水,又一路奔回去往地窖里倾倒下去。
地窖里传来一阵阵咳嗽声,想来掌柜他们还活着,雨瑶刚想舒一口气来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朝这边走来,雨瑶想都没想就拔剑向身后刺去,不料那人反应也是非常的快,稍稍一偏就躲过了攻击。
“姑娘,你且住手,我们是来救人的!”
雨瑶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穿的不是守军兵服,才知原来是勤王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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