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两天的事了。
我和萱萱从大象的酒吧出来时才八点，我俩决定梅江湖边走走。酒吧离梅江湖要两站地，天津的春夜并不暖和，我想还是乘地铁过去吧。
酒吧旁边就是天津地铁六号线。
乘扶梯进站的时候，扶梯口有个保洁人员挡住了路。他背对着我们在擦着地，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要乘电梯。如冰块一样地面，他就那样跪在上面，用抹布反复擦拭着地面污垢处，嘴里哼着天津小调。
对象招呼了他一声，他才猛地回过头看着我俩。憨笑着说了句不好意思，他挪开身子让了条道出来。乘着扶梯向下走的时候，我俩回头看他。他把我俩方才的脚印擦掉后，继续擦着刚才的污垢。
“大叔大概是有洁癖才来做这个工作的。”萱萱说。
“不知道，但是看得出他热爱这份工作。”我回忆想起刚才大叔的神情说道。
那是一双无比明亮的眼睛，完全不同于做这份工作的其他人。我说的是其他人是我去年在一个商场聊天的一位保洁大爷。当时同他借火点烟，顺便也给他递了一根烟。问起他是否辛苦时，他说：“嗨！就和着活着呗。”我抬头看了看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那句话和这双眼睛一直刺痛着我。相比之下，那位大爷的眼睛有多刺痛，现在这位大叔的眼睛就有多温暖。
“刚才大叔哼的小调是你们小时候听的童谣么？”我问萱萱。
萱萱笑起来。
“那是大叔自己的小调。”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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