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颗爱写作的心,越发显得孤独了。唯一的解药是提起笔写出心中那些想法,索性我还挺享受这种孤独的。
这些天一直嘲笑着:“呵,像我这样的孤独者。”同时也对未知充满担忧,害怕有一天,不再为一件小事而忧伤,不再因为一些细节而感动。害怕我枯萎了,再也写不出任何一个文字了。于是在这种恐惧没有到来之前,还希望自己不断去经历,还可以多愁善感。
自从爱上写作,总觉得像是有了铠甲,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所有不公平的事儿都得给我让道,所有的恶人都将得到惩罚,而善良和正义终将传递。
不过有时候也会感到人们的戒备和交头接耳:“小声点儿,不要让那个写作者知道。”于是,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笔。尤其是在讲述写实故事的时候,总是尽量征得别人的同意。为了不给当事人造成不必要的后果,通常还会匿名。
这些天,感觉自己情感太过丰富,和一些在痛苦中生活的人交谈,竟然会情不自禁地落泪。有时候,写了一些小故事,明知道是虚构的,却已经和故事里的人物融为一体了,分不清到底是主人公还是我自己。
有一天去接孩子回家,遇见一个离异独居多年的女人,在大街上抹眼泪,我竟然有些伤感。她那么优秀,很希望她找到那个懂得珍惜他的男人。她说:“过两天孩子过生日,我给她买了裙子,还买了她最爱吃的薯片。可是我只看了她几眼,她奶奶就把她拉走了,生怕我把她抢走了。本来我都觉得没什么,只是女儿走的时候,看见她很舍不得,一直不停地回头看我,我的眼泪就上来了。”
“你可以争取她的抚养权。”我给她建议。“等我条件好了就把她带到我身边,可是现在不行,我还请不起保姆,也没有找到值得我托付终身的另一半。”
和我说完这些,她又走在了女儿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想:“孩子,让妈妈再爱你一次,再多看你几眼。”
走在半路上,孩子眼尖,大老远就看见了妈妈,即使隔着几十米,也能听见女儿的欢呼声:“妈妈,妈妈,妈妈” ,她女儿停了下来。“孩子,孩子,孩子”,她几乎是飞奔着跑了过去,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好想永远也不要分开。
“今晚去妈妈那里。”孩子不懂得思念之苦,只知道用地点头,开心地大笑。那一刻,我们都快看哭了。我就想写:“孩子,让妈妈再爱你一次。”可是转念又有些痛苦了:“当她某天看到我这些文字,是否会勾起她的伤心事儿。”哎!像我这样孤独的写作者。
晚上朋友发来微视频,配词给了我很大勇气。“现实世界的本质到底是黑白还是彩色,这个问题,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愿你迷茫时找到太阳,愿你的太阳永不熄灭,明天就是前程万里,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生命中有太多的不期而遇,只有一个会成为注定的永恒!”
像我这样孤独的写作者,不去想为什么而写,也不去想以后的结果,只是因为想写,竟然疏于运营。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头条号上也有我的文字,如今断断续续写了8篇。当我在头条号上安家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只是写,不去推广,不去在乎阅读数。
我像很多不被阳光照亮的写作者一样,当我在头条号写出第1篇文章,推荐69,阅读数3次。第2篇文章,推荐50,阅读数1次。第3篇文章,推荐41,阅读零。然后我只是坚持为心而写,第4篇,推荐400,阅读3。直到昨天发现有一篇文章被一人转发,阅读17,我就会欣喜若狂。今天发了一篇文章,一下有3人阅读,已经算是最大的惊喜了。经历了这个漫长的过程,终于发现,原来在任何一个平台都一样,我们不去推销自己,没有亲朋好友帮我们推销,人气不会主动跑过来。
如今,我仍然是一个孤独的写作者,不知道为什么而写,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却很享受这种孤独。
文章的最后,坚持每天都要有新鲜的血液注入身体,共读《廊桥遗梦》,我不确定它是否会改变我的生活,但我很享受阅读的过程:
从长满“蓝眼草”的花丛中,从千百条乡间道路的尘埃中,常有关不住的歌声飞出来。
“罗伯特,你身体里藏着一个生命,我不够棒,不配把它引出来,我力量太小,够不着它。我有时觉得你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比一生更久远,你似乎曾经住在一个我们任何人连做梦也梦不到的隐秘的地方。你使我害怕,尽管你对我很温柔。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时不挣扎着控制自己,我会觉得失去重心,再也恢复不过来。”
她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皮肤挨着他的皮肤,能够闻到河流、森林、篝火的气息;能够听到很久以前冬夜火车站火车喷着汽出站的声音;能够看到穿着黑色长袍的旅行者沿着结冰的河穿过夏天的草场坚定地披荆斩棘向着天尽头走去。那豹子一遍、一遍,又一遍掠过她的身体,像草原长风吹过……
文/何婉仪
202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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