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里民居式的旅馆,铺的枕的洗的吹的注定不会十分舒服。但经过前夜压缩到2小时的短觉,和这一整天不停不歇的旅途辛苦,我们早已灰头土脸,累得“连妈都不认识”了,加之旅行团早己做好的安排,疲惫的我们根本顾不上做什么无谓的抗争,把平时的习惯和讲究一并抛至脑后。
于是,我生平第一次用神圣(据导游说是源自雪山融化又流经九寨的圣水)却微乎其微的高山雪水草草淋过澡。在感到房间有些闷时就打开了空调,但开了许久似乎并无大用。实事证明,此地此情此境那些锦上添花的设备有没有用都已关系不大,汹涌的懒困仿佛是带我们进入美好梦乡的天使,引我们快速穿越情感的迷惘,脱离失眠的痛苦。
女儿问了我一些问题后,开始哈欠连天。我给她换好衣服,并帮她整理好铺盖,端详着她瘦下来的腊黄的小脸,掩饰着心底的忧愁,用温柔怜惜地声调给她讲故事,母亲给予的安全感使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强抬着眼皮等她的鼻息声响起后,才安心地在她的身边躺下去。一种牵拉肌腱松动骨骼的痛楚刹时蔓延全身,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释放疲惫的呻吟声“哎哟——”,接着,不愿动弹的倦怠和慵懒如海潮般吞没了我,我想象自己正像一条放弃挣扎听凭自己滞重的躯体缓缓沉入海底的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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