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与被捏-第十章：以战养战

捏与被捏-第十章：以战养战

十：以战养战

是的，干活儿，他又开始挖地窖了。但他越来越感到了力不从心，因为越挖越离竖井远了，一袋子土运到外面，得花十来分钟，装一袋子土也得花三五分钟，一晚上翻弄出二十来袋子土去就累得半死，因为地窖里发闷，缺氧，弄的他浑身乏力。更力不从心的是白天，虽然他买了些安乃静，白天偷偷地烫着提神——这是临市人的发明，但还是常常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呵欠吓一跳，而且呵欠越来越没法控制，每次弄得自己泪流满面不说，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惹的人直瞅他。不久，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人家叫他几声他才能听见，他生怕周局长叫自己时也发生这种情况了。一天，那个叫王金伟的家伙，捉住了他打呵欠，盯着他泪水氺的眼睛笑眯眯地问；“小王，你不能夜夜这么挖大渠呀，就是你累不垮，地球也招架不住你这么挖呀！悠着点儿！”

他知道临市人说挖大渠就是做爱的意思。只是这个玩笑里蹦出个挖字来让他心惊肉跳，老觉得这个鬼头鬼脑的家伙窥破了他的秘密，用这个玩笑敲自己的山了，而且是用这个玩笑提醒同事们留意自己了，要是那样，自己还能好过成了？他觉得该想个办法了，即不累着自己，又能赶出工来。

这天，听见同事们聊房贷的事，他的心豁然开朗：“自己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的老思想呀！为什么非要等地窖挖好了才囚禁女人？为什么不囚住她们挖地窖呢？这不是以战养战吗？亏你还是个军人！毛泽东的军事思想你学到哪了！要是当初毛泽东等训练好了军队才和老蒋开仗，能有今天的红旗遍地了？”

他立马亢奋起来，可知道，得先在横井上按上铁门。他去和那老板砍价，说死了一次做五道铁门，每道铁门三百三十块钱。老板让先交钱，怎么磨缠也不松口。这可难住了他，思来想去，又去找黄河小额贷款，申请再贷三千块钱。人家答应了，但利息跟头一次的借贷一齐开始算，他只得答应了。这样，九千块钱的高利贷压在了他的头上，就寝食难安起来，不由得问自己，横井上安五道铁门是不是多了？不行少上一道？一个声音就呛他：“不能少！越多越安全！”

他：“一共才四米长，安上五道门，太稠实了吧？”

那个声音：“门跟门不打架就行。门越多，咱的胆越壮呀！不能少！”

他就定做回五道铁门，把门框镶在了墙上，门框上面都挖出一个碗口粗的圆洞，好把需要的线路、管道等接进地窖里。门框的四道梁上，中间都留了个钱镚子大小的眼儿，从那里，把一尺多长的钢筋砸进墙里。以前他上下竖井，都拽着一根绳子，现在，把六根U型钢筋砸进墙里，做成了爬梯，用混凝土把竖井的四壁抹了出来。在抹的时候，他不由得想：“该怎么把女人往竖井里弄？因为女人一看见竖井势必反抗，那就麻烦了。”想着想着就灵光一闪，决定把竖井的铁门弄成翻板，机关设在车库的地面上，上面摆一张床，把床罩往下一垂，谁能看得见！到时候用脚一踩，保管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掉进竖井里了。他想到就干，当晚就改装了竖井上的门，按好了机关，试了试，效果良好，不由得哼起了《月亮之上》一边抓紧时间，用混凝土抹横井的四壁，把门框凝固的得牢牢的，还不放心，把挖出来的地窖墙也用混凝土抹了出来，足有半尺厚。乘混凝土没凝固，把指头粗的钢筋，每隔一尺，压进混凝土里一根，等凝固了，他试着用手抠混凝土，哪里抠的动！这才把通气的塑料管穿过每道门顶上的圆洞，引进地窖里。他又不放心了，把唱着歌的手机放在塑料管口，锁了五道门，上到车库听，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这才放了心。

至于要囚禁什么样的女人，他早想好了，那就是发廊女：这些女人就在外面漂，没了音信也没人注意。别的女人，两天不见，就有人报警。这些女人又好骗，只要肯出钱，就会跟你走。现在，他想到这些妖艳的女人，就亢奋了起来，一个决定就铁板钉钉了：“一弄回她们来就*！想怎么肏就怎么*！想啥时肏就啥时*！”

是呀，这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谁让男人的性欲就那么汹涌澎湃呢？可悲的是，让男人发泄性欲的洞就一个，再多了法律就要修理你，这还不算，男人还得时时处处看洞主的脸色！有的男人连这么个洞都没有，只能蹩着！是呀，能那样才是男人的性福！要是能把自己心仪的女人囚禁起来，想咋*就咋肏，不就更性福了吗？他陡然想起了陈红，这个让少年的自己神魂颠倒的女人，不屑于看自己一眼的女人！他就生出一股强烈的复仇的欲望：“把她囚禁起来，当牛马使唤她，当婊子*她！让她舔自己的老二！”这么想着，他浑身暴热起来，就不顾了一切。可是多少年没见陈红了，他不知道陈红现在在哪了，要是她在外地，自己就别妄想了。他又恨开了自己的孤僻，要是一直和同学们来往着，能不知道陈红现在在哪了？现在自己该怎么打听陈红在哪呢？他猛然想起，去年在大街上，曾经碰上了高中同学王珂，说了几句话，互相留了手机号码，却谁也没给谁打过电话。他想了想，从手机里寻出了王珂的电话，打通了，互相寒暄几句后，他就打听陈红在哪了，说自己有点儿小忙想请她帮忙了。王珂狐疑地告诉他，陈红在市人防局上班了。

这天下午一下班，他破天荒地没去地窖，而是赶到人防局，站在街对面，看着下班的人从大门里一个一个地出来。一个接近中年的女人一走出来，他就认出那就是陈红。

陈红骑着电动车前面走，他骑着电动车在后面跟。从陈红端庄的背影上，还可以看出她做少女时那轻盈妩媚的影子，这让他亢奋了起来。

他跟着陈红进了科文小区，见她在车棚里立好了电动车，走到第三栋楼的第三单元，站在自动门前摁了门铃，门一开，人一进去，就关上了。他往回走，思索着怎么绑架她。去了地窖里，边挖边想，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一个陌生的大活人，你绑架她，不弄出一点儿动静来是天方夜谭！除非她中了巫术跟了你走！因为你没机会接近她呀！”

他痛苦地回到了家里，x了一夜李玉。第二天一早，李玉问他房子租的怎么样了？他说这一向单位加班，没顾上跑这事儿。李玉就拉下了脸：“你再不跑这事儿，就别碰我！”

他笑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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