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轮回这个词,月圆了又缺,缺完了又圆,花开了,经年后还会再开,人老了又会返老还童,重新来一回。
我见过月圆月缺,花开花谢,关于人死后重新来一回,我沒经历过,佛法是有确定地解释的,人死后也会入轮回,转世成各种生物,我不敢确定。
我却似乎见到了这样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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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阵雨。
再苦再累再忙再烦恼,路过一朵花时,你能否停留下脚步,靠近它,问声好,给它一个浅浅的微笑。
一朵花盛开,花期大多不长,你不能等到称心遂意时,才用烂灿笑容去欣赏一朵花,它没那耐心等待,那时或许花儿早就谢了。
第六天,终于抵御住超级变态的异味,第一次有了胃口,干完活穿身湿漉漉的衣服去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很罕见地,我吃出了儿时那次与父亲在可庄街上的味道。
朋友问我感冒没,我笑答,好着呢,我金刚不坏,力拨山兮气盖世。
想起句歌词,还好我没放弃,我的勇气战胜了对困难的恐惧,并且,愈战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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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一日,雨。
若有心,总是可以看到花开,夏至中午一阵急雨后,冠云桥堍,一簇黄花,花不大,花瓣繁密,若雍荣的饰品,将雨后的颜市增添了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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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夏至吃饺子,记忆里饺子是北方的东西,直至到方健家作客吃到手擀饺子鲜美,方才喜欢,而现在四处的饺子店,南北文化早已交融,那在颜市,夏至也需要饺子。
于是,工作结束后在方塔东街的某个饺子馆,我用十多分钟时间,等待一份水饺打包,计算着时间,赶在晚餐前到达桃源涧北弄的山脚。
福星楼西区201,陆老卧在床上,用标志性的微笑欢迎我,身体明显消瘦了不少,身下垫着尿不湿,床边备着氧气瓶,两个人,安静地对视着,无言一直占据着我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我们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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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声说,老陆,冬至要吃饺子,趁热。他吃的有点急,他太喜欢,他还喜欢甜食,但他有轻微糖尿痛,我不敢买,我又轻声说,慢点吃,小心噎着,他点头答应着,乖的象一个孩子,九十五岁的孩子,所以护理人员唤他小陆。
时光缓缓移动,我微笑着看陆老的喜欢,微笑着想,待我油枯灯尽时,若也能像陆老般保持微笑,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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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半刻闲晨光,独自闯入静谧的山林,踏潮湿的山石,听鸟鸣,泉潺潺,觅几朵野花,还有错结的盘根,湿润处大片的青苔,和上面一片鲜艳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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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声音,影绰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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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邂逅你,是凌晨后的雨后吧?忘了是哪一年了,在这座城市转角处,还是老地方,海虞北路长江路口,不经意间,与你重逢。
还是老样子,你在轻风中摇曳,花蕊细密,我俯下身,耐心等待风止,对焦,按下手机屏幕上的小圆圈。
你还会在这里多久?而我,会否在忙碌中转身,时光里,这些多是未知数。
颜市的一抺夕阳,热闹中的一丝宁静。夏至,最长的白天,我们都在等待,一片晚霞,或是天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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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青苔流水,沉默着观察着,那个看风景的我。
开两瓶小酒,预支三分轻狂,一小方天地里,肆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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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二日,雷阵雨。
昨日偶遇的小花,我喜欢看它们静默开放,像一个个欢乐的小孩,学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和它们在一起,除了欢喜,你还能怎样?
一场大雨,清除垃圾明显艰苦不少,旧伤还没好,又免不了磕磕绊绊,肩上,脸上,腰上,以前没发现我的皮肤这么娇嫩,动不动红肿青淤。
身上沒一寸是干的,包括短裤,汗水加雨水,滴答着流入雨靴,双脚享受起了足浴,脱下来可以倒出一大杯水了,雨水浸泡的垃圾又添了不少份量,也有好处,味道淡了不少。
这天气烦人,九里小弄一厕所旁满桶的垃圾,看到上面撩着的几条粗壮黃金,连高师傅也忍不住骂了声娘,还有一点,垃圾桶都有盖,作为有素质的公民,倒完垃圾请盖好桶盖,一来掩去些臭味,二来挡住雨水,减轻环卫工人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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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澡洗的久了点,身上的臭味与戾气还有那些隐隐的伤痛,随着温热的开火,渐渐消散开来。
点上一支烟,看那些花儿的图片,想像它们在雨中的样子,聆听屋外雨滴声中隐约的鸟鸣,等待浑身的疲惫慢慢消褪,昨天母亲又打电话来,若无意外,今天终于可以回可庄吃晚饭了,等稍晚点打个电话通知她,弄不巧还会有新工作后的第一个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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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绵密,空气清新,植物恣意吸收着丰盈的水分,或许还在欢愉地说笑:你们看,人真傻,一下雨,就躲起来了。这样安静的辰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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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新的,其实,这只是N年前的文字,时光在轮回,今天,与多年前的那天,并没有多少区别。
那,彼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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