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莎白则年纪更大一些,她刚过完75岁生日。她邀请我一个人去她家做了一次客。
食物很简单,但我很开心,她就象外祖母一样和我谈话。她们家族的人几乎全都在友谊之角服务,和这里的学生和中国人有着密切的联系,她自己过得非常简朴。
吃完饭,我抢着帮她收拾并清洗。做完后,她很开心,赞扬我说“Lovely work.”。她说她感到中国的年轻人比瑞士或欧洲本地的年轻人更尊敬老人。
她在非洲工作了20年,致力于非洲儿童工作,现仍然非常忙碌地与世界各地儿童教育机构联系,她是一个非常有趣和有教养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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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安的丈夫也就是伊丽莎白的弟弟有一次悄悄地告诉我,伊丽莎白曾经有机会和她的恋人结婚,但不幸的是她的恋人在举行婚礼之前因病去世了,她从此未嫁。
她在非洲为儿童工作的20年间,收养了14个非洲的孤儿。
当她回到瑞士时,他们都已经长大,她和她所收养的孩子们保持着书信联系。
沃韦有很多的非洲难民,在“友谊之角”里也会遇到许多,我们从国内去,认为亚非拉第三世界的朋友都是亲兄弟,无论肤色人种,人人平等。刚到瑞士的时候,我发现瑞士人明显地看不起黑人。
瑞士人对待黑人和对待我们这些亚洲学生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伊丽莎白在非洲呆过,我会告诉她我的疑问,问她对非洲人的看法,她说“Be wise to them!”(意思是聪明地对待他们)。
我也会告诉伊丽莎白我遇到的问题,和她讨论学校和新认识的各种人,还有各种对于文化差异的看法,她像家长一样地关心和照顾着我和其他中国女孩。我有的时候感觉她像一个修女。
一次我和她还有简妮走在街上,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和简妮打招呼,过后她很仔细问简妮是怎样认识那个人的,那人是干什么的,等等,等等。
再后来简妮去“友谊之角”的次数减少了,“友谊之角”到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其他人因工作地点变化或者毕业等的原因,都慢慢地离开了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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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学习和做实习的期间得到琼安姐妹很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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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同学出游的活动我几乎都无法参加,周日下午我可以休息,有自己的时间,老太太们周末下午会来接我一起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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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房东一家回法国过节,学校放假关门。我一个人住在山上,一夜大雪,早上开门一看,门外一串狐狸的脚印,心里还是有点郁闷的。
我带去的鞋子不防滑,放假前早上上学的时候在车站摔了一跤,挺疼的,不敢再随便出门。琼安老太太知道后特意跑到山上来看我,并带来了她女儿的雪地靴给我用。
再后来,我在苏黎世找到工作,并找到了自己的公寓,那时伊丽莎白已经过世了。琼安和希拉两个老太太,特意从法语区跑到苏黎世我的公寓里,陪我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两位老太太就又坐火车回到法语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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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友谊之角里对当地文化的了解,帮助我在工作中和与当地人的接触中避免了很多唐突的言行和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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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安姐妹的“友谊之角”的确为我的留学之路打开了不同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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