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融融的長篇小說「茉莉花酒吧」,始於茉莉花香,終於茉莉花語,是一個扣人心弦的愛情故事,也是信仰救赎的见证以及一曲愛滋病人的悲歌。
故事軸心是描述一對中國雙胞胎姐妹如何在美向愛滋病「大血霸」完美復仇的經過。作者融融以新聞記者的敏鋭觸角,挖掘在中國某些地區農民因賣血感染愛滋病喪生的严重社會問題,並抽絲剝繭,揭露為這些父母雙亡的孤兒提供庇護所的「茉莉花酒吧」隱藏的秘密及新移民生態。
故事主人翁之一是華裔記者林湯姆(书中以第一人稱)。他在美國大城市度過幾年「有生以來最光輝的歲月」,成了名記者,但也厭倦了隨時待命、神經緊繃的採訪生涯,本欲告假休息,沒想到報社老闆早已相中他做未來的「駙馬爺」,欲將女兒艾瑪與他凑對,說服他前往由女兒負責的地方周報「修身養性」。艾瑪却对报社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凯文情有独鍾,爱得无怨无悔,因此最初對湯姆心懷敵意,不假辞色,為這段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增添變數。
湯姆經同事約翰介紹,得知當地有家「茉莉花酒吧」,其女主人余丹卉因嫁給一名喪偶的雜貨店華人老闆得以來美,酒吧內收留許多沒有身分的中國女孩(后來才揭曉她們都是因父母賣血后感染愛滋病而死亡的孤女),美其名「亞裔女性避難所」。
故事開頭埋下伏筆,过程跌宕起伏。湯姆的同事凱文本來是報社老闆女兒艾瑪深愛的男人,兩人同居生子,但凱文不願結婚,也不肯要孩子,两人关系恶化。与此同时,凯文與湯姆被余丹卉美麗的外表吸引,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湯姆更对丹卉动了真情,身陷情網,難以自拔。
风流成性的凯文不知小卉是丹卉的替身,也不相信她患爱滋病而占有了她,因此得病。
故事后半部分高潮迭起,湯姆最後從患愛滋病的小卉口中獲悉真相,她訴說其丈夫在中國由於下鄉出了車禍,送醫院急救時輸了愛滋病人的血漿,開始他們以為愛滋病來源於性交,「以為那是洋人的病,是同性戀,亂搞性關系搞出來的。」
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是染上愛滋病的農民為了「脫貧致富」而賣血肇禍。小卉丈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愛滋病傳染給妻子,最後不治去世。
時在日本的余丹卉回國料理妹夫後事,得知是因為輸血感染愛滋病,她多方向醫院和當地政府投訴,均不得要領,公安人員並威脅她「如果再鬧,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丹卉在回日本前,有人在她借來的車子上做了手腳,幫忙開車的朋友做了替死鬼,那天開在公路上,一個輪子飛出去,當場死于非命,幸虧當時丹卉沒在車上。她哭得死去活來,矢志為妹夫和朋友復仇。
於是,余丹莉精心設計了一個報復計劃,她先和一個喪偶的美國雜貨店華裔老闆辦假結婚,然後利用來日無多的妹妹做替身,色誘以投資移民身分來美的「大血霸」吳老總上鈎,最后小卉成功將愛滋病毒傳染給他。
吳老總在確診後服食過量安眠藥自殺身亡。臨終前曾懺悔:“不能贪心,孩子老婆,吃饱穿暖,开开心心就够了。”
回头再说凯文因得知自己患上爱滋病而失踪,深爱他的艾玛痛不欲生,割腕自杀获救。他們所在的小镇因傳出愛滋病蒙上陰影,余丹卉姐妹因担心涉嫌「謀殺」东窗事发不辞而别。分别爱上两姐妹的湯姆和約翰接手酒吧經營,改為茶道,由亏转盈。
這部小說揭露了「愛滋病」的重大社會問題,情節撲朔迷離,出身新聞記者的融融觸角敏鋭,敘事深入淺出,把人與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融為一體,將人性的善惡描寫得淋漓盡致,揭示現代社會的深重危機。
故事結局是幾位主角的靈魂得到宗教救贖,歡喜收場。融融是虔誠基督徒,在小說結尾部分對信仰著墨較多,海外基督徒以小说反映人性的復甦,而非以宗教信条写作,这种写作手法并不多见。
凱文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被教会一位老太太收留,「信主得救」,他懺悔自己過去所作所爲對艾瑪造成的傷害,祈求「妻子」原諒,並遺願希望她與湯姆結為夫妻;艾瑪也因皈依耶穌基督而獲重生,她和湯姆本來是兩個敵對的人,湯姆一度因深受余丹卉事件刺激而精神失常,幸艾瑪及時出現,湯姆終於戰勝心魔把丹卉從心頭徹底鏟除,他一度「以為所有的記憶和感情都被丹卉帶走了,一直以為茉莉花酒吧讓我心痛,痛得不堪回首」,没想到艾瑪信仰上帝後脱胎换骨,一返以前兇神恶煞、横蛮霸道、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变得和颜悦色、温柔可爱,与前判若两人。於是剧情峰迴路转,两个本来不在一条平行线的人互相包容接納,決定廝守相伴終身。
余丹卉因涉及從墨西哥走私人蛇來美案件被捕,小卉死于愛滋病,做了姐姐替身,追悼會和下葬儀式都在墨西哥舉辦,有錄影和照片作證據,為陪審團採信,丹卉得以脫罪獲釋,最後行蹤成谜。
湯姆治癒出院後,賣掉「茉莉花酒吧」,開始寫關於此酒吧的長篇小說,也就是一對中國雙胞胎姐妹在美國的復仇愛情故事。「真相在筆下流淌,就像一行行悲凉的眼淚。」
融融最後透過主人翁湯姆之口表示,「我想通过這個故事,告訴警察和法官先生,法律的消極和無奈,並不能洗刷和杜絕罪惡。凱文染上愛滋病是一個謀殺騙局,主谋者正是湯姆日思夜想的情人余丹卉,我想用自己的經歷告訴那些還在苦苦掙扎,受盡內心煎熬的芸芸大眾,安寧和幸福要靠信仰才能得到。」
「茉莉花酒吧」由台灣秀威出版社出版。
【融融简介】
融融,原《解放日报》记者,曾就读复旦大学新闻系。来美三十多年,出版长篇小说《素素的美国恋情》《夫妻笔记》《爱情忏悔录》《茉莉花酒吧》,散文集《吃一道美国风情菜》《感恩情歌》《北美野生圈纪实》,纪实故事《死亡日记》,微型小说集《少女凯蔕》等。新移民文学首部文集与综述《一代飞鸿》主编之一,发表文学评论,中短篇小说,纪实文学以及影评,游记,随笔和摄影作品于海内外各种报刊与杂志,获奖良多。系美国文心社终身会员,海外女作家协会终身会员,美国西北华文笔会创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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