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长于深宫之中,暗于经国之务,积习已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察征戍之劳苦,造成百姓转死沟壑,离去乡闾,邑里邱墟,人烟断绝的残状,文笔犀利,令人震惊。虽武夫悍卒,无不挥泪感泣!
人皆含灵,唯所诱致,如玉之在璞,抵掷则瓦石,追琢则圭璋;如水之发源,雍阏则污泥,疏浚则川沼。
昔龙逢诛则亡夏,比干剖而殷灭,宫奇去而虞败,屈原放而楚衰…四子既去,四君亦危。
户部侍郎裴延龄者,其性邪,其行险,其口利,其志凶,其矫妄不疑,其败乱无敌。以聚敛为长策,以诡妄为嘉谋,以掊克敛怨为匪躬,似靖谮服谗为尽节。…可谓尧代之共工,鲁邦之少卯。
大量排句,有怒涛排壑、不可遏抑之气势。陆贽激切仗义,爱憎分明。忧国忧民之真心,为忠君爱国之确论。不尚词藻,不事激烈,恻然动人,千载不如见其心,章奏中至文也。
初蒙天子重知,末涂沦踬。
诏下山东感泣来,谪归门苍锁苍苔。奉天之后谁执笔?不用当时陆九才。
失众必败,得众必成。
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贵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之士。
贽操笔持纸,成于须臾,不复起草。
才本王佐,学为帝师。论深切于事情,言不离于道德。智如子房而文则过,辩若贾谊而术不疏。
宣文公之议论,得东坡而后发明。
东坡说宣公,便学宣公文章。
伟哉陆宣公,忠烈宏烜赫。奏书数百篇,千载焕丹雘。
在翰林,能正言谠论,补益当时。
陆贽有才人共仰,贾生无命席空虚。
高标自表严颜节,文藻堪招陆贽魂。
正实切事,浩气不竭,理与风骨兼胜。骈体最有用者。
6月2o下午匆匆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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