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月考成绩下来了,我们蹦蹦跳跳去查成绩,紧张到抽筋,还没到班主任那里,铃声很不和谐地响了,我们无奈地退回教室。
是物理课。
物理老师说,月考成绩已经下来了,我看了一下,才发现问题有点严重啊。
我们点点头,这个我们知道,哪止一点,明明是一大段,成绩都渣地像煤炭灰那么细,没办法筑高台。
物理老师说:“你们这群人啊,偏科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哦。”老师,我们是三班的啦!“像钦豪,物理整个年级也就两三人上九十,他就是一个,看物理成绩就是大学霸了对吧,看到英语,差点吓死我,好像多少,就几十分吧好像?”
钦豪在大家的认知里就是一枚理科学霸啊,所以是物理科代表,英语嘛,另当别论。
“然后啊,还有一个人,偏科也是特别严重。”别看了就是你,“邱琪,这次第五,物理六十多分,数学好像也不及格,完完全全靠文科高分挤进去的。”哈,我有点尴尬,一不小心学渣本性就暴露了。
“你们偏科是很吃亏的,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都要好好读,中考可是记总分的,偏科生考重点高中很难的,你们哪科弱就要在哪科上花点时间,钦豪要多背背英语了……”
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偏科是病,没有那么好治,暗亏吃地内伤不断,肝脏皆有裂痕,只是外人无从知晓罢了。
(二)
一个午习课,陈敏接到了语文老师的一道圣旨:给我们讲讲上次默写出现的错误,再总结一下经验。
陈敏一进教室就开始摇我肩膀,“邱琪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啥?”我搞不懂你无厘头的话,她于是给我讲了原委,我了然,拍拍她的手背,“这很好啊,当成游戏就好了。保持平常心哦,别紧张,加油加油。”
然而,她还是怯场了,慢慢挪到讲台那里,或许感觉到了那么多束眼光集中到她身上,让她很不习惯,刚踏上讲台她就自己蹲下来傻笑。大家也跟着笑,其实都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只是觉得,好像挺好玩的?
接着,她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语文老师在旁给她做补充,她才慢慢进入状态,给我们讲默写全对的同学是谁;默写错别率最高的是哪个,我们会把它写成什么。
等她讲完,我们在语文老师的带动下给了她噼啪响的掌声。
在她走下讲台的瞬间,她才从紧绷的神经中缓和过来,我们也相信,接下来如果有机会,她会做得更出色,更从容,只是,会不会再笑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三)
“这不知是一天里的第几次了,我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张开眼睛,屋内已经一片漆黑,街道上没有人声也没有车声,只听见桌上的闹钟,像每一次醒来一样,清晰而默然地走动着。”
停在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着枕边的钟声发呆,有时会想起那件事。
我曾经兴致勃勃地写过一篇随笔,记录天气,描下人物和美景,也曾在群上晒过。
恰巧,不久后,语文老师选了我们的优秀日记复印出来,张贴在教室后面给我们看,我的那篇没有被选中,被选中的是另一篇。
我看着网仪的“战痘计划”,看着欢文给家里人做早餐,看着志杰发现窗外的美景,看着佳敏说:“轻轻地我走了,正如轻轻地我来了”,也看到了我的小确幸。
若是我们不认识,彼此素未谋面,只依靠着如此言语来交流,又该是怎样一幅画面?
我这样想着,目光已经滑倒了下一篇,可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一篇竟然跟我那篇随笔有众多雷同的地方,同样的人物、同样的风景、同样的事件,甚至乎,出现同样的句子。
我把晓越从座位上扯起来,拉着她让她看完这篇日记,晓越还没看完就罢休了,“得了吧你,被选中两篇就开始炫耀啊?”
她自然是见过我那篇随笔的,我额上突然多了几条黑线,“你也觉得这是我的对不对?”
“啥?你在说啥?这不是你的还有谁?”她转过去看了题目下面的署名,不是我,霎时间哇哇大叫起来:“什么鬼啊?你玩抄袭?怪不得那篇那么好也没被选中!”
“我像是那种喜欢抄袭别人日记的人吗?”听她这么说,我差点用眼光把她射成蜂窝。
“也对啊,可是这也太像了,”匪夷所思期间,晓玲也赶来了,她比我先看到,就火急火燎到处找我,见我在次,她直接去拿了我的日记本来对比,“这里、这里,一模一样!我以为我记错了还!”
晓越说:“如果你没抄,那就是她抄你的啰!”
晓玲这才想起来,“那天你不是发到群里了吗?问我们钢笔渍涂黑了的那十几个字怎么办,华滨还跟你说涂掉重写。”
晓玲一脸深沉:“孩子,事实证明,你真的可能被抄袭了。”
晓越拉着我气冲冲地就要去问个清楚,我赶紧把她拉回来,“不要惹事啦你。”
不过,现在这样,是怪我啰?
我也忘了我为了这件事郁闷了多久,只是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你相信两个人有同样的思维能写出丝毫不差的句子吗?还是说你相信两个人有同样的脑回路把文章的格局设地完全一样?反正我是不怎么乐意相信这是巧合,这是一个乌龙,这是一个“霜王事件”。
我很小气,所以我清楚地记得,撰稿时间,2015年9月9日;看到那篇日记的时间,2015年10月15日。
【回忆录——八三】小日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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