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能够在人生里有这样一段时光,有至亲、有闺蜜相伴相携,来到我心心念念的地方,寻一番记忆里的映像,于是在我未来的岁月中,又有了值得咂摸回想的味道。
贵州多山,道路崎岖,就像侗歌里唱的那样:此路不平,我想约你,找块石头垫;路不好走,我想约你,找根树架桥……由于地域结构的强硬,相对于富饶“天府之国”四川来讲,它的滋味在相当长的期间都颇为单调。
“除油盐无贵味”,早先贵州是“缺盐”的,在《续黔书》上说:黔介滇蜀之中,独不产盐,惟仰给于蜀,来远而价昂。
我并不在乎这些历史,我喜欢的只是它独具特色的酸和辣。
“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酸汤是用食物发酵出来的酸来减缓钠离子的流失。是日常调味的主角之一,有“红、白酸汤”,白酸汤代表凯里的味道,家家都有。以发酵的米汤为主。出了凯里,多为红酸汤,以发酵的毛辣角(音“guō”,是一种野生的小西红柿)为主。对我而言,每一种酸汤都是鲜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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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汤菜就是加了白酸汤煮的,没有油盐只是酸爽,很是解腻,很“刮油”的,天天吃估计一定会“骨瘦如柴”吧,只是我没有勇气挑战,我还是喜欢那些滋味浓厚的腊肉腊肠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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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土壤贫瘠恶劣,贵州的主要农作物多是:苞谷,洋芋,荞麦等。又潮湿多瘴,这倒更激发出黔地的民众在舌尖上的“探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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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粮细作,市场上多得是用这些单调产物变出的丰富口味。苞谷有煮的,烤的,磨成浆蒸的。洋芋有炸的,煎的,烙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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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的丰富简直让我血脉贲张,随便走走就能收获满满。那里还有各式的小吃,油锅里翻腾的现炸洋芋片,看着就已经咀嚼出酥脆的口感……慢慢逛着的时候,手里再抓个糖麻圆喔,瞅空咬一口,满满的甜香软糯脆……或是买个热乎乎的苞谷粑,一边吃着一边看光景……要不就吃上几块儿烤豆腐果再溜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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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吃更能解决温饱的,那就来点儿粉或是面好了。当我看到这些粉面的时候,脑子里顿时飘过一碗碗满目红油的肠旺面、羊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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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些,就不得不提起辣椒,辣椒同样是贵州味道的灵魂。它可以散寒除湿,补充人体所需的盐分。位于黔北的虾子镇是辣椒的天堂,而我在意的是辣椒的口味,是又香又辣还是香而不辣;是辣得干香浓郁还是回味无穷;是辣到大汗淋漓还是涕泪横流……
喜欢花溪辣椒,现在有了万能的某宝,常会买它来做煳辣椒、烧辣椒、油辣椒……因为它香得让我沉浸在记忆里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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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的味道刚猛热烈,我觉得自己的性格形成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它的。
最喜欢的就是徜徉在市井街巷里的小吃摊前:豆腐果,丝娃娃,冰粉,素粉,牛肉粉,糯米饭,饵块粑,糖麻圆,豆沙窝,破酥包子,洋芋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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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来其中,穿梭不停。我激情澎湃,孜孜以求……(写到这里,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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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临近,我在贵阳的街头疯狂游走,想拼尽全力带走这里的味道,以慰即将到来的乡愁。什么旦家香酥鸭,什么雷家豆腐圆子,什么香臭并举的南门口肠旺面……通通囊入胃中。
我暗自希望可以再多留几天,但手机里始终没有收到航班取消的消息。
籍由这些味道再次经口腔直抵心间,驿路黔行,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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