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巢之覆
这两日,不管是什么信息平台都被三条信息霸占:一条是央视名嘴李咏病薨;一条是金庸老先生的驾鹤西去;最后一条是重庆万州公交坠江事件。
前两条自不必评说,若有感,则默哀,悼念。
这后一条便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尤其是在得知事故原因时,更是让人大跌眼镜——竟是乘客因错过站点后与司机发生争执,最后“裹挟”车上所有人跟她一同达到了生命的终点站。
在报道最后,我看到了这样一句话,颇觉别扭:
乘客刘某和驾驶员冉某的互殴行为与危害后果具有刑法意义上的因果关系,两人的行为严重危害公共安全,已触犯《刑法》第一百一十五条之规定,涉嫌犯罪。
当夜深人静之时,我不禁在脑中反复思量:两人的确涉嫌犯罪了,可这事故的结局当真只有他俩人有责任吗?其他人便没有了责任,或者说因为已经逝去,便不用遭到社会道德与责任的质疑吗?
在那一损俱损的公交车内,除了争吵的两人,其他人难道就真的就没有责任,可以听之任之?这是不可能的,可他们为什么又不敢或者不愿站起身来,去阻拦一番,或许这场悲剧的发生。
历史事件没有如果,也没有巧合,巧合中的结果总有必然的原因。
我想他们不可能都是麻木的,只不过是因了以前的各种先例,导致他们在那一瞬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犹豫不决念头,最终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在信息化高度发达的今天,事无大小都会被放到网上,然后迅速传播到全国各地。
前天是某人提刀去幼儿园砍了幼童;昨天是某公司涉嫌制造无效疫苗导致高管集体被逮捕;今天又是某女孩乘滴滴遇难……这一系列的海量的信息犹如一颗颗炸弹,常把我们轰炸得头晕目眩,麻木不仁。最后,我们只能铸成一条条精神的锁链,束缚着我们自己不去碰触这些时常颠覆我们认知的禁区。于是我们终于变得无所适从,最后大家都抛弃了原有的道德与信仰,向权利与金钱靠拢。
人们逐渐地,普遍地认为有了权与钱后,便可以让自己或后代过得无忧无虑,岁月静好。
可事实上,岁月真能因为权与钱便可以静好么?
在我看来,那辆公交车便如一个巢穴,当它坠落江后,车上的人又如何能够幸免?
二大巢之危
在历史上,因覆国而哀鸿遍野这类事件比比皆是,近的如乌克兰分裂与东欧巨变;远的如两次世界大战与清朝覆灭。
乌克兰在分裂前就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文化基础,一种是倾向于欧洲的基督文化,一种倾向于俄罗斯的东正文化。这里有人或许会反驳说这是历史遗留的问题,迟早会分裂。可我们知道,乌克兰作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存在,已经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算得上同在一个巢穴中,如果乌克兰倾倒,会因不同文化的基础而一部分幸免,一部分受难吗?
在现代科技技术下,乌克兰双方冲突的结果被清晰的传送到了网上,让我们有幸看到那块千疮百孔,一片废墟的土地,还有那一张张绝望的脸。乌克兰的结局显然已经告诉了我们,在一个国家覆灭的灾难前,这个国家内的所有人是无一能够幸免的。
1991年12月25日,时任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戈尔巴夫宣布辞职,标志着苏联解体。
在那个圣诞节里,克林姆林宫中的戈尔巴乔夫该是如何的英雄寂寥,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其中便有一个是打给美国总统老布什的,应该是向老布什倾诉自己的悲伤。反观叶利钦,却并没有出现,他或许正在某一个宴会上为俄罗斯联邦成立而欢欣鼓舞吧。
叶利钦欢欣鼓舞到连装有核弹发射程序的密码箱都没有功夫亲自来取,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无比汗颜的举措。
可十五年后,俄罗斯现任总统普京却作出如下总结:苏联解体是二十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改变,对绝大多数俄罗斯人来说,这是巨大的灾难。苏联的解体使社会主义的力量遭到了巨大的挫折,彻底的改变了冷战后的世界政治格局。迄今为止,除了哈萨克斯坦外,原苏联其他十四个加盟国的综合实力,没有一个恢复到解体前的水平,这不得不说是一场灾难。
我们无从知晓普京总统的这段总结或是一种政治宣传,亦或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慨,但原来加盟的共和国国力都未恢复却毋庸置疑。
原来国家覆灭,也无完卵!
每个国家与民族的人都有这么一个愿望——希望这个国家和平统一,富强民主;在小单元的家庭中,我们每个人都希望家庭和睦,幸福安康。如今,经历了百年战争的我们终于实现了这些简单却遥不可及的愿望。这个愿望得以实现,靠的不是这个国家或者家庭中的某一部分人,而是靠所有人用鲜血与汗水换来的。
可如今,随着大战后的休战期结束,国家的不断强大,历史的周期律仿佛又不期而至,祥和的背后是一双双麻木且婆娑的双眼,毫无生机。
人们渐渐忘却了最初的社会责任感,陷入权钱的黑色深渊中。传统的美德渐渐地被剥离,虽有人不停地用微弱的声音吟唱,却始终构不成如洪钟般的呐喊。
自私是人的本性,这无可指责。可任由自私的本性被一次又一次的放大,直到“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时候,那么黑暗的危机便会悄然来临,再次形成覆巢之势。
届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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