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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的手指停在半空
没有碰向秋的髭须
雨后的水汽一样地悬在半空
我在窗内
它在窗外
两种迷蒙
彼此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由得把湘水重新铺放在心上
把小舟推到湖心
且留在湖心
一支桨,顺势落下,起来
提醒我,曾有起雾的清晨
教给我的一件事:
雾的虚空从我开始,到山岚为止
而后
我到无数粒脚步之外的大地
负上远去的痕迹:北
雾,在这里降临
清澈干净的雾
突然在这里降临
没有,山岚
就没有,作结
——无边无际的错觉
轻轻地撕裂着我
平地的树,独立。疏离。
把山的概念消化成
萧索、华丽或者静谧
树,错落在雾中
人,错落在雾中
无根的树,错落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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