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呼伦贝尔草原无垠的旷野进入到具有浓郁异域风情的满洲里,虽没有了无拘无束的信马由缰,但是一样洁净如洗的蓝天,纯净无暇的空气,依然让人心旷神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到满洲里,我的智商和情商瞬间归零,瓜兮兮的做起了四川人戏谑的瓜娃子。
路痴
虽然方向感不是那么好,但是每到一个地方,只要告诉我东西南北的主干道,我一般不太容易迷路,这点对于女性来说又尤为难得。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是个路痴,一直到满洲里。
在哈尔滨中央大街,也随处可见俄罗斯风格的建筑,但是中央大街以外的地方还是原汁原味的我泱泱华夏民族的特色。但是满洲里不同,满眼望去,几乎就是个缩小的俄罗斯城镇,房屋着色大胆,欢快明艳,风格俏皮,样式卡通。屋顶一定带尖,铅笔式的尖,三角型式的尖、蒙古包式的尖,圆球式的尖,无论哪种形式,总要在屋顶处透出长长的尖来,有一种冲破苍穹直插云霄的气势。窗框一定要拱,夸张的像半圆样的拱,低调的如彩虹似的拱,羞涩的如浅月般的拱,旁逸出另一种另类的异域风采。
就这么看着屋顶的尖、窗边的拱,欣赏着色彩缤纷形状各异的哥特式建筑,顺便瞧瞧街心以苏联红军为题材的雕塑,感叹着自己像行走在一个美丽的童话城堡,不知不觉中我就华丽丽的迷了路: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建筑,一样的商铺,一样的工业品,我像一只迷失在童话世界里的无头苍蝇,找不到出口。
文盲
在呼伦贝尔草原的时候,我曾借住在一户游牧民族家里,两位老人家带着一位叫乌灵珠的小孙女,祖辈是满族,两位老人也习惯用满语交流。我私下曾偷偷请教过乌灵珠如何识别满文和蒙文,但乌灵珠也知之甚少,只大约告诉我,满文分字头、字牙、字圈、字点和字尾,而蒙文只分词首、词中和词末,所以结论是右侧有圈、有点的就是满文,蒙文反推之。
满洲里的大小商铺、城市建筑,基本上都是用中、蒙、俄三语标识。我对那些长得像老式的铜钥匙一样的蒙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满心想对照中文,找出一个两个的识字规律来,顺便考证一下乌灵珠教我的蒙文和满文的区别方法,蒙文中词首、词中和词末,其实对应的就是满文中的字头、字牙和字尾吧,这些大部分只有横、竖、撇、弯的字到底应该是满文还是蒙文?我仰着脖子,一家一家店铺的看过去,妄图找出些相同来,但是后来无奈的发现,我除了看得懂是否有圈有点外,其它的楞是一个都没看明白,那些曲里拐弯的蒙文,用它们变化的形体在不同的位置龇牙咧嘴的嘲笑我的无知。
耳朵里充斥着满街的俄语吆喝,包括用卷舌音与俄国客人讨价还价的三轮车夫,眼睛看着一串串从上到下挂着小蝌蚪的蒙文,我觉得自己十足像一个被人类文明隔绝的文盲,茫然的游走在这个异域的街头。
穷酸
不知道有多久没觉得自己穷酸了,因为体内阿Q因素盛行,我以往一向习惯和条件不如我的人去比较,一方面需要压抑我日益膨胀的欲望,另一方面需要随时肯定我已然是个很美丽很幸福的女人。
而满洲里的人民,特别是俄罗斯的美女们,非常淡定的、温柔的、无害的把我自欺欺人很久的面纱撕开了。
满洲里卖服装皮草的店铺特别多,件件华美漂亮,当然价钱也十分漂亮,一件衣服的标价一般都带一串的零,对于当时月薪勉强只能够得上4位数的我来说,只能用眼光贪婪的摸一摸,爪子是绝对不敢凑上去的,万一摸坏了呢?而店主看到我们这种黄皮肤的入店来也就用眼皮撩一撩,自己该干嘛还干嘛,我原来以为满洲里的店风如此,待看到白皮肤的俄罗斯人背着大包小包的晃进店去,店主扬起一串串热情洋溢的卷舌音和冰雪融化的笑容,才知道店主目光如炬,早就练就了一双识别真假买主的千里眼。
俄罗斯美女的美是直截了当、肆无忌惮、惊艳慑人、咄咄逼人的,金发碧眼,身材高挑,五官轮廓鲜明,肌肤欺霜赛雪,长腿细腰,丰乳翘臀,远看凹凸有致,近看曼妙玲珑,美丽与傲慢,优雅与冷艳,完美的结合在俄罗斯美女的身上,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自愧不如。
总而言之,概而叹之,俄罗斯美女像一面魔镜一样,由内而外由外及内的映照出了我的穷酸样,让我垂头丧气一脸颓败的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倘若有朝一日中俄对决,俄方只需派一方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女子军队,恐我方就败局已定,如此细思极恐。
当然,一段时间过后,当我知道俄罗斯美女步入中年以后,体态臃肿得只能看脖子以上,而部分俄罗斯人惯用豪华时尚的衣服来掩饰日子的捉襟见肘之后,我在满洲里被打击得有些萎靡的内心又开始洋洋自得起来。
满洲里之行,虽然因为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异域文化,因初来,而咂道,而引发许多如今看来啼笑皆非的想法和举动,包括因不了解满洲里的夜生活,被的士司机吓得买了当晚火车票落荒而逃,而遗憾的错过了很多别的景点等等。但是,满洲里,这个伴着铁路孕育而生的城市,这个依托国际贸易发展壮大的城市,这个拥有中俄蒙三国风情和文化的城市,这个中国人来了像出国,俄罗斯人来了像回家一样的城市,用它的异域风情、南腔北调、包容开放,惊艳了每一个慕名前来的游人。
无戒21天训练营第十天
学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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