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时间的时候,出错地铁口也是很开心的,反正不管从哪个口出来,不过多走几步而已,正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原来我所在的北方冬季植物凋零的时候,西安这里的树木还是一番黛绿的模样,特别是那明黄的桂花,香气充塞着我的五官。我舍不得离去,在树下彳亍,甚至想要摘下一朵尝尝,是不是春天的味道。如此,西安是不是像昆明一样,四季如春呢?
嗯嗯,春天一直在我们身边呢。
一个女孩子拎着好大的一个箱子,吃力地拾级而下。到平台处她歇着喘口气,“需要帮忙吗?”我见她东张西望似在寻求帮助,路过她身边时随口问。
“不用了,多谢。”哦哦,她只是怕自己走得慢挡住了别人的路而已。
办理离职时又见到那个美丽的美术老师——显然,她不记得我。那天我第一次过去,出了地铁口茫然四顾,不知去公司的路怎么走,别人都在匆忙赶路,只有她边走边吃着东西。
“请问,去某大厦怎么走?”迎面过来的那些人,只有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探询,我果断走上去问路。
“是B座吗?”她停了下来。
“是,我过去面试。还有多远?”
“我带你过去吧,我是公司员工。”她许是怕我一个人找不好,不放心似的,坚持把我送到了公司楼下。
五六百米的路,不远不近。我们边走边随意聊着,她的热心冲淡了我的陌生,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的都是好人。
离开校区时,同事很惋惜:“刚熟悉就走了,加个微信,没事儿常联系,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别客气。”
她是本地人,入职三天和她说话是最多的。她会无私地分享她的经验,让你觉得暖暖哒。
忘了是哪一站有一口古井,每次路过总有好多人围在那里拍照。人都说西安遍地是文物,随便从哪里挖下去,可能根本不需要掘地三尺,几下子就能挖出哪个朝代的宝贝。这话有点夸张的成分,害得我走过通道时总想着:千年以后还有地铁吗?会不会也成了文物?那时交通靠什么呢?语音输入吗?我要到某处。然后人就像发射出去的火箭,“嗖”一下就到了。那我们呢?两千多年前,祖先为世界留下了兵马俑;两千多年后呢?我们为世界留下什么?我们又将以何面目在世界留下痕迹?
思想总是脱了缰的野马,在地铁的隧道里驰骋。当人们涌进车厢的时候,我在那一刻又回到了现实。一位大哥牵着五、六岁的儿子进来,他以为人们会主动让座,可是赶地铁的有谁不累不需要坐下来歇歇脚呢?
“您好,受累给孩子留个空行吗?”大哥站在两位年轻人面前,行进中的地铁在要进入下一站时减速,人们随着车厢的晃动也跟着晃了起来。
“坐这吧。”两个年轻人分别往两个方向挪挪,他俩中间真的闪出一个位置。我以为大哥会让孩子坐那,他站在孩子面前,谁知他一个箭步跨过去坐在那里,然后把孩子抱在怀中。也好,使得站立的人们没有那么拥挤了似的。
嗯嗯,春天一直在我们身边呢——她是与人为善的一句话,她是助人为乐的一段路,她是慈悲为怀的心胸,她是举手之劳的和谐……
春天在呢。
那些忧心忡忡的人啊——你们因何怏怏不乐?只因不喜苏东坡!有空试着去喜欢苏公吧,试着走进苏公的天地里,去体会去感受,苏公是如何把人生的酸甜苦辣都汇成江河,任它们在岁月这艘大船里一路颠簸,却又一路豪迈地高歌,像是沐浴着春天的阳光,永不褪色!
欢喜心度世,何来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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