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内蒙古大营安营扎寨好后,最先亲密接触的是一只藏獒。它摇头晃脑地向我走来,前腿往我身上直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吓坏了,嗷嗷直叫。领队—“大牙”(网名)告诉我,它十分温顺,在跟你玩呢!我顿时蒙了,“藏獒?温顺?会吗?一系列问号在我脑中浮现,后来才知,它叫“阿黄”,刚刚出生两个月,还处于婴儿期。两个月未免长得有点太大了吧,不愧为名犬!
第二天早晨,我们四点半出发到沙漠高地去看日出。刚出蒙古包走了不远,“阿黄”尾随而来,我虽知道它不咬人,可是还是有防备之心的,于是我边跑边喊叫,它紧跟我们身后狂追,追上就把前腿搭在你身上,开始围着我转圈,我还是有所顾虑跑开了。它又去和儿子搭讪,儿子本就喜欢狗,所以很乐意和它疯闹,还用手抚摸它的头,我看了很是担心。忽然身后有人喊“阿黄”,也许它和那两个喊它的两个人比我们早相识,于是,转身朝她们奔去。
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看它和身后的那两个看日出的人嬉戏,好不开心。她们不停地喊它“阿黄”,而它也不停地尾随着她们边跑边闹。顿时,我又觉得“阿黄”其实真的好可爱,也许它并不危险。
等待日出的过程很是焦急,但同时也充满了期待,不同时期的天边会呈现不同的光亮,当然色彩也不尽相同。观赏了难得的沙漠日出,我们一路欢快,回到了营地吃早饭。早饭后,八点便要返程了,什么滑沙、骑马、骑骆驼、穿越沙漠等项目,该玩得也都体验了。后来看到“阿黄”在我住的蒙古包前的帐篷前趴着,我和儿子决定和它来个最后的亲密接触。
我们来到它身边给它拍照,喊它名字,儿子用手摸它、喂它,接着又有人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来跟“阿黄”套近乎。大家围着它谈论着有关它的一切。
玩着玩着,它似乎不太高兴,转身离开往前方十几米的沙地走去,开始不停地闻来闻去,并用前爪不停地、有节奏地、交替地猛往外挖沙子。我们大家在一起猜测着它到底要干嘛?我猜它是想要方便,先挖坑,等方便过后再掩埋。因为我见过猫就是这样子的,也许猫狗之间有这样相通的本性呢?我本以为我会猜对,可事实并非我猜的那样。它叼出一块还算新鲜的生羊皮,也许是昨日主人杀羊时被它偷偷藏起来一块。此刻,它嘴里一直叼着,不停地咬来咬去,噢,原来它是饿了。
大家也意识到它定时饿了,于是儿子飞奔回蒙古包拿出一根大火腿肠扔给“阿黄”,可“阿黄”没够着也没起身去取,好像是护着眼下的羊皮,怕被我们抢了去。儿子见状捡起肠打开后咬下一小块喂它,这时有人说了一句:“狗吃东西的时候离它远点,别伤着。”于是儿子没敢将肠送到它嘴巴边喂它,而是扔到它嘴边的地上,它和着沙子把肠吃掉了。我们大家渐渐试探,逐渐放松警惕,将肠一点一点地送到它嘴边喂它吃,它也十分享受这样的待遇。我们一边看着它吃一边谈论着,今天早上它挨个人打招呼,挨个人讨好,一定是饿了,想讨点好吃的。身旁的大姐是丹东人,干什么职业我不清楚,感觉好像是医务工作者,不过对狗似乎很有研究。她告诉我们当“阿黄”长到半岁或者是一岁大的时候,懂事了,我们就不敢和它玩耍了,到那时,它可真是十分危险了。就这样,在谈论中我们共同见证了它吃掉这根肠的过程。吃没了,它又开始撕扯着羊皮,儿子还要回去拿好东西喂它,被这位大姐拦住了,说狗不能喂得太饱。于是看着它扯了一会羊皮,转身跑开了,找一个它以为很安全的地方,一根拴骆驼的柱子下开始挖沙,把羊皮放进挖好的坑里,用嘴把沙坑填平。
我们见它把羊皮藏好后,开始呼唤它,和它继续玩耍。大家不停地唤它,夸它,抚摸它,尽情地和它玩耍。可是时间不等人,只玩了一会,我们大家便匆匆背上行囊,登上了返程的“鸭绿江之旅”大巴。
阿黄,我们现在开始想你了,你还会记得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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