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的两个姐姐,长的是真的漂亮,尤其是我二姐,薄薄的单眼皮瓜子脸,嘴巴也就那么一点点,最主要她比我白太多了。大姐性子弱,还算喜欢我,平日里对我也算疼爱,二姐性子烈,还有点任性蛮横,对我还不如外人,尤其是晚上睡觉可劲儿踢我,说我的皮肤像蛇皮,挨着渗的慌。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们姐仨睡一个被窝,然后大姐就老是夹中间,我们通常都是横着被子睡的。有时候半夜都能打起来,搞得鸡飞狗跳的,然后爸爸拎根扫帚条儿就过来我们房间。
我的爸爸说起来是个退伍军人,其实是部队里的一个火夫,但我挺佩服他的,他小学二年级的文化,他12岁的时候我爷爷奶就全没了,一个偶然机会进了部队,因为没文化就被分到后勤了,可不出一年就成了大师傅了,后来成了我们家附近有名的乡厨了,红白喜事他都主酒席。最让他长脸的是,我们县曹县长的儿子结婚都请了他主酒席!至今让我念念不忘的是他在酒席上做的浑肘子,那叫一个香酥烂!现在想想都流口水!后让他做,他说就一两个,还没大口锅,做不了。所以只能怀念了。
这些都是我后来对他的感觉,事实上我刚从姨妈家回来的头几年,他特别不喜欢我,他觉得我太笨了,兴许压根就嫌我是个女孩儿,因为我上面已经有两个姐姐了。反正呢是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有时候还罚跪,跪的久了我都能瞌睡了,然后就垫个细棍子再跪,不然就跪在碾场的轱辘大石头上,最严重的时候是拿皮带抽。以致于我有好几年见他就像老鼠见猫一样,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小心翼翼,即便如此还是能经常被逮到犯错!妈妈有时候会当我面跟村里人开玩笑说我是捡来的,我都信了好久,一直觉得我是这个家里多余的人。
我那个时候的丑和笨,真的是有印证的。
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个同学的妹妹跟在我身后给她的同学说:“那女娃就是个猪八戒!”我到现在都记得她叫什么名字。隔壁家的婶婶有两个儿子,跟我妈开玩笑说:“把你家的女儿给我换一个,除了老三随便哪个都成!”因为知道自己丑,所以几乎高中之前没怎么照过镜子,反正那会儿又没有抹脸油搽。
也许是因为爸爸老打我,所以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小心翼翼的反应半天,有时候到最后还是反应错,然后他们就都对我摇头。后来大一点了,为了表示我的存在,有时候反应有点过激,他们就说我二。然后,然后就把笨坐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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