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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落在池塘水面上,画出一个个同心圆,许多雨滴落在水面上,又形成有许多不同心的圆;圆与圆相遇,穿过彼此却互不干扰。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和相交,与之相似之处,又似大有不同。
有些人之间,会有许多共同点,就像那些被同一个雨滴激起的同心圆,他们同消同长,能轻易感受到相同的情感,能对同一个论点共鸣;而另一些人,则不一样,他们无法感受你的悲欢,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不同甚至相反。
相似的人会被对方温暖和吸引,于是渴望走进,但最后却发现,在人类心灵外,有那么多层壁垒,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爱去溶解。如果心智不够成熟或耐力不够强大,很多人可能会败下阵来甚至两败俱伤。
而相异或相同点不多的那些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敌人。他们无法做到和水波一样,穿过对方,却互不影响。如果这个世界是平的,我们真可以相安无事。但事实往往是,每一个从你身边经过的人,都可能穿越了万水千山,他们心中的陡峭,不再能挂得住清澈的雨滴,如果你敢很傻很天真,一定有人可以让你感受到他们曾经感受到的,而其中最能让你快速成熟的方式,就是伤害。
我有时候怀疑,上帝造人时,不小心掺入了冷漠和自私,后来发现了,又掺入了想象力和情感去弥补,最后发现于事无补后,才给了少数一些人思考和灵魂,让他们去拯救大多数人。
而此后,上帝就休假去了。
这可苦了那些少数人,他们被开了天眼,可以体会到一般人体会不到的巨大痛苦,也不得不承受一般人不能承受的苦难。他们把毕生都献身于人类,自己却过的不咋地;他们担当救世主的角色却被小人物蹂躏看不起。
这些人,穿过茫茫宇宙,如永不熄灭的星辰。他们在人间有自己的名字,比如老子,司马迁,嵇康,杜甫,苏东坡,曹雪芹,贝多芬,尼采,梵高……还有,史铁生!
据说,我们身体的90%是水做的。可是你看,我们和水的本质是那么不同。所以,一定有什么,是高于身体的。我猜想,我们在大地上行走的时候,也许在某朵云上外挂了服务器。
那么,你找到你的那朵云了吗?
2
水和时间像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同时是生命的起点,也是生命的终结。不同的是,水是有形的,而时间无形。
多年前有个时间老人在河堤上晨练时发现了这个秘密:“逝者如斯夫!” 是啊,当我们洗澡的时候,水花或急或缓,给我们舒适感,暂时忘却一切不快。拍拍自己洗干净的脸蛋,擦上护肤霜,觉着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变年轻了。
哈哈,我仿佛听到鲁迅先生在秋夜里描写的“吃吃的笑声”———因为时间一秒都未曾停过。
我有时候想,如果时间静止了,那么是不是生命就可以摁下暂停键,就像在冷冻状态下,生命组织暂停,解封后可以继续一样。
人类的科学智慧,在有形的物体上做出了很多重大变革,却一直没有弄清楚,时间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著名“昆曲王子”张军说:总有一天,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时间和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也许我们可以从水里去寻找答案。
水可以淘洗我们,时间也可以。水波起伏,如我们的心跳,那是时间丈量生命的节拍,一刻不停。
水的深浅,会映照不同的色彩,时间也一样,在岁月深处,时间或蓝或红,或橙或紫,就像一面镜子,让我们看到自己。
水是温柔的,却可以磨平石块甚至山川;时间是飘渺的,却可以在我们脸上刻上风霜,亦可以抚平人心里的刀山。
想明白了,我们就可以不和自己别扭了,你看,一切伟大的存在,都是最温柔的。对自己温柔,也对万物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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