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兰屿之歌》记三毛和丁松青
兰屿之歌当我们喜欢一本书,不仅仅是喜欢这个书的内容,包括作者,还有作者笔下的人物你会统统喜欢。况且,如果你知道,这个人是有着信仰的、善良的人,是真真实实存在于这个鲜活的世界上时,你会更加对他深信不疑,产生想要去深入读懂这本书和了解这个人的想法。
他就是《兰屿之歌》的作者——丁松青。
《兰屿之歌》是三毛的译作,并为之亲自作序,三毛仅仅是给这本书写的序言就有二十多页。读完序,再读《兰屿之歌》,那个叫丁松青的人,不仅在三毛的笔下是这样的鲜活,他和他的兰屿,也真的永远活在了我们读者的心中。
当我还未开启真正的内容阅读,仅仅读完了序,印象己是深刻不己。
丁松青是一位神父,是深爱着我们中国的一位好朋友。他至今仍在台东的深山里做着慈善与服务工作,传递着爱心,与台湾山里的泰雅族同胞亲如一家。他从小热爱中国,立志当神父,经过多年的苦学和研读,修成正式的神父。
如今,他在台东过去偏远的一个小山村(竹东县)为民服务。美丽幽静的竹东县,据说是当年张学良在台湾被禁足时居住的地方。在那里,他有了一座属于他自己,也属于大家的一座小教堂。
三毛给这本书的作序中,分了七个部分来描述他们之间的遇见和相识的过程,后来又怎么成为朋友和知己——有了近二十年的情缘,以及《兰屿之歌》这本书的由来。
第一部分:
一九七一年,三毛与友人子卿一起去兰屿旅行。当搭乘她们的小飞机降落在蔚蓝大海中形似一片树叶的岛屿上时,映入她们眼帘的是一片人迹稀少、未开发的处女地,在这座荒野似的小山城上,她们惊喜地发现了一座教堂,于是决定上去观摩。
在这个挂满画的教堂里,她们还看到了一把吉他,还有色彩鲜明、显然是小孩子们的许多画作,木板床。剩下还有一间厨房,橱柜里面仅有的食物便是紧挨着的两只鸡蛋。
在这个设施简陋的教堂外面,三毛和朋友见到了一位综色头发、态度绅士的美国青年,这位美国青年正是当时驻兰屿岛上的一位见习修士,姓丁。三毛一向不太会称呼一位修士,于是仍然称他为“神父”。
那是一个天气炎热的夏日,三毛第一次遇见丁神父。
第二部分:
三毛与子卿居住的旅社是含餐的。次日中午,他们散步完回到旅社用餐。看着上上来的还不错的伙食,三毛觉得这里的蔬菜粮食来之不易,想到了山上教堂里的简陋,便和子卿商量着要不要叫神父一起吃饭。子卿也表示赞同,于是,她飞也似的跑去了山上教堂,留下饭桌上的四菜一汤和友人。
在神父客气婉拒后,三毛不肯放弃,说:要不我们把菜端上来教堂一起用?不等神父回复,她又径直跑下山去了,当年年轻的热情好似永远也使不完。
端上了菜,三毛顺着蜿蜒的小路再次爬上了教堂,后面子卿将她们从台湾带过来的水果零食也一起拿去了教堂。
最后,神父自己没怎么吃,确是将大半的饭菜及水果一股脑分给了守在教堂周围的、赤裸着身体的儿童们——当地的雅美族同胞。
第三部分:
第二天,三毛与子卿出来散步,顺便沿途看看居民和房舍。路过教堂时,与里面正在给人擦膏药的神父打了招呼。神父忙完后询问他们可否在教堂用一顿餐?三毛想着旅社本来是含餐的,不吃也是浪费,如果另外劳烦神父,让其破费,心实属不安。但想着要一起在教堂聚餐又心生欢喜,加上盛情难却,于是就和朋友答应了下来,但是提了小要求,说饭可以由她们自己来帮忙煮。
在那个还不太熟悉的简陋厨房中捣腾,橱柜中翻来翻去只找到两个蛋,她们有点后悔当初的草率决定了,原本不错的厨艺此地施展得略显尴尬。
在烟气熏天的厨房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米怎么也不肯熟,对着柴火一筹莫展的她们盼着有人快快来施救,确发现找不见神父了。
原来,神父悄悄离开了,他独自去了岛屿唯一的一个小店里买了食材,为着添点好菜招待三毛及朋友。
过了很久,终于盼到神父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带着两个罐头。
第四部分:
又一天,三毛和子卿计划去山里走长长的路。路过教堂时依然跟神父打了招呼,神父目送她们出门,远远的望着她们离开,直到看不见。
出门不远,遇到三个光头跟她们打招呼,并且答应了他们的邀约,五个人一起走着。
一路走一路聊,走到半路的时候,才惊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是送来这里管训的人。在这个荒草丛生的陌生之地,三毛和朋友生起了一丝丝的紧张和害怕,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他们离开教堂时神父在后面一直张望的目光。同时,还有一个小伙子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她们的原因。
这个小伙子叫王棉羊,是神父最亲密的朋友。
三毛和友人对视了一下,对话变得机警起来。幸运的是,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真诚聊天,气氛由紧张变得温和。
或许是三毛慌言的这个教师身份,正好激起了他们心底的那一抹柔软——那份曾经受过老师善待和给予爱后的回馈,换回了内心深处的善良。
最后五个人,尽然也变成了真诚的朋友。
后来,因为三毛她们又遇到了另外一个管训的人,他放的羊群失控,疯狂向有人的地方冲过来,来不及躲闪的她们睛看就要被牛群踩踏了,这时,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的王棉羊挺身而出,危险中救了她们。
不管是起先出于其他方面原因的担心,竟在后来发生的意外中被施救,因着神父对她们的那份关照和刻意安排,三毛心存深深的感激。
第五部分:
从台湾过去的暑期医疗队到了兰屿,兰屿的军方准备了一场表演作为接待的仪式。三毛和朋友请求同去观赏,神父答应即时去礼堂正式演出的时候,路过旅馆会来接她们。
到了正式表演的那天晚上,突遇狂风暴雨,请示了好心的长官后,三毛和朋友很幸运进入了表演厅并找到了座位。雨太人多,演出开始了,神父及雅美族同胞未能进入礼堂,三毛有点担心,并请求长官可否把人都放进来。
长官也一直在喊话让神父先进入礼堂,神父不肯进来,同他们一起在外面淋着雨。只因为他深爱着他的雅美族同胞,而不愿意享受任何优待。
后来礼堂开放了,神父才跟着其他的人一起进来晚会现场,这时,大家都欢喜了起来,三毛也一样,她是最欢喜的那个。
第六部分:
一场威力十足的台风登录了兰屿,三毛及朋友预订返台的小飞机停开了。
因为神父和他的教堂,因着这里的居民和真诚,还有这片深情的土地,暂时滞留兰屿、无法离开的三毛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正好借此理由和朋友子卿在兰屿多住上几天。
数日后,台风停了,也到了三毛离开的日子了。
最后一晚,丁神父破例下山来与她们告别,同座在海边聊天,他们谈到了很多,关于爱、关于未来、关于信仰、关于兰屿这里的一切的话题。
宽广的大海,深邃的夜空,将相似的灵魂包裹得更加密切。因着同样的对人世间的爱和善良,因为雅美族的胞民和这片神奇的土地,使三毛越发觉得不舍。
前两天才认识的三个管训人也来同她们告别,其中一个还嘱托三毛带话给在台湾的父母,告知他们他在这里的情形,并让其姐姐寄两百元给他。三毛在犹豫中还是答应了下来。
次日,她们收拾东西,离开了兰屿。
第七部分:
从兰屿分开后,三毛和丁神父各自奔波和生活,经历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和境遇。
回台不久,三毛去了西班牙,在那儿教了一年小学英文。
丁神父从兰屿见习完回到美国学画,期间有寄过照片及手稿给三毛,三毛即时己旅居巴黎。
海边再读小王子,三毛想起同样喜欢小王子的丁神父,于是寄了一张明信片到美国,此时丁神父己从美国进修完回到了台湾。
后来,三毛到北非定居,从此很少再回台湾来。
之后,两人没有了交集。
一九七九年的冬天,三毛因荷西的离开而丧失了生的意志,在父母的帮助下返台养息。期间,耕莘文教院的陆达诚神父用他的爱耐心极力劝说三毛,帮助她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也是从陆神父那里,三毛得知,原来,当年她们在兰屿认识的那位丁修士丁松青先生,是台湾光启社丁松筠神父的亲弟弟。现如今,他己成为了一名正式的神父,在台湾的竹东,有了一座自己的教堂。
丁神父得知三毛回台之后,寄来了他的手稿和许多当时的照片。最后,三毛把它译成了中文——这便是今天我读到的《兰屿之歌》。
三毛在序中最后写道:
《兰屿之歌》是一本有生命,有爱心,有无奈,有幽默,又写得至情至性的好文。丁松青那诚实而细腻的笔调,和对当地雅美族同胞真挚的爱,使得兰屿在他的笔下,在他的心里,成了永恒之岛。
这是一部真真实实的生活记录,再没有什么书籍比真实的故事更加令我感动……希望《兰屿之歌》这本书得到所有爱世界、爱人类、有信仰、有盼望的人们的共鸣和赞赏。
丁松青是一位神父,是深爱着我们中国的一位朋友,至今仍在台湾某地的深山里服务着山胞,他的信仰,只有一个字便包含了全部,那便是对天主的爱,再经过他的心灵,交付给了人类。我由他的行为而得到的启示和榜样,是当一生感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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