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缘起
黑天鹅这个词,想必大家早就听过,我第一次对这个词有感觉还是在罗振宇2016跨年演讲上听到。罗振宇认为,2016年有5只黑天鹅开始浮现,即“时间战场”、“服务升级”、“智能革命”、“认知迭代”、“后真相”。听着觉得说的挺对的,但其实很多细节搞不大明白,所以就一直想看这本《黑天鹅》。
塔勒布的著作本本经典,三部曲《随机漫步的傻瓜》、 《随机生存的智慧》、《黑天鹅》和2014年《反脆弱》等都是当代份量很重的金融学著作。第一本名作《随机致富的傻瓜》中揭露了一般人总想在无规则的世界理出秩序与必然的心态;《黑天鹅》则进一步挑战读者的思维,深化随机性这一重要的新颖观念。《纽约时报》评价《黑天鹅》,认为其融合了历史学,心里学,哲学,统计学等诸多领域的知识……作者塔勒布是个固执,有趣,好奇心强烈,极富个人魅力的作家和思想家。《时代》杂志直接一言以蔽之:塔勒布是“当今世界最辣的思想家。”
02与此书相关的三个“神预测”
第一个预测:
2001年9月4日,塔勒布的新书《黑天鹅的世界》出版了,他在书中提到一架飞机撞进他所在的办公楼的可能性。所有读者都会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周后,也就是2001年9月11日,你意识到了吧,“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了,两架飞机真的撞进了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办公楼里。
我们知道,美国国防部布置了及其严密的防卫系统,却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恐怖分子会劫持本国的民航飞机来撞击摩天大楼。几乎人人都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尽管只是一起恐怖事件,却颠覆了美国过去200多年对于恐怖袭击的历史看法,深刻改变了美国,甚至改变了世界格局。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提前预测到“9·11”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他就是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第二个预测:
经过10多年的时间,塔勒布对及其罕见,但一旦发生影响及其巨大的黑天鹅事件地系统思考,塔勒布2007年出版了第二本书,就是本文说的这本《黑天鹅》。在第14章中,他说单纯赞美全球化的人很傻很天真。他认为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托马斯·弗里德曼,也就是畅销书《世界是平的》作者,too young too simple。同弗里德曼极力吹捧全球化不同,塔勒布在一定程度上唱衰全球化,认为全球化将会导致更少但更严重的全球性危机,书中原文写到“全球化发生了,但并不是只带来了好处。它还导致全球在互相牵制的状态下的脆弱性,同时降低了波动性并制造稳定的假象。换句话说,它创造了毁灭性的黑天鹅事件。我们从前从未面临全球性崩塌的威胁。金融机构合并为更少的超大机构,几乎所有银行都连为一体。金融生态正膨胀为近亲繁殖的,官僚主义的巨型银行主导的生态,它们通常使用高斯分布进行风险管理,一损俱损。银行业集中的加剧似乎有减少金融危机的作用,但会使金融机构更具全球性,给我们带来非常严重的打击。我们从小银行组成的,存在多种贷款条件的多样化生态,转变为由相互类似的公司组成的同质环境。确实,我们的破产减少了,但一旦发生金融危机……这一想法让我发抖。我再次强调:我们将面临更少但更严重的危机。”
塔勒布话音未落,第二年,次贷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了,几乎和他说的完全一致。雷曼兄弟倒下了,美国国际集团AIG也倒下了,美林和贝尔斯登被收购了,华尔街的中流砥柱高盛集团和摩根士丹利也深陷其中,华尔街五大投资银行的格局被搅得天翻地覆。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不但预测到金融危机的爆发,而且预测到危机的严重性。
第三个预测:
塔勒布说:未来金融危机还会发生!
塔勒布在预言这样的金融危机还会再次爆发中说:“我重新读过自己的书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需要增加的内容,因为历史上我们已经经历过了一切。是的,一切。结论是显而易见的:2008年的金融危机没有任何新的内容,我们不会从中学到任何东西,并且这样的错误在将来还会重犯。”
也许你会说国内也有很多专家,学者,不是也整天预测房地产啊,股市崩盘,中产阶级破产啊,这种事早晚都得发生一两次吧,没有啥了不起。
但你可知道,塔勒布除了预测及其精准,还确确实实地采取了行动,并从中获益。他在“9·11”恐怖袭击之前大量买入行权价格很低,看似毫无价值的认沽权证,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做空美国股市,直到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撞向纽约世贸大楼,由此获利丰厚,一举成名。在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之前,他又先知先觉重仓做空,金融危机爆发后其管理的各支基金的盈利高达65%到115%。他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2010年,他自豪得说:“2008年的金融危机对于这个星球上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新闻记者和金融家们来说的确是黑天鹅事件,但对于本书作者,鄙人来说,它却丝毫算不上。”
03本书主要内容、观点及相关概念
本书主要内容组成:
此书深入介绍了黑天鹅事件的本质和规律,发掘出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背后的真正价值,教会我们如何认识这个社会的运行方式,如何避免小概率事件带来的重大损失,如何在不确定的世界中占得先机。
言归正传。这本书章节遵循非常简单的逻辑:从纯粹的文学到纯粹的科学,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主要讲述我们如何看待历史和当前事件,以及存在哪些偏差。第二部分讲述我们对待未来所犯的错误和某些“科学”不为人知的局限,以及我们对自身预测能力的局限性能做些什么。第三部分更深入地探讨了极端事件,讲解了钟形曲线这个智力大骗局,是如何产生的。
本书的两个主要观点:
一是:极端斯坦能够制造并且已经制造了黑天鹅现象,少数事件已经对历史产生了巨大影响。
什么是斯坦?怎么理解极端斯坦和平均斯坦呢?
斯坦通常是指一个大概的地理区域或国度,怎么理解极端斯坦和平均斯坦?让我们想象一个简单的实验来说明吧。
假设你从人群中随机挑选1000个人作为样本,让他们在一个体育馆并排站着。把你能想到的体重最重的人加入这个样本,假设他的体重是平均体重的3倍,他在总体重中所占的比例仍微不足道,其实在这个实验中也就大约占0.5%。你还可以更极端一点,挑选了这个世界上最重的人,当然仍然能被称为人类哈,比如能占到总体重的0.6%,但增加的量也是微乎其微。假如你挑选了一万个人作为样本,那么他所占的体重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这就是平均斯坦,我们可以这样陈述平均斯坦的最高法则:当你的样本量足够大时,如何个例都不会对整体产生重大影响。对于理想中的平均斯坦,特定事件的单独影响很小,只有群体影响才大。
什么又是极端斯坦呢?
上面我们是以人的体重为单位个体,现在我们来考虑一下刚刚那个体育馆里那1000个人拥有的财富,把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加入他们中间,比如比尔盖茨。假设他拥有的个人财富接近800亿美元,而其余的人大约几百万美元,他的财富占总资产的多少?99.9%?实际上,所有其他人的财富只不过是他财富数字的零头而已。这就是极端斯坦,不平均个体能够对整体产生不成比例的影响。
说到这里,让我们简单思考一下平均斯坦都有哪些,通常是带有物理特性的事物,比如:身高,体重,卡路里摄入量,小餐馆老板和教师的收入,飞机失事率,癌症发病率,人类智商等等。那么极端斯坦有那些,简直数不胜数啊,几乎所有社会问题都来自极端斯坦,它的清单比平均斯坦长的多,比如:财富,收入,单个作者图书销量,名人知名度,百度搜索量,城市人口,词汇表中某个单词的使用量,各种语言的使用人数,地震造成的损失,战争死亡人数,恐怖事件死亡人数,行星大小,公司规模,股票持有量,物种之间的高度差异,比如大象和老鼠,金融市场,商品价格,通货膨胀率,经济数据,等等,等等。
相信书讲到这里,我们都明白了平均斯坦和极端斯坦,但是,又有什么现实意义呢?有,不是一般的有。
在平均斯坦,我们受到集体事件,常规事件,已知事件和已预测到的事件的统治;但是,在极端斯坦,我们受到单个事件,意外事件,未知事件和未预测到的事件的统治。而大部分黑天鹅现象发生在极端斯坦。
请注意,平均斯坦和极端斯坦不是一成不变的哦,极端斯坦并不全是黑天鹅现象,平均斯坦也会有严重的黑天鹅现象。比如,在现代技术发展以前,战争曾经属于平均斯坦。如果你一次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同时杀死很多人是很难的。但今天,有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需要一个按钮,一个疯子,或者一个小错误,就能够杀死地球上所有的人。
二是:过去的经验并不可靠,从观察中获得的知识都有陷阱
首先,先讲书里面一个不断提及的,火鸡的故事。想象一只每天都有人喂食的火鸡。每次喂食,都使它更加相信人类是多么友善,随着友好喂食次数的增加,火鸡的信心也增加了。但是,感恩节前的星期三下午,那只友善的,不断喂食它的那只手,喂食过程中忽然拧住它的脖子,咔嚓一下,火鸡脖子被拧断了,死了。美国感恩节有吃火鸡的传统,就像中国农村以前有过年杀猪的传统一样,猪也是每天吃得饱饱的,睡得美美的,养的肥肥的,也就在春节前的某一天,猪不知道,但是它的主人已经计划好了,猪就被谋杀了。对于火鸡和猪,这个杀身之祸就是黑天鹅事件,但是对于所谓高智慧的人来说,丝毫算不上。
我们回想一下第一次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的惊讶,在拿破仑引发的那些战争之后,世界太平了挺长一段时间,使所有观察者都相信,具有严重毁灭性的战争停止了,从此可以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意外发生了,它成为截至当时为止,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战争。再说个例子,泰坦尼克号,都知道吧,在1907年,E.J.史密斯,后来泰坦尼克号的船长,表述过一个观点:“根据我所有的经验,我没有遇到过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故。我在整个海上生涯中只见过一次遇险的船只。我从未见过失事船只,从未处于失事的危险中,也从未陷入任何有可能演化为灾难的险境。”结果,史密斯船长的泰坦尼克号船于1912年沉没,成为历史上被提起次数最多的沉船事故。
还有地震,比如我国的唐山大地震,汶川地震。从这些事例中我们应该知道,不能只靠过去的经验来判断,从观察中获得的知识都有陷阱。
世界上有两种人,有的人就像火鸡,面临巨大的灾难却不知情;有的人正好相反,他们等待着让人大吃一惊的黑天鹅事件发生,这个我们下次在塔勒布的另一本书,《反脆弱》中再具体说说。
想想那只原本幸福的火鸡和快乐的猪,它们在被宰杀之前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还以为生活可以一直美美的继续下去,这就充分体现了这样一个道理:“某件事情1000天的历史不会告诉你第1001天的任何信息。”
相关的重要概念:
沉默的证据: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就是说:我们理解事件的方式还存在另一个缺陷——沉默的证据,说白了,就是很多证据是不会说话的。历史既向我们隐藏了黑天鹅现象,又隐藏了它制造黑天鹅现象的能力。
怎么理解沉默的证据呢,讲个小故事。话说2000多年前,罗马雄辩家,文学作家,思想家,禁欲主义者,啊,好长的头衔,让我歇口气,阴谋政治家及高贵绅士西塞罗讲了下面这个故事。有人把一幅画给一个无神论者看,画上面有一群正在祈祷的拜神者,他们在一次沉船事故中幸存了下来。这幅画主要是宣扬这些人由于信奉神明,祈祷拜神,所以他们不会被淹死。这个时候,那个无神论者问道:“那些信奉神明,祈祷后被淹死的人的画像在哪儿?”
说到这里,我们都明白了,哪些淹死的拜神者已经死了,所以很难从海底再爬出来到处宣传他们的经历。这种情况就是沉默的证据问题,道理很简单啊,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04对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启示?
一、在黑天鹅的世界里,失败者和成功者的区别仅在于运气
再回到现代社会,我们偏向于对成功者的研究。发现他们的成功秘诀,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勇气,冒险精神,乐观,专注,极致等等,等等。然而,对于失败者,通常失败者不写回忆录,也没有人邀请他们四处演讲,即使他们可能有更多有用的经验教训。其实躺在失败者坟墓里的人,也有和成功者一样的特点:勇气,冒险精神,乐观,专注,极致等等,等等。这就是我们经常讲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或许成功者和失败者之间的具体技能是有不同,但真正使两者不同的最主要因素只有一个:运气,只是运气。
说到这里,可能很多人都不会同意,先不要着急,因为其实我们人类自己就是靠运气才生存下来。你先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大多数人可能会想,我们每个人存在的概率是如此之小,所以它不可能是命运碰巧的结果,想想我们存在的所有因素,都恰好达到完美状态的概率。任何对完美状态的偏离都会导致我们的世界爆炸,坍塌或者根本不会形成,嘿,世界靠运气怎么可能,怎么恰巧就让我们存在哩。可是,可否转一个思路,在地球上出现过的99.5%的物种现在已经灭绝,他们也曾努力过,冒险过,无数物种在黑天鹅事件下灭绝,而他们灭绝的证据被深深地埋入地底,沉默地隐瞒了当时发生的黑天鹅事件,扭曲了黑天鹅现象的作用和重要性。
比如生活在地球上一亿多年前的恐龙们,当时他们是地球上的统治者,觉得自己坚不可摧,他们可能在想,我们恐龙类怎么可能靠运气,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智慧,和刻苦努力一直傲视众生嘛,准备还谱写恐龙发展史呢。现在怎么样呢,成为一堆化石来记录当年的历史。现在幸存下来的物种,没有意识到黑天鹅威力的人类,也何尝不是像当年恐龙一样。这就像买彩票,肯定会有一个中奖,而人类靠运气中了。以后谁有这个运气,还真不知道。
二、不要盲目信奉权威
有点扯远了,回到《黑天鹅》这本书,作者塔勒布性格也是特立独行,他不盲目信奉专家和权威,在本书提到两个虚拟人物,非常有趣地表现了他的看法。其中一个是来自草根的肥胖的托尼,他是有着快乐天性的,聪明的生意人,把所有生意融入了他的私人生活,非常善于获得电话簿上没有的电话号码,不多花钱的头等舱位或者用银行的钱生钱,而这只需要动用他的关系或者施展魅力。托尼的座右铭是:“看看谁是傻瓜。”另外一个是受过良好教育,做事一丝不苟,按部就班,即懂计算机,又懂统计学的约翰博士,他目前所做的大部分工作是运行“风险管理”计算机程序。
塔勒布想象了一个场景,同时问他们问题,然后比较他俩的答案,比较有趣,大家听听:
塔勒布问: 假设硬币是公平的,也就是我抛出硬币得到正面与反面的可能性是相同的。我把它抛出99次,每次都得到正面向上。那么我下次得到反面向上的概率是多大,记住是反面向上的概率多大喔?
约翰博士回答到:这个问题很简单嘛,当然是1/2,因为你假设每面出现的可能性是50%。
塔勒布问托尼:你的答案呢,托尼?
胖子托尼说:我认为不超过1%,这是显然的。
塔勒布问:为什么?我最初假定硬币是公平的,每面都有50%的概率。
胖子托尼说:如果你相信所谓“50%”的说法,你要么是个草包,要么是个傻子。这枚硬币里面一定做了手脚。这不可能是公平游戏。也就是说,在硬币抛出99次,每次都得到正面向上的情况下,你对公平性的假定很可能是错误的。
塔勒布说:但约翰博士说是50%。
胖子托尼在塔勒布耳边小声说:我在和银行打交道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傻瓜,他们的思维太迟钝了,你可以利用他们。
现在,我想问问你了,这两个人,你更希望谁当你们公司总经理?显然,聪明的你肯定选胖子托尼了。约翰博士完全在条条框框里面思考,是别人给他的条条框框,胖子托尼则几乎完全在条条框框以外思考。
这样的事例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举不胜举,为什么那么多在校学习成绩好的人最后一事无成,而那些学业落后的人却在赚大钱,买房,买车,娶美女,甚至获得某个真正学科,比如医学类的诺贝尔奖?这有些或许是出于运气,但学校知识的简化与反启蒙特性,阻碍了人们对现实生活的理解。在智商测试以及任何学术考试中,约翰博士的成绩都会大大超过胖子托尼。但胖子托尼会在任何其他原生态,现实生活中的环境中打败约翰博士。实际上,胖子托尼虽然缺乏文化,却对现实以及自己要学的知识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在我看来,从实际意义上讲,他比约翰博士更讲究科学性,虽然从社会意义上不一定。
三、所谓专家预测,都是骗人的
根据前面塔勒布所讲的黑天鹅现象,我们知道它有三个特性:第一,不可预测;第二,影响重大;第三,事后又可以解释。黑天鹅现象的影响越大,越难预测。
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所谓的预测专家,列出一系列数学方程式,建立极其复杂的数学模型,然后通过计算机的一系列运算得出一个预测结果,很多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个伟大的数学家,彭加莱,他是第一位了解并解释我们的方程式具有局限性的。他引入了非线性特征的概念,提出小的事件可以导致严重后果的思想,即混沌理论。
数学家彭加莱以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演示了这一点,即著名的“三体问题”。如果在一个类似太阳系的系统中只有两颗行星,并且没有其他因素影响它们的运行,你将能够毫不费力地预测它们的运行。但是,在两颗行星之间加入第三个天体,比如一颗小小的彗星。最初这个彗星不会导致行星运行偏离轨道,对它没有影响;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对另外两个天体的影响可能是爆炸性的。这个微小的天体的位置,最终决定这两个庞大行星的命运。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蝴蝶效应是气象学家洛伦兹1963年提出来的。其大意为: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其原因在于: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引起微弱气流的产生,而微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它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连锁反映,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
蝴蝶效应指一件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非常微小的事情,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此效应说明,事物发展的结果,对初始条件具有极为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的极小偏差,将会引起结果的极大差异。
我们的世界比上面讲的三体问题和蝴蝶效应复杂得多,它包含了无数的事物。我们面对的是所谓的动态系统,而现今世界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动态系统的特点,在这个动态系统里准确预测黑天鹅事件,那是太不靠谱了。
所以,塔勒布不断地质疑一些专家,认为有的领域专家是起作用的,他举了一些真正专家的例子,比如牲畜检验员,土壤检验员,宇航员,飞机试驾员,物理学家,数学家,会计师等等;有的领域则无法证明存在特定技能,很简单,因不断变化而需要新知识的事物,通常是没有专家的,同样他也举了一些例子,比如证券经纪商,临床心理医生,精神病医生,法官,顾问,人事官员等等。不可能产生真正的专家,也就是伪专家,假冒伪劣的伪,他们的问题在于自以为是,这类专家是最接近骗子的人。所以,当一个所谓专家,口沫横飞地大谈对于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的预测时,我们都要留个心眼,他可能是个骗子。
四、钟形曲线就是个智力大骗局
塔勒布对于预测的质疑,对于某些喜欢预测的,伪专家的不屑,认为钟形曲线在现实生活中完全是个智力大骗局,其实钟型曲线也就是高斯分布,是统计学里运用极其广泛的正态分布。
塔勒布他尽然敢挑战“数学王子”高斯,认为钟形曲线是个智力大骗局!看完塔勒布的论证,我服了,他是对的,钟形曲线确实有它的局限性。
我们先简单普及一下钟形曲线,它的学名叫正态分布,因其曲线呈钟形,中间大,两头小,像一个倒扣的钟或铃铛,因此人们又经常称之为钟形曲线。正态分布是一个在数学、物理及工程等领域都非常重要的概率分布,在统计学的许多方面有着重大的影响力。正态分布概念是由德国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莫弗,于1733年首次提出的,但由于德国数学家高斯,率先将其应用于天文学家研究,故正态分布又叫高斯分布,高斯这项工作对后世的影响极大,他使正态分布同时有了“高斯分布”的名称。
先来一起简单理解一下高斯的钟形曲线。它的关键点在于大部分观察值,就像我们之前提到过的1000个成年人,之前用他们的体重作为观察样本,这次我们用他们的身高为观察对象,来测量得到每个人的身高,主要集中在平均身高附近,比如1米7,也就是平均值,随着对平均值的偏差越来越大,比如向下减去10厘米,向上加10厘米,那么处于1米6到1米8之间的人可能会占90%。如果向下再减去10厘米,向上再加10厘米,那么处于1米5到1米9之间的人可能会超过95%。以此类推,低于1米和高于2米4的人几乎没有,可以说,偏离这个身高范围的可能性下降得越来越快,基本是呈指数下降。意外变得越来越不可能,你可以安全忽略它们。这一特性同样产生了我们前面提到的平均斯坦的最高法则:鉴于较大离差的稀少性,它们对于总体的影响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塔勒布也同意,对于最大值不会与平均值相差太大的变量,高斯方法对于我们很有用。
但是,塔勒布认为高斯钟形曲线的不确定性计量方法,忽视了跳跃性,或者不连续变化发生的可能性及影响,无法适应于极端斯坦。现实世界越来越受极端斯坦统治,高斯钟形曲线在实际生活中并不普遍存在。如果利用传统的高斯方法,只关注平均水平,把意外当做附属问题,那么就会忽略黑天鹅,就会面临灭顶之灾。塔勒布对于高斯钟形曲线被不假思索地广泛使用,提出了严重质疑,认为钟形曲线就是一个智力大骗局。
五、不用预测黑天鹅事件,只需要做好迎接黑天鹅事件的准备
这时候你可能会想,我不会预测,又不能听这些专家的预测,那怎么办?塔勒布的建议是:在思维中避免从众,您应该抛弃,能准确预测未来的想法,只要记住预测的局限性,您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还可能从不可预测的未来中获益。
怎么来获益呢?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永远不可能知道未知的事物,因为从定义上讲,它是未知的,不知道的。但是,我们总是可以猜测它会怎样影响我们,并且我们应该基于这一点做出自己的决策。
现代世界越来越走向极端斯坦,越来越受极端斯坦的统治。这给予了你我的机会,尤其是小人物的机会。因为,在极端斯坦,没有人是安全的,反过来也一样,没有人受到完全失败的威胁。我们现在的环境允许小人物在成功的希望前等待时机,活着就有希望。如果您看过《长尾理论》那本书,您更能明白,所谓的长尾,是极端斯坦的副产品,它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了不公平:世界对小人物而言,没有变得更不公平,但对大人物而言变得极为不公平。没有谁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小人物非常具有颠覆性。
05总结
总结一下,笔记有点长,对不起读者啊,但我还是希望对您有启发。塔勒布整本书都在论证一个观点,一个与我们的许多思维习惯相反的观点:
即我们的世界是由极端,未知和非常不可能发生的, 以我们现有的知识而言,非常不可能发生的事物,即黑天鹅事件,所主导的。
而我们的惯性思维却一直把时间花在讨论琐碎的事情上,只关注已知和重复发生的事物。这意味着必须把极端事件当做起点,而不是把它当做意外事件置之不理。
但是,你可能知道,他还表达了更为大胆的观点,那就是:
即使我们取得了知识上的进步和成长,或者正因为这种进步和成长,未来仍会越来越不可预测,而人性和社会“伪”科学合谋起来向我们隐藏了这一点。
最后我想说这本书引经据典,有很多精彩的观点,以及严密的数理分析和逻辑推理,恕我能力有限,不能一一表述,如果您感兴趣,欢迎留言探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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