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办公室里,听着外面呼啸风声,有时像紧急的哨子,有时像急促的鼓点。
或许单位窗户玻璃是单层的,又或者四周没有更高建筑物,或者周边的建筑物是参差不齐的,微风受阻挡冲撞后的对抗,总之在办公室里听风声甚是夸张。
平日居家极少听这般急促鼓点,或者无意听见,如果主动去探寻那些声音,层层环绕着的是孩子和老人的声音,又或者偶尔的鞭炮声,远处的叫卖声。
此刻午后三点,外面风声又热闹起来,急促嚣张,声声紧湊,波波环绕着。
仔细看天空灰蒙蒙的云层,想象着云层之后有怎样的千军万马,又或者各路神仙呢。
思绪集中到这一点,瞬间觉得透过云层看世界甚是有意思。影视画面中各种镜头掺杂其中,你来我往中,那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为我设的大幕布。
某一刻,办公室墙面那手持烟斗,戴着眼镜的荣格先生,竟然站在了云端之上。
那云层似乎是某个阶梯教室的讲堂。荣格先生穿西装,正在讲台上讲述着他的思维故事。
荣格先生化身腾云驾雾的孙悟空,从这一世界到那一世纪,他讲述着他家的儿子,女儿们的玄妙梦境。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幻想或是投射故事。
某一刻,满头白发戴眼镜的荣格先生的头顶,竟然也被幻化出了一道金箍咒。
云层是厚重,时而稀薄,时而蓝色,时而灰色,然后大白胡子的巴甫洛夫,出现在某处云层之上。
手持金箍棒的孙悟空却跳跃着,站到了巴普洛夫前方的讲台上。孙悟空特有的招式,特有的腔调,讲述着巴甫洛夫那经典的实验。让阶梯教室的学生们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放眼阶梯教室角角落落,哪个是我?我是哪一个?然后我似乎幻化成被投影某一段文字,某一个公式。
在无限幻想的世界里,风声往往是听不见的,又或者那独特的风声为了配合我的想象,刻意隐藏着声音,任由我创造着无限的游戏。
云朵突然变了模样,天空成了蓝色底调,一朵白云飘了过来,那蘑菇状的云朵成为同修姑娘的底座。仙气飘飘的姑娘被云朵推到窗前,伸伸手似乎就可以彼此相握。
那仙气飘飘的姑娘,依然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蓝色的口罩依然紧紧捂着她美丽的面庞。我却毫不怀疑,她就是同修的哈尔滨姑娘。
那次共修在一小组,或许因天南地北她无限敞开,那博士后外套被她扯开,露出里面爬满虱子的内衣,那成长路上的岁月故事,千疮百孔的跌跌撞撞。她人生历程中的面子和里子,反差大到让我震撼。
定定看着那飘远云朵,然后那云朵的姑娘一转身扯下眼镜,扔掉口罩,对着我夸张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身旁出了一个儒雅的男人和一个小小男孩。云朵上的她成为妻子也有了妈妈角色。
深呼一口气,轻轻送别那云层里的人人物故事。特意把窗帘紧紧闭上,窗外风声高低中剧情继续上演,我却不再观看。
感谢那一时段的风声,陪着我演绎加工创造那么多画面,那些人物轮番上场,听着他们的讲述,感受着他们的能量。
原来办公室外风声,是特意为我而创造,声音里有故事,故事里有恩典。
元神回到人世间,安坐在当下。
2023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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