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儿织梦
图/网络,侵删
南瓜屋一场暴雨过后,夏天就来了,夜晚,青蛙们整晚整晚地开音乐会,蚊子却一点也不害怕,仍是“嗡嗡嗡”地在水塘边、在睡着的人耳边唱着歌,兀自跳着无人观赏的舞蹈。
森林里有一栋南瓜屋,一整个春天房门都紧紧关闭着,里面住着小女巫丫丫。
“啊嚏——”这已经是今天丫丫打的第九十九个喷嚏了,“都怪昨天的那场暴雨。”丫丫擤着鼻涕苦恼地嘀咕。
她的鼻涕就像水一样不停地流,“女巫居然也会感冒?要是传出去,可真丢脸啊。”丫丫苦着脸想。
更要命的是,不停地流鼻涕让她无法继续配制魔法药水。
她从春天到夏天,一直躲在小屋里配制药水,她的柜子里已经有各种各样的药水了,还差最后一样痒痒药水,她的药水柜就满了。
丫丫坐在南瓜屋中的矮树桩上,苦苦地思索该怎样让鼻涕停止?对了,可以在鼻子下挂上猪笼草啊。
丫丫打开存放植物的柜子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猪笼草,她将自己尖尖的鼻子塞进笼中。
嗯!虽然笼子里有一股浓烈的味道,但好歹鼻涕不会流得到处都是了。
丫丫很得意,打算继续工作,她磕磕碰碰地走到煮着痒痒药水的锅前,猪笼草的味道狠狠地钻入她的鼻子,“啊嚏——”丫丫控制不住自己,打了第一百个大大的喷嚏。
飞起来的猪笼草,正好落进锅中,丫丫沮丧地看着染上了鼻涕的痒痒药水配料,“哎,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她想。
虽然这次打完喷嚏,她觉得鼻子舒服多了,但是她的心情并没有变好。
她决定将这些不能再用的材料装进罐子中,埋到森林里。如果乱倒的话,谁碰到都会浑身发痒的。
“叽里咕噜嗙”她念出咒语,奇怪的是魔法失灵了,她的飞天扫帚只在地上打转,根本飞不起来,丫丫烦躁地搓了搓擤得通红的鼻子,“怎么回事?难道是太久没骑,扫帚坏掉了?”她不解地想,看来只好走着去了。
丫丫左手抱着罐子、右手拿着铁锹,上路了。
她慢吞吞地走着,林中小路上,蓝色的飞燕草朝她露出笑脸,点头致意:“你好!你好!”
丫丫用抱着罐子的左手背蹭了蹭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从帽子底下回答:“你们好!你们好!”
记得开始配制第一种药水时,还是冬末春初,怎么这么快就到夏季了呢?
她继续往前走,热烈地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身上,“你好!你好!”太阳高兴地说。
“您好!您好!”丫丫礼貌地答,她稍稍抬起头,明亮的光线下是成片成片的千日红。
她一直走啊走,热情的风“呼啦”一下掀走了她的帽子,调皮地大喊道:“嗨!你好!你好!”
帽子被风掀起,林中所有的景色扑面而来:绿色的藤蔓在风中起舞、粉色的蝴蝶在对黄色的花说悄悄话、大树投下清凉的影子、胆小的白兔在草丛间一闪而过……
鼻端是随风吹来的阵阵花香,在她右手边一丛洁白的百合愉快地随风摇曳。
丫丫不自觉地咧开嘴、挺直背,追着风大声地说:“你好!你好!”
风儿把帽子扣在一株忍冬花上,忍冬藤开心地嘻嘻笑,“帽子就借我们戴会儿吧。”
丫丫大方地说:“行啊,行啊!傍晚我再来取吧。”
她的鼻涕还在流,不过她的心情好多了。
正午时分,丫丫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她将罐子放下,伏下身子,提醒蚂蚁们快离开,她铲除地面的杂草,将小蚯蚓们转移到旁边的土里……
她认真地挖啊挖,到了下午她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她将痒痒药水的配料倒进坑里,再一铲一铲往坑里填土。太阳落山时,她满意地在填好的土堆上跳来跳去,开心极了。
一只鸟儿飞来,它问丫丫:“你在干什么?”
“我在种痒痒树啊!”丫丫擦着汗水快乐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填上土的坑里“哗啦啦”一下长出了一棵紫薇树,灰色的树皮光滑无比,树上开满了淡紫色的花。
丫丫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树干,“哈哈哈……”树儿摇晃着身体大声地笑。
嗯,这可比痒痒药水有趣多了,丫丫高兴地想。
山风吹过来,吹来了丫丫的帽子,帽子里有满满的忍冬花,“送给你啦,送给你啦……”风儿已跑出老远,声音渐渐变小了。
金色银色的忍冬花在帽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夏天的月亮升起来,林子里似乎比白天更热闹了,草丛中的蟋蟀在唱歌、树枝上的猫头鹰在觅食……
“呜啦啦呜!”丫丫念起咒语,骑上月光变成的扫帚在森林上空自在地飞翔。
夏天,多么适合玩耍和飞行啊,丫丫开心地想。
夏天的夜晚适合飞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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