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甚至假定是这样,即两种文化互相斗争,胜利者的价值尺度是一种非常相对的尺度,也许绝对不给人以理由去欢呼胜利或者自吹自擂。因为问题在于知道那种被制伏的文化有多大价值,也许不值得一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即便是借鉴最辉煌的武力成就,对于胜利的文化来说,胜利也并不包含着对凯旋的要求。
简而言之,文化的最佳种子已经到处都要么播撒了,甚至在这里或者那里茂盛成长。在这领域不仅有满足,还有幸福和陶醉。
文化首先是在一个民族的所有生活表现中的艺术风格的统一。而众多知识和学识则既不是文化的一个必要手段,也不是它的一个标志,必要时与文化的对立面,亦即野蛮,也就是说,与无风格或者一切风格混乱杂样相处得极为和睦。
美学家想告诉我们的是:人们可以是庸人,但毕竟还是文化人——
“带领我们超越不幸的灵魂如此深切地感到的对美的渴望的,并不总是意志的力量,而是软弱”。
只要拥有权力,人们就学着甚至嘲弄自己。
当知识庸人承认自己的软弱时,他的强大就昭然若揭了:而且他越是起劲地用犬儒主义方式承认,也就越是弄清楚地显示出他自视多么重要,他自觉多么优越。这是犬儒主义的庸人表白的圆周句。
可能也有没有精神的狂想者,有不使人兴奋、不使人振作,但却展现前景的狂想者,作为生活向导在历史上影响非常深远,支配着未来;我们有多少次被要求将他们的狂想置于理想的监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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