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大芸恼恨我家老头子。提起她哥很生气,非常不满意。
时间久了,我就问她:大芸,你生恁哥的气,是为啥呀?她说:他骂我。
我问她:啥时候他骂的你?她说:在公路沿儿种麦时他骂我。
我又问她:他咋骂的你?
她说:骂我放屁。
我知道了原委,回来问家里的老头子:在公路沿种麦的时候,你骂大芸干啥哩?
老头子也纳闷:我啥时候骂她了?我骂她干啥嘞?
我说:我看她一提到你,她就很生气,不满意,问过她,她说在公路沿儿种麦时你骂她放屁。
老头子想了想:哦,是这么回事,那是全山叔给咱犁了地,天还早着呢,他和我开玩笑说,不该晌午哩,把骡子套上给你拉拉吧?!我说中,我就把骡子牵过来套上拉楼,全山叔扶楼,我牵住骡子帮楼。全山叔说打趣道,把你妈牵好,别叫她捣蛋,我说放屁。是说全山叔哩,咋哪里听到说是骂她呢?
明白事情缘由,我把这事对大芸说了,她才算消气了。
还有,三弟当兵回来,都带回来什么?咱也不过问,咱不也要。
不过,随后三弟可能是给儿子了一件秋衣也不知是背心,时间久了也记不清是秋衣还是背心,只记得是一道白,一道麦叶绿。衣服儿子穿上,高兴得不行,他就穿上了。
停了两天,大芸竟然来家里要这身衣服。
我把儿子叫过来,穿着好好的,见她来讨要,儿子气呼呼的,当时就给她脱了下来,把这衣服还给她。
她拿走了,后来她说给她娘家婶家的儿子了,也没见他穿过。
记得那年三弟才盖起新房子时,小妹子给他截了一大块条子布叫给他做布挡(其实就是布帘子),给我了一块叫给儿子做个被子、褥子里。
妹子拿来都放我这,让我给大芸截一下,缝个布挡。当时,大芸也在这,当时也没有啥想法,只是想着让我给她帮忙。
我就给她一起缝了缝,她拿回去吊上正好。
后来,她说布挡太短,又叫我给儿子做被子里那块再撕给她一幅(布匹单位)。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撕给她了一幅。她拿走了,我看还剩多少,结果剩两个头一米多一点,竖着不够了,我只得横着帮了帮(搭配其他布料)给儿子做了个被子里,褥子里没有了。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也没说过什么,现在她把乌七八糟的事又弄到我的头上,她的那点小聪明,使我不得不回想起往事,往事历历在目,觉得凡是给她打交道的事,没有不被算计的,想想就有点郁闷。
【听父母那一代的故事,虽然文字平实,但也不乏趣味,本系列根据老一辈亲历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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