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梭在瓜果的青纱帐,山一重,水一重,绿色的瓜果方阵就像是一座座的院落一层层的排开,像早先大户人家的宅院。我深呼吸,全是花果香,让人沉醉,我觉得我爱上这里了,我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否真有一见钟情的深沉,但我知道人与自然之间该有这这种见了就爱了的真诚。我觉得我喜欢上了这人间的天堂,即使没有像九儿、茶话这样的仙子,我也要做这里的神仙。
我找不到九儿、茶话他们,我打电话给九儿:“你们去哪疯去了?”九儿道:“我们在葡萄沟快活呢。你也过来吧。”我说:“我过不去,这园子跟迷宫似的,没有路标,没有导航,我寸步难行啊。”九儿道:“你在哪?”我说:“我在梨香院。”
九儿道:“啊,你出东南门,过海棠花舍,穿苹果花院,李子院,过桃花院,杏花院,经过瓜香别院就到葡萄沟了。”我说:“啊,什么宫什么院的,都给我绕迷糊了,你干脆给我发定位吧。”九儿道:“好的,我这就发。”
我觉得现代社会出门还得靠定位,不然连村儿都出不去。我跟着导航左边走三步,右边走三步,往前走两步,往后退三步,明明感觉他们就在附近,可我就是无法靠近。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的近前,你的眼里却没有我。此时此刻,我却觉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本次导航已经结束,目标就在你附近,而我死活找不到。
这世界上最崩溃的事情就是,明明听到你在说话,就是无法靠近你。我觉得寻迹而行,那是女子的文明行为,身为男子汉,就要有股子闯劲,既要探访仙家洞府,只能曲径通幽不走寻常路。我想既然就在近前,绕又绕不过去,何不就从这花间开辟一条新航线,我双手环绕护住头部,一猫腰朝着绿树掩影处钻了进去。
山一程,水一程,行行复行行,我在绿树红花间穿梭,我误入杏林深处,惊起一群群长羽毛的伴侣。我猫着腰在野花烂漫的山坡间迂回,还要时不时躲避横着长的带刺的枝杈,大树的华盖压弯了男儿七尺的腰身,我毕恭毕敬的穿行在不辨东西的林海,我知道我是迷失在这绿树红花翠绿海洋了。
想着这九儿的农庄应该容不得野狼出没,况且这野山坡的美景也是醉了,所以我并不惊慌,走走停停,学着电视剧里野外辨别方向的法子寻找出路。我又走了几步,听到嗡嗡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刚要迈步,那声音竟越来越近,像要钻进我的耳朵里一样,我扭头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只见一只蜜蜂就悬停在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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