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的诗歌我们当中许多人都了解一些,尤其是他的代表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然而我们又有几人理解诗人海子,更有几人关心海子的父亲和祖父?我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也问大家?因为海子在他的成名作《亚洲铜》里就这样写道:
亚洲铜,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会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海子《亚洲铜》
月亮下
连夜种麦的父亲
身上像流动金子
月亮下
有十二只鸟
飞过麦田
有的衔起一颗麦粒
有的则迎风起舞,矢口否认
看麦子时我睡在地里
月亮照我如照一口井
家乡的风
家乡的云
收聚翅膀
睡在我的双肩
麦浪--
天堂的桌子
摆在田野上
一块麦地
收割季节
麦浪和月光
洗着快镰刀
月亮知道我
有时比泥土还要累
而羞涩的情人
眼前晃动着
麦秸
我们是麦地的心上人
收麦这天我和仇人
握手言和
我们一起干完活
合上眼睛,命中注定的一切
此刻我们心满意足地接受
月亮下
一共有两个人
穷人和富人
纽约和耶路撒冷
还有我
我们三个人
一同梦到了城市外面的麦地
白杨树围住的
健康的麦地
健康的麦子
养我性命的麦子!
——海子《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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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海子最终死了,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让自己的生命之花凄惨地凋谢了,没有死在土里,而是绝望的躺在冰冷的铁轨上面,没有像他的祖父和父亲安详地躺在自己炕上,然后在一阵阵哀乐与喜悦中入土为安,像历史上空曾经飘过的白云,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然而他们曾经的确在中国这个大地上真实地活过,在清冷的月光下种过麦子,在灼热的阳光下汗流浃背地挥动着镰刀,春夏秋冬总是在田里忙着,在家里忙着,没有节假日,没空休闲度假,也没有多少钱,一辈子总是不停地忙碌,不得清闲,为了妻儿老小劳作着,甚至国家有难时,还要奋不顾身地保家卫国!他们不是工人,但他们却是工人阶级的父亲或祖父;他们不是知识分子,但他们却是知识分子的父亲或祖父;他们不是军人,但他们却是军人的父亲或祖父;他们不是富豪,但他们却是富豪的父亲或祖父;他们不是伟人,但他们却是伟人的父亲或祖父。
这些平凡而伟大的父亲或祖父以养育自己的家而养育这个民族和国家,而且他们以不断地奋斗和牺牲推动者中国历史的浪潮洗刷着古城的尘埃,使其焕发出希望和生机,他们的名字就叫中国农民,不屈而苦难的中国农民,伟大而卑微的中国农民,沉默而矍铄的中国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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