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卢卢
“诗魔”洛夫去世诗坛少了“灵气”。
洛夫去了,离开了读过他的诗爱上他的读者。因读他的诗,读得爱起了诗人,因为爱而对他的走了而痛心,也因为爱,才有切肤之痛,就象儿女对父母离去的切肤之痛。
《风情》
万古长空,我形而上地潜伏
一朝风月,我形而下地骚动
《石榴》
假如把你的诺言刻在石榴树上
枝桠上悬垂着的就显得更沉重了
我仰卧的树下,星子仰卧在叶丛中
每一株树属于我,我在一株树中
它们存在,爱便不会把我遗弃
哦,石榴已成熟,这动情的炸裂
每一颗都闪烁着光,闪烁着你的名字
打开洛夫诗集,去读这两首诗。我被“石榴裂炸”震憾了。是啊,“成熟”了的“裂炸”才能“每一颗闪烁着光,闪烁着你的名字”。这样的诗句,给人的不是装饰装逼,而是掷地有声的道理。假如没有成熟,没有经历风霜苦雨走向的成熟,裂炸出来的又是什么样味道的果粒呢?
现实中,高高在上之“雅”却不断受到“俗”的挑战和颠覆。以文学为例,豪族式微,寒门士人兴起,骈文遭遇古文挑战;士大夫成为遗族,新学堂普及,古文又被“我手写我口”边缘化……生命本来“雅俗共具”,本能与规范,个性和传统,相激相荡,也相铺相成,可非大智大勇者不能正视和兼容。象苏东坡,即“荷锄戴笠”,也“深柳读书”。想到苏东坡和张爱玲,都会使我们仿佛见到可亲也可敬的邻居老友。他们能狂妄怪癖,也能平易近人,人格与文格合而为一,让人看到诚,看到不做作,不抄作忽悠。东坡饱经磨难,依然温和憨厚,全无一点文化斗士的尖刻丶沉重和岸然。东坡由小康人家直抵官廷,复又流落底层。张爱玲未有官海风波却一样历经精神上的大起大落。她是名门之后,相府千金,却骄傲地宣称自己是自食其力的小市民,执着于饮食男女柴米油盐,一生游走于媚俗与骇俗丶大众与高蹈之间;她通达人情世故,而无论衣着打扮,待人接物均是我行我素,独标高格,极度的喧哗和极度孤寂,她都能游刃有余,也不以为然。“洛夫的人生跋涉和艺术求索中,是从雅俗激荡,雅俗并存到雅俗融合的,更可贵的是洛夫的生命也是雅俗兼具。他劫波经历却志在救赎,以有情之眼观薄情世间。所以,他能孤绝桀骜而不失淳朴纯真,执着认真也能冲淡诙谐。他是作家的作家,极其实验性,开拓性……”
此时笔者心里只有悲痛的怀念,认为洛夫做到了“成熟后的裂炸”,把真甜留给诗坛,留给世人,留给千秋万代。
“有的人死了,他还话着”!
网友评论
堆高岸谷浪侵伤
阳春白雪唯凋寡
下里巴人必兴昌
故我依然随意去
由他毁誉岂争强
姥姥有感
我们缅怀洛夫大师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