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在聊艺术大师之破解达芬奇的第2集里,讲到达芬奇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他是一个私生子,父亲是一个知识分子,亲生母亲是一位佃农的女儿,在当时他父亲的家族是不可能让他娶一位佃农的女儿为妻,所以达芬奇一直不能与他的母亲相认,后来他父亲娶的他的四个继母对他都很不好,所以他从小因为母亲的缺席而度过了孤独的童年,因此在他心里一直认为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聪明、善良、温柔的女人。弗洛伊德用心理学分析,他后来一生未娶,可能是因为他一直觉得他深爱的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子,他画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也是他母亲缺席的反应。因为母亲的缺席竟然在达芬奇的生命里发生了这么强大的作用,他对母亲的渴望,对美丽母亲的梦想,变成他绘画里虚无缥缈的美丽的女性。迄今为止,人们都认为他创造了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形象。
在听到第4集青年时期的达芬奇时,讲到了达芬奇的两幅画作:《耶稣受洗图》和《天使报喜图》。
《耶稣受洗图》是他17岁左右时画的,是他最早一幅青出于蓝的作品。这幅作品不是他一个人画的,大部分的画面都是他老师画的,他的老师韦罗基奥是当时最有名的大画家。当时他在他的老师工作室里待了两三年。有一天,老师接到了一个案子,给教堂画一张画,叫耶稣受洗。传说里说,耶稣长大以后,走到约旦河旁边,约旦河旁边有一个人叫约翰,他在用河水给人施洗,(基督教认为人是有原罪的,婴儿生下来都要洗礼,洗生前犯的罪。)耶稣也让约翰帮他施洗。这是当时很多画家画的画。韦罗基奥画了这幅画的主要人物耶稣、约翰和背景,然后让达芬奇继续在这幅画的左边画上两个小天使。在过去的师徒制度里面,老师说的这句话其实就是考试了,因为可以在老师的画上画画,表示可以出师了。
当时大多画家画的人物都是正面的,但达芬奇画的一个天使是背面的,然后头转过来,脸呈四分之三的侧面,并且眼睛看向正在施洗的耶稣,和他老师画的主题有一种呼应。说明他在画的过程中是有思考和创新的,而不是一味的去模仿。他画的两个天真无邪的天使,不论是神情还是色彩上,都很生动活泼,画面比较柔和,相比之下,他老师画的耶稣和约翰就显得刻板和僵硬。并且当放大天使金色的卷发后,可看到细节上是多么的完美,还有天使身上的衣服皱褶的细节都是他经过反复观察和研究后才画出来的,所以据说,当他的老师回来以后看到他画的两个小天使时,叹了口气说:我再也不要画画了。
另外一幅《天使报喜图》是达芬奇23岁左右时画的,是他自己的工作室为教堂画的一幅画。
现藏于 佛罗伦萨 乌菲齐博物馆描绘的是圣经上说的玛利亚许婚了木匠约瑟后,没有同房,就受到圣灵感召而怀了孕。天使进去,对她说:承蒙大恩的女子,我问你安,主和你同在了。玛利亚因这话很惊慌,又反复想这样问安是什么意思?天使对她说:你不要怕,你在神面前已经蒙恩了,你要怀孕生子了,那个婴儿可以给他起名叫耶稣。这幅画也有很多画家画过,达芬奇画的与其他画家不同之处在于人物细节刻化上有所不同。设想一下,一位大约18岁左右的少女突然看到天使飞来,并告知上帝将选择借她的身体来怀圣胎时,她肯定会很惊慌、错愕。所以他画的圣母有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反应,她的左手略微张开、抬高,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这在同时期别的画家画作上所没有的。另外,圣母背后高大的建筑和雕花茶几的台面都运用了焦点透视法来展现。画中天使的左手拿着一枝长长的白色的百合花,代表着圣母的纯洁,(在基督教里白百合代表圣处女),天使的右手向前举起,食指和中指指向圣母,在基督教里是代表祝福你的意思。这幅画作采用的是横构图(217x98),和那时期大多画作的比例不同,跟我们现在的宽银幕很像,这个比例让视野上看上去更加开阔。如上一幅作品一样,画中的两个人物身上的衣褶,也是达芬奇经过大量习作之后才画出来的。
听完蒋勋讲解了这两幅画后,才知道原来每幅名画背后竟有这么多耐人寻味的故事和创作历程,正如爱迪生所说的: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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