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见老南阳｜博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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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9月7日，晴，周五

天的辽远，一半阴沉灰苍，一半蓝天白云，甚至透过名门的两栋高楼的空隙里看到天空泛着白云的蓝天，也那座黑黛的遮山，以及站到二十二楼才能看到的卧龙岗坡。

一股脑儿，就会看到这个城市的样子，就像昨天晚上儿子描述秋天的样子，往往见微知著。最是细微处，譬如观察树木草虫的样子最知道秋天。树叶的多彩，桂花的芬芳，草丛的灰黄，还有丰硕的果实。

毕竟是入秋了，一切都是过去秋天的那个样子，只是夹道的两边刷上了新的涂料，看起来齐整、崭新，我一直为这个形式主义的东西感到遗憾，但并不能阻挡新的刷墙运动，这里面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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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溪河畔，空灵通透的蓝天白云，看起来有点秋高气爽的样子。喝杯水，把牵手计划的信息和青少年事务社会工作服务机构信息登记表整理好，做一些修改。原来上午要老家参加一个葬礼，一盘算时间紧张，就放弃了。

坐在办公室，原本邀请南都晨报的王渊博老师一起去对老南阳讲老南阳做一个评估或者调整。约莫十点多的时候，联系了李升恒老人，在衙门院附近住，生在南阳，长在南阳，这是在这些南阳巷巷道道漫步发现的老南阳。如果你报太大的希望问去，好多是因为分配安排和投亲靠友的老人，对老南阳也熟，但更多的解放前的信息，我们还需要那些亲眼所见所闻，才来的真实不虚。

多少年算老，一个人按退休算60岁，不过现在退休还没有推迟，大概就是个道道 ，六十耳顺之年。一个城市的轮回，大概也就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城市的记忆具体而又特别，充满生活气息，自然，悠闲。我想一个立体的老南阳，有多少面，有多少线，有多少点。咱是连一撮都没有的新南阳人，怎敢造次？

谦卑自己，聆听讲述人的故事，非批判，原汁原味的记述，就是对老南阳的最大尊重。把那些老南阳的画面铺展开来，让我们找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看到的风景和遇到的人，经历过的事，那就是岁月的盐，给人以味道，看起来不是平铺直叙，有起伏，有跌宕，也有弯曲。十点十分，孙家楼，阳光普照，院里花果飘香，青柿子、红石榴、绿橘子、白秋桃，坐在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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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升恒老人算是口齿清晰的老人，79岁了，为人热络。倒茶不喝，说是早晨喝的甜饭，不喝茶，最多喝点白开水。坐在屋里面，话匣子打开，从一个人的扎根的地方讲起，把这个城市的记忆和个人的记忆深处融合在一起的部分讲起来。

他是在衙门院里长大，一生辗转反侧，去过不少地方。民以食为天，讲吃饭，讲那些有名有姓的小饭铺，那些大人物留下的奇闻轶事，看起来还是有一点风趣幽默。

讲衙门院的风采，偶尔点缀的一两句，就把那个老南阳在中国近现代的历史一下就打开了一个口子。计划经济时的票证管理，那是资源匮乏的不得已而为。

关于结婚证的样子，居然还在一个馄饨馆里待客，应该是那个南阳当时不错的。时移世易，拐过来再看，好多不可思议，其实这些不可思议恰恰是我们必须要学习的那一种底线思维，人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如何去做才能保证生命力。

从饭铺练习生到饮食公司通讯员，再到商业局，在当兵复员，结婚就业，百货公司、图书馆、广播站，在那个时代，应该是令人羡慕的职业梦想。而仅仅他绘制的西辕门，就感到几十年，还能勾勒出这个东西的轮廓，就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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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逼近十二点。院里的石榴像一个个小红灯笼挂在干净的阳光下，一边是青砖灰瓦，院子里漏下来的阳光，和这位老人对话。老南阳的故事多，就像李升恒老师一样，他是老南阳，就这么个大的地方，孙家楼入门还是第一次。其实，人的生活状态，或者说立锥之地，就足矣，臆想太多，就会自我骄傲，忘乎所以。寂寂无名的一草一木也许会说话，也许沉默寡言。

惠大才给我写的日记，快收尾了。孙家楼的夹道里，不时窜出来几个小朋友，跑跑跳跳，充满活力。往东走的夹道拐个弯才能走到东马道，往西的夹道拐个弯才能走到解放路。相互致谢，为这个老南阳的一粒微尘，飘忽不定，就像蒲公英的种子，散落一地。愿老南阳的记忆给我们力量，找到我们走过的路。

一转眼，碰见一个朋友，李升恒老师的背影就淹没在解放路的街头。我复又从文正街，南井夹道，去小仓坑，试图去再一次偶遇冯文庆老人。只见他的老伴一个人站在门口，已不认识。

飞哥和王敬敏老师多次邀请。走到在府衙后门时，我还想去王敬敏老师的工作室，看看汉画能不能找到灵感。等到工作室，人已走，只看到一墙凌霄花和它的果实，只看到蓝天白云下的墙角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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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一个老先生叫李少平的来信，多次表示愿意一起把老南阳的事，说一说，有一个记忆和传承。因为感到老人的热切和诚意，决定利用下午的一点时间，去和这位老人，聊聊老南阳。

等我站在仲景大桥，开阔气势，白河卧波，解放广场，梅城公园，还有就是万正广场。这是个上善若水之地。促膝交谈，才知道李少平老师是个书法大家。写的楷书“志存高远”是赠给老师作为教师节礼物的。

交谈中，才知道李少平老师是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书法考级高级培训师。退休后受南阳理工学院邀请，成为该学院的书协顾问，他每周为学生们上两节书法课，专门讲授书法创作技巧。他发明的“十字黄金格”、“汉字结构模型”均获得国家专利；他总结出一套实用的汉字书写技巧，编纂出版了《楷书速成新法》一书，广泛用于书法教学当中。

气氛静谧，一个大姐正在收拾从老家拿来的新玉米糁。两杯茶，开始了李老师讲述的南阳市化肥厂的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史。还有就是这几百人，因为化肥厂所产生的生命记忆撞击。那是在文化大革命极端困难的时候上马的化肥厂，从五千吨，创造一个小厂，年产氨的数量全国首屈一指，有力的支援了农业生产，每月为财政上缴利税4万多元，自己养活自己，成为全市国企的一面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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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个小时，既有社会工作的交流、介绍和普及，更有对老国企的重新认知。不能有前三十年否定后三十年，也不能用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是对的。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临走时，李老师告诉我，南阳市化肥厂成为他们那些年最自豪最美好的记忆。虽然这个厂子只有几十年，我们的美好青春年华就奉献给给它是一个了，是这个平台和事业把我们凝聚在一起。

原来这个厂建设之初，招好多老三届大学生，有的家在郑州和外地，几十年过去了，厂子没有了，但是那段记忆，成为我们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奋斗过，自豪过，刻骨铭心，到时候我们在一起聚的时候邀请你也参加。

告别这位老人，才知道他只说了他故事的十分之一不到。行走在仲景大桥开阔起伏的桥面上，尽收眼底的辽远和繁华，把我的思绪紧紧的留在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社会工作如果用介入社会文化方面，做一个生命故事讲述，会很好的反思历史，也映照现实，在鉴别对比中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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