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跑跑妞
孔子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身为女子，我对这句话并不反感。我理解，孔子所说的＂女子＂难养，大概是指女人相对娇弱一点，心细一点，所以与她们相处，未免要讲究一点，不可太随意，否则，便会引来差评，并被她们记恨了去。
然而，对很老年龄的女子一一婆婆，她们的言行，我却是困惑与怕的。
家外，婆婆们常常很剽悍。
一次乘公交时，中途上来一个约摸60岁的农村婆婆，除略有白发外，身板硬朗，走路生风，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娘，一手提着一个蛇皮袋和两壶油。
那小姑娘扎着两根朝天麻花辫，背着一个花书包，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牵牵她的手，摸摸她的脸，逗逗她。那个蛇皮袋里装的是从田里采摘不久晒干了的花生，那两壶油是自己灌的菜籽油，每壶5乚装，估计是送给儿子或姑娘家吃的。这么沉的东西，看来这是个特别疼孩子的老人。
婆婆一上车，就赶紧把东西放在前面两个空位上，然后大声叮嘱小女孩快坐下。她自己并没有去坐，拿出老人卡去刷卡后再回位去坐，并细心地一手搂紧小女孩，一手扶好袋子。
车并未启动，年轻的男司机扭过头对婆婆简明扼要地说了句：＂小女伢要买票。＂婆婆没出声，司机又说了一遍，还特别在＂小女伢＂前加上了＂您家的＂。其实当时并没其他人上车。
婆婆这时应声了，说：＂她只1米1。＂
司机说：＂1米3。＂他很有经验，早留意了。
婆婆理屈，仍说：＂我没零钱，我只有100元。＂
司机停止发动车子，指着外面的小商店说：＂下去换。＂
婆婆没有动，停顿了几秒钟说：＂我从未给这个伢买过票。＂
司机说：＂不买票不能带。＂
婆婆终究是婆婆，她仍然没有下去换零钱的意思，反而催促司机：＂你先走先走。＂
司机终究是司机，他犹豫了几秒钟，重新开动公交车。我想，他大概是理解婆婆的话是到终点站再换零钱，并且一车中还有其他乘客等着开车，他也不能一直与婆婆纠缠下去。
公交车又平静地向前驶去。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接连几站上的都是老人，有婆婆有爹爹。刚刚还空空的的车一下子坐满了站满了。我注意到婆婆爹爹们上车时，每刷一个，刷卡器就响亮地说一次：＂敬老卡＂，而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拿过老人卡查看一下。有个老人表示疑问，司机解释说：＂昨天发现五六个假卡。＂＂我们都不是假的，哪个去做那个事。＂几个爹爹婆婆自我辩白着。
半小时后，车到终点了。当我起身准备下车时，司机并没按惯例停在终点站超市门口，而是又向前开了两分钟，直接开到公交站站内去了。我想，司机还记着婆婆没补票的事，大概是想在站内让婆婆补，司机的地盘，婆婆推不成了。
这个婆婆就坐我前面，车还在减速，她就已站起来，牵好孙女，提好东西，抢先挤到下车门前，完全不像一个年龄有点大的老人。车停下后，车门打开，婆婆混在老人中下了车匆匆走开了。我望望司机，他可能忘记了，也可能在忙着停车，没往后看。我再去看婆婆的身影，她头也不回地已走了好远，混在了赶集的人流中。
我有意探寻了一下乘车过程中婆婆的心思。
上车时，她是没打算掏钱出来给孙女买票的，尽管只区区两元钱，于是以没零钱来搪塞司机。当司机停车不走，要她换零钱买票时，她其实是有零钱，但如果拿出来买票，这不是明摆着撒谎吗？于是就避开换钱这事，催促司机先走，让司机理解成先走再说，到终点再换，也跑不了。也许这时婆婆愿意补票了。当车到终点时，婆婆的思想又动摇了，正好乘客又多，于是趁机下车先走为强。此过程中，婆婆肯定是紧张不安又心虚的，但愿跟着她的小孙女，当时只是个不记事的孩子。
两元钱的车票，婆婆终于＂斗智斗勇＂逃掉了。
冷眼旁观全过程的我，一点也没把这当个稀奇，当个小新闻，或产生什么惊奇的心理。此类＂婆婆最牛掰＂事件很司空见惯。
婆婆们从年龄上讲是弱势群体，又是受子女尊重与热爱的母亲，然而现实生活中她们却并未特别注意形象。
我曾亲眼见过一个婆婆装走超市小物品，出门时报警器响起。当遭到年轻的收银员鄙视质问时，婆婆用什么也不明白的无辜表情辩解：装进去，忘记了。超市工作人员自然是不相信的，以偷一罚十来吓婆婆。其实，那个小物品也值几块钱而已，如果婆婆的儿女晓得了，该是多么难堪与羞愧。
去市场买鸡蛋时，我数好后交给摊主，让他们再数一次，摊主们大多会说：＂不用重数，年轻人思想好得很，就是婆婆们要特别注意点。＂这样的话我听过数次。
有时买菜时，菜已装袋称好装好，趁摊主找钱之机，有个别婆婆会又抓上一点快速塞进菜袋，并且这种行为，我发现有年轻的主妇在效仿。
不得不对比着说，同样年迈的爹爹在这个方面更自律与具表率性。
家外，婆婆们真的有些剽悍。
此类事给我留下了很不舒服的印象，这次不买票事只是在我的不良记忆中又塞进了一件而已，我仍不免感叹一番。
家内，婆婆们作为长辈，作为母亲，她们在孩子心目中是高尚的。
当她们是年轻的妻子时，她们是丈夫心目中勤劳能干的化身；当她们是年轻的母亲时，她们是孩子心中温柔美丽的化身；当她们是年迈的奶奶时，她们是家庭中特别受尊重与照顾的第一人。
心灵之诗
记得有本谈教育的书，封面赫然写着：母亲的素质决定着孩子的素质，母亲的素质决定着中国的素质。中国的家庭，大都由母亲承担着照顾与教育孩子的任务，所以，这句话是不无道理的。
贝多芬说：我很幸运有爱我的母亲。林肯说：我之所有，我之所能，都归功于我的母亲。
大手牵小手
这个世界对母亲充满永远的尊敬，她是光，她是方向，愿我们的母亲永远都能因此而多一份人生巨大的满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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