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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抄易经之《系辞》

手抄易经之《系辞》

作者: 张彬若 | 来源:发表于2018-05-31 10:25 被阅读101次

    系辞传

    系辞上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简能。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天尊贵而地卑下,乾坤的位置就确定了。卑下和高贵排列,贵和贱的地位也就明了了。动静都有常规,刚柔也就据此判明。事物以属类相聚,以群种分别,因而吉凶也就开始形成。在天有各种天象,在地有各种形质,从中可以看到变化。所以刚和柔相互摩擦,八卦之间冲击荡漾,雷霆鼓舞之,风雨湿润之,日月运行其中,寒暑交替。乾的运行产生男性,坤的运行形成女性。乾主宰事物的开始,坤决定事物的最终形成。乾以简易而为智,坤以简易为能。简易则容易知晓,简洁则容易遵从。容易知晓就让人亲爱,容易遵从就有成就。有人亲密就能够长久,有成就就能够扩张。长久是贤人追求的德行,广大是贤人追求的事业。易道简易,而天下的道理就能够通晓获得,天下道理都通晓获得,则君子也成就于其中。

    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

    圣人设卦观象,加上辞句而明示吉凶,刚柔相推演而产生变化。所以“吉凶”,是指得失而言;“悔吝”,是指忧虑;“变化”,是指进退;“刚柔”,是指昼夜。六爻的变动,是三极的运行之道。

    所以君子安居,是易中的秩序;所乐而把玩的,是爻辞。因之君子于安静时观卦象而玩赏爻辞,行动之时观其变化而玩赏占卜,所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

    彖者,言乎象者也。爻者,言乎变者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无咎者,善补过也。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齐小大者存乎卦,辩吉凶者存乎辞,忧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是故卦有小大,辞有险易。辞也者,各指其所之。

    彖,是解释象的。爻,是解释变化的。吉凶,是讲得失的。悔吝,是指小错误。无咎,指善于改正补过。所以爻位表明贵贱,卦比齐小大,辨别吉凶存乎于卦爻辞,忧心是否悔改在乎于卦画(爻),想要避免灾祸在于补过改正。所以卦有大小,辞分凶险和普通。卦辞和爻辞,各有其所指。

    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及)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

    易与天地相符,所以能够概括天地之道,充满天地之间;仰观天文,俯察地理,所以知道深幽和显明的道理;推究其起始和终局,所以能知晓死生之说;精气成物,游魂是其所化,所以知道鬼和神的情状;与天地相似,因之不与之相违背;智虑周于万物而道施济于天下,所以能不过越其分;与之相傍相行而不离失,乐天知命,所以就不忧愁;安于所居而勉行仁义,所以就能爱人;规范天地之化而不越雷池,委婉的成就万物而无遗漏,通达于刚柔之道而无所不知,所以神变化无定而易无固定之形体。

    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

    一阴一阳谓之道,继道者为善,成道者为性。仁者见之谓仁,智者见之谓智,百姓每天都在运用而不自知,所以君子之道(看起来)就稀少。显之于仁,藏之于用,鼓舞万物而不与圣人一道忧虑,但盛德和其大业却到极致!富有谓为大业,日新谓为盛德,生生不息叫作易,成象谓为乾,效法谓为坤,运筹推演而预知未来叫作占筮,通权达变谓之事业,阴阳不测叫作神。

    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知崇礼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易,广而且大啊,用它来言乎远则无所不控御,没有边界,以之言近则静而贞正,以之言天地之间则无所不备。乾,其静也团,其动也直,因此大产生了;坤,其静也闭,其动也开,因此广产生了。广大配之天地,变通配之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易之善配于至德。孔夫子说:“易,到了极至了啊!易,圣人所以崇德而使事业广大啊。智略崇高而礼仪卑服,崇高效法上天,卑服效法大地,天地设位,而易就在其中运行啊。成性存存,乃是道义之门啊。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

    圣人有见于天下之隐微,而拟之于形象容貌,象其事物本身,所以称之为“象”。圣人有见于天下之动,而观其关键,以行其准则,系之于辞而判断它的吉凶,因称之为爻。言天下之至隐而不可厌倦,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混乱。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比拟审议而成其变化。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鸣鹤在泽草中鸣叫,它的孩子与之相和。我有精致的酒杯,让我和你一起分享美酒。”夫子说:“君子居于室中,出言善,即使在千里之外也会有所相应,何况近处呢?居于室内,出言不善,虽然是千里之外,也会有与之乖违的,何况是近处呢?”言出于身,加之于人;行发于近,而见及辽远。言行,是君子的枢机啊。枢机之发,决定荣辱啊。言行,是君子所心能动天地之事务啊,怎么能不谨慎呢?

    “同人先号咷而后笑。”子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同人先号啕大哭然后笑。”夫子说:“君子之道,或行或止,或沉默或有言辞。”“二人同心,其锋利能切断金属;同心之言,芳香如同芝兰。”

    “初六,藉用白茅,无咎。”子曰:“苟错诸地而可矣,藉之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之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术也以往,其无所失矣。

    “初六,借用白茅,无灾害。”夫子说:“只要处措之于可用之地就可以了,藉之用茅,有什么灾害呢?这是谨慎到了极点了呀。”茅草之为物很薄小,而其用可以很重要。谨慎其术以往,可以无所失啊。”

    “劳谦,君子有终,吉。”子曰:“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语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礼言恭。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

    “谦虚,君子有好的结果,吉祥。”夫子说:“辛苦而不自夸,有功劳而不自矜,品德厚重到了极点了啊。这是指有功绩而能为人下的人啊。”德言盛大,礼言恭敬。谦者,是那些致力于恭谨而能保有其位的人。

    “亢龙有悔。”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

    “骄亢的龙有悔恨。”夫子说:“上九贵而无位,高而失去民众,贤人在下无法再辅助他。因此动而有悔恨。

    “不出户庭,无咎。”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不出户庭,无害。”夫子说:“乱之所生,是以言语为阶梯的;君主不密慎其言则失去臣子,臣子不密慎其言则招致祸患。处事不密则会招致失败。”所以君子谨慎保密其言语。

    子曰:“作《易》者,其知盗乎?《易》曰:‘负且乘,致寇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上慢下暴,盗思伐之矣。慢藏诲盗,冶容诲淫。《易》曰“负且乘,致寇至”,盗之招也。

    夫子说:“作《易》的人,一定明察偷盗之理吧?《易》说:“负物且乘车马,以致贼寇到来。’,负物,是小人的事;乘座车马,是君子之事。小人而乘君子之车马,盗也就想夺走它;上轻慢下,下则会使用暴力,盗寇就会想要侵犯。不好好收藏器物,等于让盗贼占有它,仪容故意妖艳,是在授意别人来淫乱自己。《易》说:“负且乘,致寇至”,是招致盗贼之道啊。

    大衍之数五十(有五,脱文),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有六十,当期之日。二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也。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显道神德行,是故可与酬酢,可与祐神矣。

    大衍数字55,用其中49数。(因为爻有6),一分为二,象征阴阳既分;手指挂一根蓍草,象征阴阳交变为三;四根四根的数,象征阴阳分为四时;最后把剩下的零余放在一起,象征闰;凡五年设置二个闰月,所以要分成两部分然后再进行“易”。天数有一,三,五,七,九共五个,地数有二,四,六,八,十共五个。五数各自相得,而各有合(和)。天数二十五(1+3+5+7+9),地数三十(2+4+6+8+10)。凡天地之数共五十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阴阳。

    乾之策数为216。(36*6=216),坤之数144(24*6=144)。两者相加为360。正为一年的天数。二篇的策数,共11520,以之当万物之数。所以四营而成易,三易而成爻,十有八易(变)而成一卦。八卦小成。引申之,触类而长,天下能事都包括其中,显示神道德行,因此可以与之应对,与之助神。

    子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是以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响,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

    夫子说:“懂得变化之道,就知道阴阳的变化行为啊。<易>有圣人之道四种:重视言论的人崇尚其“辞”,崇尚行动的的人重视其“变”,制器者崇尚其“象”,卜筮的人重视它预测的功能。”所以君子将要有所作为,将要有所行动,以言卜问<易>,受命如响,没有远近幽深的区别,马上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如果不是天下最精深奥妙的,怎么能作到这一点呢?

    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下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变,其孰能与于此?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谓也。

    参伍错杂而演,交错会聚其数。感通变化,于是成就天下之文;深极数理,于是定天下之象。如果不是天下最变化玄妙的,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易无思,无为,寂然不动,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感通天下的缘故。 不是天下最神明玄妙的,怎么能做到这一点?<易>,圣人用之察极深远而研究细微啊。因为其深远,所以能感通天下志意;因为其细微,所以能成就天下事务;因为其神妙,所以不追求速度却很快,没有行走就到达。夫子说:“<易>有圣人之道四种”,说的就是这些吧。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

    天奇数(阳数)一,地偶数二;天奇数三,地偶数四;天奇数五,地偶数六;天奇数七,地偶数八;天奇数九,地偶数十。

    子曰:“夫易,何为者也?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义,易以贡。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神以知来,知以藏往,其孰能与于此哉?古之聪明睿知,神武而不杀者夫!是以明于天之道,而察于民之故,是兴神物,以前民用。圣人以此斋戒,以神明其德夫。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制而用之谓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谓之神。

    夫子说:“易,是用来作什么的呢?创始事物,成就事业,弥纶天下之道,如此而已。”

    所以圣人用之会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业,断天下之疑。因此蓍之本质,圆而神妙;卦之本质,确定而智;六爻之义,因变而告知。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共担。神用以预知未来,智慧用以记忆和积累既往,还有什么人能这样做呢?只有古代的聪明睿智,神武而不嗜杀者啊!所以明于天道,察于民故,兴神物而指导人们的行动。圣人以此斋戒,以使其德神明。所以关门谓之坤,开门谓之乾,一开一合谓之变,往来不穷叫作通,显明而谓之象,见诸形象而谓之器,制作而使用谓之效法,利用这些往来出入,人们都使用叫作神。

    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县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备物致用,立[功]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是故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易有四象,所以示也;系辞焉,所以告也;定之以吉凶,所以断也。

    所以易有太极,太极生天地,天地生春夏秋冬四象,四象再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而生大业。所以法象没有比天地更大的;变通没有大过四时的;悬象显明没有大过日月的;崇高没有大过富有尊贵的;备物致用,制成器具为天下谋利,没有大过圣人的;探索幽深隐微,钩深而致远,以定天下吉凶,勤勉不倦以成天下者,没有大过蓍龟的。所以天生神物,圣人法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法之;天垂象显现吉凶,圣人象之;黄河出图而洛水出书,圣人法则之。易有四象,所以示人;卦爻之后系辞,用以告诉人们;判定其吉凶,用以裁断。

    《易》曰:“自天祐之,吉无不利。”子曰:“祐者,助也。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乎顺,又以尚贤也。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也。”

    《易》说:“自天祐之,吉无不利。”夫子说:“祐,就是助啊。上天帮助的,是顺应它的;人愿意相助的,是讲究忠信的人;走忠信之路,以求顺应天道,又要能够尚贤。因此‘自天祐之,吉无不利’啊。

    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

    夫子说:“书不能写尽言辞,言辞不能穷尽思想和意志。”那么圣人的心意,难道不可见吗?夫子说:“圣人立象以尽其意,设卦以尽情伪,又加上辞句来曲尽其言,变通而以尽其利,鼓之舞之以尽神妙。”

    乾坤,其易之门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是故夫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极天下之赜者,存乎卦;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系辞下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 虞翻:“象谓三才成八卦之象。乾坤列东,艮兑列南,震巽列西,坎离在中。故八卦成列,则象在其中。”];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吉凶者,贞胜者也;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

    八卦有序而列,象就在其中了;八卦又两两相重,六爻就出现了;刚柔相推演,变化就在其中了;系辞之而命名之,动就在其中了。吉凶悔吝,生于行动;刚柔,是行动的根本;变通,是能够适应时机。吉凶,预兆胜败;天地之道,显征于观;日月之道,征显于明;天下之动,征显于一。

    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隤然示人简矣。

    爻也者,效此者也;象也者,像此者也。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功业见乎变,圣人之情见乎辞。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乾,确然示人以变;坤,柔顺而示人以简。

    爻,是效阴阳之交;象,是模象于事。爻象动于内,而吉凶得以显现于外,功业见之于变动中,圣人之情志见于辞中。天地的大德行叫作生;圣人的宝物叫作位;用什么来守位呢?仁。用什么来会聚众人呢?财富。掌理财富,规范修正言辞、禁民为非,叫作义。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

     古代伏羲氏治理中国,上则观察天上日月星辰运行,下则观察大地上的种种的法则,又观察鸟兽羽毛的几何形状如何与环境相适应,近的就取象于人的自身,远的就取象于宇宙万物,于是创造出八卦,以类通神明的德性,参赞天地的化育,比类万物的情状。编绳结网,以猎兽捕鱼,这大概是取象于离。(离卦中虚,象网中空。)

    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盖取诸益。

    包犧氏死后,神农氏兴起,砍削树木做成犁头,曲转木材为犁柄,以便耕种和除草,发明许多耕作工具,来教给大家,大概是取象于益卦。

    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

    规定中午为买卖时间,招揽天下的人们,聚集天下的货物,互相交换所需之物而去,各得其所,也许是取象于噬嗑。

    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神农氏死后,黄帝、尧、舜氏兴起,因时代改变而做改革,使百姓生活不致因循守旧,厌倦的心思。《易》之道,是危机到来,情势窘迫到了极点而发生改变,改变则能通达,能通达,则能恒久。因此“能获得上天的保祐,吉祥而没有祸患”。黄帝、尧、舜氏建制立则,天下太平,大概是取象于乾坤。

    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涣。

    将木材凿成舟船,削锐木头做为船楫,使两岸可以通达,且可航行至更远的地方,以使天下受益,也许是取象于涣卦。

    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随。

    驯服牛马,驼载重物,行驶远处,以利世人,大概是取象于随卦。

    重门击柝,以待暴客,盖取诸豫。

    设置重门,击柝巡夜,以防御盗贼侵入,大概是取象于随卦。

    断木为杵,掘地为臼,杵臼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

    断木发明杵,掘地发明臼,杵臼的广泛应用,人民都受益。也许是取象于小过卦。

    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盖取诸睽。

    将柔韧的木竹做成弓,把木材削成箭,用弓箭的威力,来压服天下,大概是取象于睽卦。

    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盖取诸大壮。

    上古人们居住在洞穴或野地,后世圣人则把人们的居住地点改为宫室,以防风雨侵袭。这大概是取象于大壮卦。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古时候的丧葬,用柴木厚厚地堆在尸体上,埋在荒野,不建坟墓,也不植树做标记,服丧也没有一定之规。后世圣人,则改为用棺木以殡葬逝者,这也许是取象于大过卦。

    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盖取诸夬。

    远古时结绳以记事,后世的圣人便发明文书契据,百官也运用它来行政,人民也以此更易稽察,大概是取象于夬卦。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彖者,材也。爻也者,效天下之动者也。是故吉凶生而悔吝著也。

     所以《易》,是描述天下万物的形式。象,就是映射和模拟。彖,就是裁断。爻,是模拟仿效天下万物错综复杂的运动。由于有了运动,吉凶悔吝就章明了。

    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故何也?阳卦奇,阴卦耦。其德行何也?阳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而一民,小人之道也。

    阳卦阴爻多,阴卦阳爻多。是什么原因呢?阳卦奇异(独立)不偶,阴卦性偶(成对,易变)而合。它们的内涵和本质是什么?阳卦一个君主而两人随从,这是君子之道啊;阴卦两个主宰而一人跟随,这是小人之道啊。

    《易》曰:“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子曰:“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涂,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

    《周易》说:“往来心意不定,朋友们顺从你的想法。”孔子说:“天下的事物,有什么值得困扰和忧虑的呢?天下的目的地都相同,只不过所走的路途各不相同罢了。既然终点都是同一个,又何必焦心忧虑?”

    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太阳落山,月亮就升起了,月亮下山,太阳就升起了,日月往来交替,因而光明不灭;寒冷的日子结束了,炎热的日子就来了,炎热的日子结束了,就到了寒冷的日子,寒暑往来的交替,遂有春夏秋冬四季成为一年。已往的事情,已经收缩,将来的事情,即将践信,收缩和伸张交感则有收获发生。屈行虫把身子屈缩起来,正为求下一步的伸展;龙蛇的冬眠,正为保全生命。精诚和信义引入莫测的神智,可以济世致用。用易的道理来修身,可以增长德行。除了这些,其它可能有所不知;穷尽神明,学习大自然的规律,正是盛德之事啊。

    《易》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子曰:“非所困而困焉,名必辱;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既辱且危,死期将至,妻其可得见耶!”

    《周易》说:“前进受困于艰石,后退却又依于蒺藜,回到家,找不到自己的妻子,不利。”孔子说:“不是自己所应遭受的困境而受困,一定会受到污辱。不是自己所应依靠之处,必然引致危险。名辱身危,死期将至,又哪里会见到妻子呢?”

    《易》曰:“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子曰:“隼者,禽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周易》说:“王公出猎,登在高墙上瞄射鹰隼,一箭命中,象征无往不利。”孔子说:“隼是鹰鸟,弓矢是打猎的利器,能执弓而射中禽兽的是人。君子怀藏才能在身,等待时机成熟才行动,还有什么不利的呢?应当行动时,决不迟疑收束,因此出外必有收获。这是说具备成熟条件而行动的人啊。”

    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诫,此小人之福也。《易》曰‘履校灭趾,无咎’,此之谓也。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揜,罪大而不可解。《易》曰:‘何校灭耳,凶。’”

    孔子说:“小人不知道羞耻不知仁义,无所畏惧不讲道义,不见到好处就不能说服他作好事,不用刑威就不能使他得到警戒,小的惩罚使他受到大的戒惧,(以致不犯大罪),这是小人的福气。《易》说:'犯人被加上脚镣的刑具,将他的脚趾纳入刑具里,把足趾都毁掉,虽受刑,但因此得到矫正,能从此改过自新,也就没有祸患了。’

    小善不积累,不足以成名,恶行不累积,也不足以灭身,小人做事,以为小善没好处而不做,以为小过恶无伤大体而不改过,因此恶行积累最终无法掩盖,罪行大到无法宽恕的程度。所以《易》说‘'罪恶深重,刑具已负荷在头部,两耳都丧失,这是凶害达到了极点啊。’”

    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易》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

    孔子说:“危险的人,往往是安逸于职位者。灭亡的家国,都是自以为国家可以一直长治久安。发生动乱,无不是曾经安定太平。所以君子必须居安思危,存不忘危亡,国家安定时警惕动乱,因此可以身安国泰。

    《周易》说:'它将危亡吧,将危亡吧?天下的安定繁荣,其实就像苞桑一样柔弱,要警惕啊。’”

    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鲜不及矣。《易》曰‘鼎折足,覆公■(左“饣”右“束”),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

    孔子说:“德行浅薄而身居尊位,才智渺小而图谋大事,力量很小却担当重任,很少没有灾祸的。《周易》说:'鼎足折断,倾覆了公爵的美食,象征着倾覆家园,身遭刑辱,凶险啊。’这是说才力不足不能任事以致危险啊!”

    子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

    孔子说:“能预先察觉机微,是达到神妙的境界了吧?君子对上决不谄媚阿谀,对下绝不傲慢,可说是知微者吧?微小的变动,是事物运动的微弱之处,是吉凶的先兆。君子看到事物微小的性征,见机行动,而不是终日空等。

    《周易》说:'被艰石所阻,不必终日犹豫,预测吉。’被艰石所阻隔,何必留连整天?绝对是可以认知的。”君子明白事理的隐微和彰显,知道矛盾柔弱的一面,也知道刚强的一面,就是万众归心的人了。”

    子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易》曰:‘不远复,无祗悔,元吉。’”

    孔子赞赏他的学生颜回说:“颜家的这位子弟,要算知几通达的君子了吧!有了过失,没有自己不知道的,一经反省发觉以后,立即改正,从此不再犯了。《周易》说:'走错了路,走了不远就返回,便不至于有更大的悔恨,有此警觉,则大吉。’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易》曰“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言致一也。

    天地阴阳二气相交,万物变化成熟。男女性交,万物变化生长。《周易》说:'三人同行,势必减损一人,一人独行,反而容易得到志同道合的友伴。’是说天下事的道理都归于一致的呀。”

    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动,则民不与也;惧以语,则民不应也;无交而求,则民不与也。莫之与,则伤之者至矣。《易》曰:‘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

    孔子说:“君子行政理民,必先使人民安身,然后才能有所作为;变换民众的心智,然后有所言论;先与人民结下情谊,然后才可以有所求,君子有了此三项修养,则少有缺失。冒险的举动,人们不会拥护你。用言论威胁民众,民众不会响应。与民众尚无诚信,却要求民众付出,民众不会合作。没人合作,危险就要来了。《周易》说:'没有人帮助,却有人反对,心志不坚定的人,会有凶险。’”

    子曰:“乾坤,其易之门邪?”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其称名也,杂而不越。于稽其类,其衰世之意邪?夫易,彰往而察来,而微显阐幽,开而当名,辨物正言,断辞则备矣。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因贰以济民行,以明失得之报。

    孔子说:“乾坤,这是易的门户吧?”乾,是阳啊;坤,是阴啊。阴阳统一,而刚柔有体,体察天地之作为,感应神明的德行。它称述万物之名,繁杂却不越线。我考察它的形式和逻辑,难道是末世时代的思维体系吗?易,是体现过去而预见未来,体现精微幽远,创造符号使名实相应,分辨事物,修正言辞,命名和定义虽然小,取类却很大,目标深远,言辞优美,言论委婉却中正肯切,指事明显又隐晦。因此来帮助民众的行为,来显明得失。

    《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复,德之本也;恒,德之固也;损,德之修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巽,德之制也。

    《易经》的兴起,是在中古时代吧?《易经》的作者,是因为有忧患吧。所以履卦所教人行礼,是德的基础。谦卦,是德的柄持。复,德的根本。恒,使德稳固。损,是修德;益,使德优裕。困,是德的分辨。井,是德的所在。巽,是道德的界定。

    履,和而至;谦,尊而光;复,小而辨于物;恒,杂而不厌;损,先难而后易;益,长裕而不设;困,穷而通;井,居其所而迁;巽,称而隐。履以和行,谦以制礼,复以自知,恒以一德,损以远害,益以兴利,困以寡怨,井以辨义,巽以行权。

    履,礼也。因人和而达目的。谦卦,因谦逊反得尊重而有人望;复卦,能量虽小而能辨析事物。恒卦,混杂而不排斥;损卦,先难而后易;益卦,进德修业,因仁德而人不忍欺,不须设防;困卦,因窘迫反而能够通达;井,能安居亦能随遇而安;巽,教而隐其威严。履卦用社交技巧去行事。谦卦是教人以礼自制,复卦是教人有自知之明。恒卦是教人始终如一,坚定德行。损卦是教人远离灾祸,益卦是兴利之卦,困可以减少忧愁愤怒,井可以辨析所宜之事,巽可以申命行权。

    《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 虞翻:“六虚,六位也。日月周流,终则复始,故周流六虚,谓甲子辰中辰虚。坎戊为月,离己为日,八在中宫,其处空虚。故称六虚。五四如次者也。],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又明于忧患与故,无有师保,如临父母。初率其辞,而揆其方,既有典常。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周易》这部书不可疏远,它所体现的道,经常变动改换,变动留于一处,而是六爻之位皆有。上下无常规,阴阳爻相交替。不可以作为曲要。唯适应其变动。其出入有所法度,内外都使我们知道戒惧谨慎,又能明了忧患的原因,虽无师长在旁,却似父母在就在面前。最初遵循辞义,然后揆度卦爻,已经有恒常的法则。但如果不是有德君子,易道也不会虚行于世。

    《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若夫杂物撰德,辩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噫!亦要存亡吉凶,则居可知矣。知者观其彖辞,则思过半矣。

     《易经》这部书,是溯源事物的开始,探究事物的终结追求本质的一本书,六爻相杂,是时与物啊。

    初爻是很难了解它的涵义的,上爻却容易知晓掌握。这是因为一个是初始,一个是终点。开始以言辞模拟,然后成就最后。至于探究中间的事物和德行,分辨是非,就要研究中爻(即二至五爻)了啊。唉!亡吉凶的大要,都可以从六爻中推求,虽静居家中,也可以得知。聪明智慧的人只要看一下彖辞,那么卦义就大半知晓了。

    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柔之为道,不利远者,其要无咎,其用柔中也。三与五,同功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其柔危,其刚胜邪?

    二爻与四爻,效用相同但位置不同,是因为特质不同;二爻多受赞赏,四爻却多畏惧,是因为四爻距离五爻和六爻太近了啊。阴柔的道理,是不利于远者,它的根底是无所悔恨,它的功用是阴柔当中。三爻与五爻,效用相同但位置不同;三爻多危险,五爻多功劳,是因为贵贱之分啊。那么是阴柔危险,刚强却取胜吗?

    《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材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材之道也。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文不当,故吉凶生焉。

    《易经》这部书,广大而完备,有天道、人道、地道,无所不包。兼天,地,地人三材而倍之,因此就有六爻。六不是别的,就是三材之道啊。道有变动,就称做爻,爻有特级,就称做物,事物相混,就称为文;文如果不适当,就有了吉凶。

    《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

    《易》的兴起,是在商的末期,周的德业兴盛时期吧?是周文王和商纣王时代的事情吧?因此所系的文辞皆含警戒之意。危险者可以得到平安,安逸者遭致倾覆。易的道理是如此广大,所有事物都不能违背此原则,时时戒惧,始终不懈,其主旨在改正过失避免祸患,这就是易的道理啊。

    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是故变化云为,吉事有祥。象事知器,占事知来。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

    乾是天下最刚健的,它的特性是永远变动而知道危险,坤是天下最为柔顺的,它的属性在于永远简洁,所以可以知道天下阻碍。易能诉诸于心,能探求诸侯的思虑,判定天下吉凶,能使身心和悦,能专精地研制所有的思虑,能判定天下吉凶,能成就天下勤勉不息的事业。所以天地万物的运动变化都在人的言行之中,吉祥之事必有佳兆,模拟万事万物就能够制造器物,研判事物,就可以预测它的未来。天地设定法则,圣人成就事业;人的谋划和与暗在系沟通,百姓参与幽微之事。

    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凡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

    八卦是以形象模拟的,爻辞和彖辞,是就事物情态而言。阳爻和阴爻,杂错相居,吉凶就可以察见了。爻的变动就可以言说利害,改变心理状态就可以改变吉凶。因此爱和憎两种情感交攻,就会有吉凶得失。爻位之间,有远有近,有尊有卑,任意取舍,就会有悔和恨产生。真诚和虚伪感应,就会有有利和有害发生。易的规律,爻位相近却不能相得,不吉。如果相害,则懊悔且恨。

    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将要阴谋叛变的人,说话时必有惭愧神色;心中有疑惑的人,说话逻辑散乱而无条理;吉祥之人言辞很少。浮躁的人总是多话。诬陷好人的言辞,漂浮不定。失去心理支撑的人言辞也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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