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咔咔!亲爱的小羽毛们,久违了。
上次说的《江门记》才上桌,凉了大家的热情。
是不是想捶我啊?
求放过啊,大侠、女侠,我已自惭形秽了。
还好我又照亮了,迎来了我们盛大的月亮节,此刻,想必你一定也和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吧?
如果没有,我想告诉你,想念也是一种幸福。
允我用这文当盆大月饼奉上吧。
嗯嗯。就像我此刻在南方敲着字,心里却在想着北方的父亲和母亲一样。
当然,人脑是复杂的,比如我依然记得,江门、
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发达。(PS:没来过广东的小伙伴们肯定会说,TM广东还有不发达的城市吗?我说当然有啊,比如小羽所在的韶关。)
给我的第二印象就是热。不仅是温泉,还有温度和人心。
我说的,是江门鹤山。
入住酒店以后,因为工作需要,要出去买一双皮鞋。我打了酒店客房服务电话,店方很有礼貌的推荐我去鹤山广场。
我打了滴滴。司机是本地中年大叔,广式普通话,肤色黝黑,历经沧桑的成熟感。
听着他讲话,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潜意识里前段时间江苏女孩被害的新闻浮上心头。
于是我亮出了自己最近狂练出的肱二头肌。话说我最近经常去健身房撸铁,腱子肉见长,随后我又很狂放粗野的将手伸出窗外:“昨晚买了鞋,竟然TMD忘记带了。”话说我是不常甩国骂的,这次是个例外,出于自保意识。
当然我是男的。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多余的。
司机大叔听说我要去鹤山广场买鞋子,马上强力推荐我去别的地方。
他告诉我,鹤山有很多皮鞋作坊,鹤山广场里的很多鞋和外面很多市场一样,都是从小作坊拿来的,价格却要比外面贵很多很多。
她说完这话以后,我便用惯有的思维怀疑他是拖了。他毫不忌讳得告诉我,他就是做皮鞋的。
他忙时做皮鞋,闲时开滴滴。他是内行,如果我不介意,他可以帮我去挑挑皮鞋,从材质到价格,都可以给我建议。
我说,那多不好啊。耽误你拉活。
他说,没事,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回来我还拉你。不走滴滴,直接给我17块钱就行。(这里要对滴滴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滴滴粉啊,从酒店来的时候花了22块钱,回去走了线下交易。)
我自然和他一拍即合。于是便跟着他去了市场。
到了地方,司机大叔让我先下车,自己去把车停好。
因为市场旁边没有停车场,靠公路边停车容易被警察抄牌,大叔来来回回开了约摸5分钟才把车停在一个看起来不会被抄牌的地方。
司机大叔说,这个地方是具有争议性的,严格来说,属于交通执法的灰色地带。可以被抄牌,也可以不被抄牌。警察来了要抄牌,还可以讲一讲理。
说是市场,其实就是一块废旧不用的水泥地。太阳快落山了,迎来几个本地鞋贩,支了摊子,开始卖鞋。
江门记
鞋自然是新的,质量也不差。
我要挑一双黑色休闲鞋,和黑色西裤搭配。挑鞋过程中,我很认真地观察大叔的言行,验证我判断他是否是鞋托的想法。不仅如此,我还观察了鞋贩看司机大叔的眼神,判断他们是否认识,是否交换眼色。
大叔拿着鞋,跟着我一起挑一起选,一会说这个可以,一会说那个不行,就像给自己选鞋一样认真负责。
我没发现他是鞋拖的端倪。
我只是有一点点小感动。
鞋挑好以后,我就开始跟鞋贩讲价。这个过程中,我还在观察大叔,看他和鞋贩之间的交流。
同样没有发现疑點。
那双皮鞋,我是120块钱拿下的,但是我第二天始终没有把它穿到它本来应该去的地方。
因为我在第二天发现,我不仅忘记带皮鞋,还忘了带皮带。上午去买皮带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没有皮带,就无法传黑色西裤,如果没有黑色西裤就没法穿黑色皮鞋。
我很无奈,很自責,总不能穿着一条白色西裤,配上黑色皮鞋去。
回酒店的路上,我跟司机聊了很多。
司机自称阿辉,我叫他辉叔。
辉叔有五十多岁,自称十八岁便出门在外闯荡,搬过砖,卖过茶,开过饭店,被骗过,也曾赚过,最后回到了江门老家。
他说他走过了很多地方,最后回来了,五十而知天年,叶落归根。
我忽然想,等我老的时候,我应该也会回家。
每天早上顶着一头白发或者秃头,出去吃个驴肉火烧,或者来几个包子,喝一碗粥,再到公园溜溜鸟,跟不认识的老哥们吹吹牛逼,练练拳脚。
如果是冬天,下了雪,还可以在公园里堆个雪人。
雪人面向南方,南方有我思念的人。
辉叔说,很喜欢北京。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北京?(我是个较真的人,我认为他是因为想和我套近乎才说喜欢北京的,所以我要验证下。)
辉哥毫不思索得回答我说,北京很大,总让人觉得其实没必要太在意自己是谁。
我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我忽然想到了《大军师司马懿》电视剧里的一幕:曹操南征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农家娃娃唱民谣: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PS:我百度的。
我总觉得辉叔像个在外征战多年的老兵。
老矣,老矣。
归矣,归矣。
江门给我的印象很好,也很忧伤。
让人总有种奋斗过后的力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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